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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鸣看了看陈全,忽然福至心灵:“陈叔叔最好!”陈全大笑着把鸣鸣抱过来,这小子,这些天果然没白疼。鸣鸣靠在陈全怀中,感受着陈全从心底透出来的高兴,特满足。忽然,鸣鸣一不小心瞥见一个东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呀,陈叔叔,你肚皮上怎么趴着一条毛毛虫,好吓人哦。”“嗯?”陈全懒懒地朝鸣鸣说的地方看去,他浑身猛地一僵,后背浸出冷汗,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平常几乎从不在外面袒露肚子,没有人知道他这里有个伤疤的事情。鸣鸣这时候已经傻傻地伸手去摸了,有些惊异道:“哎,不是毛毛虫诶。”那个丑丑的“毛毛虫”趴在陈叔叔肚皮上,抠不下来。肚皮上传来的异样感觉令陈全终于醒过神来,他把鸣鸣朝后让了让,特淡定地说:“那不是毛毛虫,是伤疤。”“陈叔叔受伤了吗?”陈全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以前陈叔叔不听话,然后就长了这个疤痕。”鸣鸣睁大眼睛看着陈全,陈全继续忽悠:“所以鸣鸣要听话知道吗?要不然以后也要像陈叔叔这样长伤疤。”鸣鸣瞪大眼睛,俨然一副被陈全吓到的样子。陈全很满意,很好。其实陈全不知道的是,鸣鸣此刻的内心活动是:陈叔叔以前是有多么不听话啊,才会长这么一条伤疤,比他的手掌都长呢。“鸣鸣,这件事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吗?”鸣鸣点点头:“哦,好。”要说当年那件事在陈全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迹,便是他肚皮上没有祛除的疤痕,怎么也祛不掉。这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他想起过去那可怕的瞬间。当初贺琛林和他说,等他痊愈了给他用药祛除掉,可惜他最终没等到痊愈那天就离开了。俩人洗完澡,陈全把孩子抱上床去,准备睡觉。鸣鸣靠在陈全怀中,手里摸着胸前的小饰品,他睁大眼睛看着房顶,一双黑曜石一样的黑眸骨碌碌的转着。“鸣鸣,想什么呢?还不睡。”鸣鸣扭扭身子,钻到陈全怀里,他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陈全,小声地说:“陈叔叔,陈斌叔叔和陈灏叔叔他们不都是你的兄弟吗?陈斌叔叔他为什么叫陈爷爷二爸,叫陈奶奶二妈呢?陈灏叔叔却叫陈爷爷爸爸,叫陈奶奶mama呢?”陈全挑眉,这孩子还懂什么是兄弟?真难为他能把这么复杂的关系说清楚。陈全搂了搂怀中的孩子,说:“他们啊,确实都是陈叔叔的兄弟,只是呢……”陈全慢慢地把陈志华和陈志国的关系说给鸣鸣听,“所以说,即使我们可能不是同一个爸妈生的,但我们关系好,更胜似亲兄弟。陈志国爷爷和陈志华爷爷由于是亲兄弟,所以陈斌叔叔就要叫陈志华爷爷二爸,而我就要叫陈志国爷爷大伯。”鸣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听见他说:“陈叔叔,你说为什么一个孩子只能有一个爸爸一个mama呢?可我想要两个爸爸怎么办呢?”陈全失笑,这小孩子,脑袋里一天都在转些什么呢。“你怎么会想要两个爸爸呢?”“两个爸爸的话,他们就会都疼爱我啊。”“那你mama也会疼爱你啊。”“才不会,我又没有mama。”陈全一愣,原来鸣鸣没有mama了吗?可怜的孩子。“陈叔叔,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才能有两个爸爸呢。”陈全笑,没见过这么执着的孩子:“如果你想要两个爸爸,那你就要让他们关系很好啊。”爸爸和干爹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啊。第84章鸣鸣觉得他的陈叔叔今天有些不正常。具体表现在他把短的不能再短的头发又剪短了……“陈叔叔,虽然我不忍心打击你,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件事。”“什么事。”陈全坐在理发椅子上,朝对面镜子里的鸣鸣说。鸣鸣矜持地坐在休息椅上,认真地说:“短发虽然很好看,但你的新发型真不适合你。”一旁的理发师笑了:“哟,你小娃还会欣赏这些啊,来说说看,你觉得你陈叔叔适合什么发型。”“那是。”鸣鸣一摆头,“陈叔叔适合那种前边长长的,后边短短的。”鸣鸣说不清楚,但他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陈全给了钱,拉起小孩子的手朝外走:“你啊,等长大了再说欣赏力的问题。”陈全剪完头发,先把鸣鸣带回家,交给陈灏暂时帮忙带着,他今天还有其他事情,不方便再拖着个小拖油瓶。“哥,你可得快点回来啊,时间长了,我可兜不住这小子。”陈灏凑到陈全身边,对他说。虽然最近陈灏和鸣鸣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他可不敢保证这小子会不会忽然又大哭起来。“嗯,我知道,”陈全换了件衬衫,说,“就是去见个面,最多再喝杯饮料咖啡,耽搁不了多长时间。”“那可不一定,万一到时候你们俩一不小心看对眼,然后一起相约去哪儿那个那个也说不定啊。”陈全白一眼陈灏:“你一天就瞎贫吧,人家那姑娘又是大学毕业又是教书的,清清白白,怎么可能看上我?我今天不过是去见个面,走个过场,了他们一个心意。”陈灏在一边无语了:“哥,你就这副德行吧!”他老哥未免也太自惭形秽了吧,不就是离个婚吗?至于把自己说的好像真的一无是处一样。“鸣鸣,今天你就在家和陈灏叔叔一起玩啊,要听话,等叔叔办完事情就回来。”鸣鸣瞅一眼他陈叔叔,又瞅一眼对他笑的特假的陈灏叔叔:“那好吧,不过陈叔叔可要早点回来哦。”陈全走后,陈灏和鸣鸣各霸一方桌子。陈灏说:“好了,你陈叔叔也走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家待着和我玩,要么去隔壁找你的小伙伴玩。”鸣鸣郁郁地看了眼陈灏,拿上他的推圈儿,头也不回的去隔壁玩儿了。短短几天时间,鸣鸣已经在青苔村有一起玩的小伙伴了。陈灏吐血,这孩子的目中无人是向谁学的?小孩果然难带。……溪坝镇车站。陈全靠在一颗大树下,百无聊赖地看着一辆辆来往的公交,许多人从上面下来,又一拨人上去。然后他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从车站朝他走来。女子手里提着书袋,年龄不大,留着齐耳短发,带着一副厚厚的边框眼镜,满身书生卷气。“嗨,你,是陈全吧。”陈全:“是我,你是齐燕?”“是,是我。”齐燕有些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啊,最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