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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手伸过去,笑吟吟地道:“尽管诊治。”大夫并起指头按在我腕子上,按了许久许久,方才道:“依脉象看,将军可是气血两虚,得大补。”我腾地坐了起来。我楞道:“你说啥?”大夫捻了捻胡子:“将军身子虚弱,寻常补药行不通,得吃点珍贵的。”海公公乐呵呵地接道:“许太医尽管开方子,陛下可宝贝咱们夏侯将军了,要吃什么补药都有,就是人血啊,也有!”我木然地张大嘴巴。唉不是,我啥时候体虚到需要吃补药了,为啥我自己不知道?这庸医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眼看着许太医把药方写满第三张纸,我忙抽着嘴角劝阻道:“太医,许太医,够了,差不多了。人参,熟地黄之类药材便罢了,可您这第三张纸上的方子,分明是给小产的姑娘家调理身体的!”许太医不抬头,十分潇洒地落下最后一笔:“肯定吃不死。”我忽然感到十分万分的绝望。隔天早上,我用帕子捂住自己奔流不息的鼻血,气若游丝地对许太医哀求道:“太医啊,千年人参是多珍贵的东西,可不能……可不能全浪费在我身上……这种药材,是要留着救命的啊……”许太医端着药碗,笑容慈祥:“将军说的哪里话,给您用不算浪费,听话,把药吃完吧。”于是我又被灌了一碗参汤,鼻血流的更凶了。如此,经过四五天的“大补”,直补得我上吐下泻,鼻血流了差不多半盆,彻彻底底地由假虚变成真虚。在第十三次从茅房磨蹭出来之后,我躺在床上,青白着嘴唇和许太医打商量道:“太医啊,劳烦您回宫给陛下带句话,就说我病好了,往后,甭管是刮风下雨砸雹子,还是伤风受冻拉痢疾,我绝对,绝对,绝对不敢再装病,耽搁早朝!!!”许太医狐疑的低头看我:“怎么是装病?您分明是真病啊。”我梗着脖子,几乎快要生无可恋:“是,是,老子有病,老子脑壳有病……”隐隐约约的,我听见许太医笑了一声。许太医随手把那碗参汤倒在身旁的一个花盆里,抖几下袖子:“既然将军病好了,明天去上朝吧。”我欲哭无泪地点头:“一定去一定去,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要上朝。”许太医迈着方步回宫复命了。我挣扎着起身,撑着一口气扬声喊道:“来人!来人!!”几个小丫鬟风一样的跑了进来。我道:“去把院子里那些人参当归之类的玩意扔出去!越远越好!还有!从今往后,老子再也不喝牛腩汤了!”小丫鬟们又风一样的跑了出去。风和日丽的天气,我却是头一回不想出门。我干巴巴地瘫在床上,怀了孕似的犯恶心,兼且流鼻血。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日常啾。猜猜小谢想干啥,猜对给红包~第47章四六隔天早朝,我顶着一张惨白里透着些蜡黄的脸去了,乍一看,还真的很像是大病初愈。时逸之在一旁看了看我,脸上有些惊讶:“本以为你是装病,没想真病了,看模样还病的很重,难怪接连几日闭门谢客,不许人探望。”我叹口气,意有所指地道:“我没有不许人探望。”时逸之哦了一声,抬头瞄一眼坐在上位的陛下,再看了看我,唇边隐约浮起层幸灾乐祸的笑,不说话了。谢璟做了刑部尚书,官服也跟着变了。二十几岁的年纪,头上一顶獬豸冠,身上佩着青荷莲绶,独自一个没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模样十分威严。说老实话,我还是挺怀念以前那个见谁都带三分笑意的谢侍郎的,但日后大概见不到了,毕竟,刑部尚书是执法官员中的佼佼,太过可亲总是不大妥当。我这一怀念,便忍不住多看了谢璟两眼,直到陛下喊我喊到第三声,我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陛下沉沉地望向我,道:“定在中秋时举行的封后大典,准备的如何?”随着陛下说话,许多德高望重的文官齐齐转头看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正在准备。”陛下再道:“都准备什么了?”“呃……”我一时语塞,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要我说,陛下派给我这件差事,纯粹就是为了公报私仇!我一个打仗的,对皇室礼仪这玩意真的是一窍不通,单知道封后这种大事需要去太庙祭拜,还要祭天祭地,但具体是怎么个祭拜法,我甚至得去查典籍。也多亏时逸之这小子是在礼部做事,能时常提点我,否则我就是真的两眼一抹黑,屁也不懂。但,准备的速度仍然很慢。正惆怅,身旁忽然迈出个人来。方阁老踏前两步,板着脸与陛下提议道:“陛下,都说在其位方谋其政,恕老臣直言,就算您与夏侯将军再亲近,也不好派这种差事给他做。自古以来,诸如册封皇后,皇太子,皇太子妃等等一些事宜,都该由礼部负责。”方阁老十分诚恳地提出建议后,我的老丈人,礼部尚书时老爷子也站了出来,一分委屈两分痛心,三分悲戚四分惆怅地道:“是啊陛下,像这种关乎皇室颜面的大事,向来该归礼部管。臣虽年迈,可也不至于……不至于糊涂,陛下怎么宁可将这差事交给一个……一个……”礼部尚书一发话,又接二连三地蹦出几名官员来,言辞间引经据典的,听着很有说服力。我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索性跟着他们一起,格外恳切的望向陛下。陛下先看了礼部尚书一眼,再看了我一眼,估计也是怕我太不靠谱,斟酌再三,终于点头换人:“便依众卿所言,由礼部全权筹备封后大典吧。”我稍稍挺直腰板:“谢陛下。”陛下笑着看我:“虽说近来很太平,但南方终究不可无人镇守,朕思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还是你,中秋一过,你便回去吧。”我呆愣愣地小吃了一惊,片刻后喜出望外,声若洪钟地抱拳道:“谢陛下!”这一瞬间,我是头也不沉了,腿也不飘了,整个人磕了仙丹似的神清气爽。下了朝,时逸之显然有些不快,至于缘由,我隐约能猜到几分。时逸之走的快,我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一直跟到宫门口,临上马车之前,时逸之忽然转头,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我道:“就那么高兴离开京城?”我沉默地点头,无话可说。时逸之笑了一声,叹息道:“少说两三年才回来一次。”我忙道:“又不是不回来了。”时逸之仔仔细细地看我,半晌道:“也是,你住不惯京城,和我离不开京城是一个道理,你留不下,我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