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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里横冲直撞。他将烟尾翘起来,迅速燃烧出的烟掠过他的眼睛。——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向学,专心暗恋的柯以淼眼眶立刻红了。“你不要过肺。”尤东南随意地坐在马路边,两条长腿交叠着,仰头看着柯以淼,“好孩子,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要带坏你。”柯以淼垂下头,能看见他浓密纤长的眼睫。他说,“你在笑话我。”尤东南竟然点头。柯以淼坐在他身边,认真地对尤东南说,“那你教我。”尤东南看了他一会,沉默着,将他抽过的那根烟递到柯以淼面前。柯以淼从善如流。那根烟带着些潮湿。柯以淼用牙齿咬住烟嘴的时候,突然觉得尤东南什么都知道。——————————————————————————回、回来了……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出差之后,又谈了一个恋爱,注意力就分散了,然后现在分手了,更新大概就能稳定了。非常抱歉。第18章于柯以淼而言,那段时光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几年。他们最为暧昧的时候,柯以淼加班十一点,尤东南陪他聊几句,偶尔一个电话打过来,要找他出去喝酒。柯以淼倒是也从来不会觉得累,永远赴约。他趴在桌子上,偏着头,懒洋洋地看着酒杯壁上沾着的连成线的粉色小砂糖。尤东南坐在他身边抽烟,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他看见柯以淼打呵欠,就垂下眼帘,将手轻搭在他的后颈,拇指轻轻掠过他的发尾。柯以淼像被摸舒服了的猫一般眯起眼睛。耳边都是酒吧驻唱歌手被放大到有些不真实的嗓音,甚至听不清身边人聊天的声音——柯以淼见到尤东南俯下`身来,无限靠近他。无意识般,他的唇从他的耳畔掠过。尤东南在他耳边问,“困了?”他甚至压低了声音,以至于柯以淼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柯以淼纠结了好几秒,还没想好该点头还是摇头。下一秒就看见尤东南站起来,碰他的手腕,“困了就走了,我送你回去。”“你喝了酒,”柯以淼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又开不了车,可别像是那个笑话说的了。”“——你先送我回家,我再送你回家,然后彼此送一晚上。”尤东南看着他笑,也不说话。柯以淼的脸红起来。但是尤东南仍然没主动找过他。柯以淼有天发了烧,在医院吊水,偏偏血管又细,小护士失败了好几次,他的手背青青紫紫了一大片。柯以淼突发奇想,想要用这个来博点尤东南的关注,就特地挑了角度,把手背照得惨绝人寰,暗戳戳地发了个只对尤东南可见的朋友圈。“将近十年没来医院吊水了,结果就遇见了一个初出茅庐的美女小护士,插拔插拔来回五次,然后淡定地拿起我的右手[emoj”他怀揣着一腔期待,默默等待尤东南主动找他说话。……但是直到第一瓶水吊完,尤东南也没理他。那人还在朋友圈转发了一篇文章。生病的人本来就容易情绪化。柯以淼自己躺在医院急诊的输液室里,身边人都有家人陪着,柯以淼开始觉得有些委屈。不过他也习惯了,当初他阑尾炎手术,都是自己打车去医院做手术,舍友有时间了过来给他送送饭。柯以淼在心里叹了一声气,开始劝自己,没准人家工作忙,没刷朋友圈呢。——怎么现在岁数大了倒还矫情上了。于是他轻描淡写地主动给尤东南发了一条,“你下班了么?”尤东南很快给他回了一条语言。那边像是喝多了,说话速度很慢,一字一句。柯以淼没多大一会,就开心了起来。——尤东南说想见他。柯以淼叫那个护士来拔了针,身体好像在一瞬间康复,头和身体都不疼了,只想到尤东南面前去。天上飘了点清雪,慢悠悠地落下来,到他肩膀上又融化。柯以淼下了出租车之后开始努力地跑,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尤东南小区楼下。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对着路边的车窗照了一会,才拨打了尤东南的电话。柯以淼清了一下嗓子,“尤东南,我到了。”像韩剧。柯以淼觉得自己演了回男主角。第19章尤东南到现在都记得那一幕,清晰到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很多年前,柯以淼发着烧顶着风雪跑到他面前来,他的脸颊酡红着,还有他混杂着喜悦与羞赧的神情。他愣了半天,才请柯以淼进来,给他倒了热水,水杯被他握在掌心。柯以淼冲着面前的他傻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记忆中的那个阴郁坚硬的小刺猬变成了现在这个傻乎乎的样子。随后他看见了柯以淼青紫的手背,还有仍未来得及撕掉的棉花球,惊讶之下便去摸柯以淼的额头。——是烫的。柯以淼抿了下唇,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仰起脸迎合他的触碰,甚至还特别开心地对他说,“有点着凉。”“你自己去医院打的点滴?”尤东南问。柯以淼望着他,眼睛里混杂着许多种情绪。明明刚刚已经给自己调整好情绪了,现在这一被心上人关心,他心里那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酸楚就又冒出头来。像个小女孩一样,真没出息。柯以淼点头,唉,感觉自己的回应都别别扭扭的。尤东南沉默了片刻才问,“为什么不叫我陪你一起去?”“……怕你忙。”柯以淼声音都低下去了。尤东南“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柯以淼分不清他的喜怒。尤东南在自己家里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袍,长度至膝盖处,露出了肌rou紧实线条完美的小腿,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脚背有隆起的青色的血管。柯以淼无意间看见,又做贼似的移开目光。眼前人却只将手臂慵懒地搭在沙发背上,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让柯以淼觉得自己无所遁形。空气中有很淡的薰衣草精油的味道。“对了——”柯以淼如梦初醒,“我同事去西班牙出差,我托他带了瓶香水想送给你,听说这个牌子只在当地有卖。”它是极为简约的瓶身,尤东南倾身接过来,拆掉包装,在手腕上喷了些许。“好闻么?”柯以淼问他。尤东南又在自己耳后蹭了一下,对柯以淼说,“你过来。”等柯以淼坐到他身边,尤东南才向他伸出手让他试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