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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啊!按阳历算起来,前年的今天咱俩就认识了。”关唯想起俩人第一次见面,笑了。“嗯,和那时候比除了长高一点儿没变,还那么傻。”关唯翻完相册没找到自己那张,顺口问道:“你怎么那时候就想着拿我照片呢?放哪了?”何景阳愣了,问了一句“我妈呢?”转移了话题。“买菜去了,说要做好吃的。”关唯马上就被带跑了,两眼直冒星星,“你妈真好,非问我爱吃什么菜。我没好意思点菜,就告她做什么我都爱吃。”何景阳戳了戳他的肚子,“中午吃的全吐了,正好晚上补。”第61章我不愿意“你和张正吵架了吗?”关唯靠着书架翻了一会儿书,觉得何景阳不太活跃。“没有啊。”“那你干嘛又不说话。”“想事儿。”“又想事儿?还是昨晚路上想的事儿吗?”关唯问。“啊,不是。”书架里有一摞笔记本,关唯拿起来翻到扉页的名字,惊讶地问“赵清的啊?”“嗯,专程送了一趟,管了大用了。”“何景阳,我有点儿喜欢赵清了。”“你这眼光,和我初二的水平一样。”“那你现在什么眼光啊?”关唯笑着问,话里有话。何景阳却只低头笑笑,没回答。何妈做饭手艺太好了,吃完晚饭何景阳领着关唯往店里去,感觉自己在溜狗,而且是一只吃得很饱的小狗。这只小狗一路停停走走,直抱怨饭要溢出来了。为了给关唯消食,俩人把整个镇子从头到尾转了个遍,还把他领到了当初和赵清表白的地方,指给他看当年贴着赵清照片让他一见钟情的那块光荣榜。路上碰上毛三儿,以熟人身份跟了他俩一阵儿,还非要请他俩宵夜,被何景阳撵跑了。夕阳正好,顺着小镇上古旧的青石板路洒下一片碎金。路旁人家斜生出来的树枝,在墙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傍晚的风拂过,微微轻颤。不时有人喊着小孩子的名字,叫他们回家。空气微凉,关唯仰起头深呼吸,看不到哪里有花,却似乎能嗅到淡淡的花香。小镇主街上两边多是新起的商铺店面,干净整洁。旁边支出去的四条辅街彼此相通,也都是住户。不少人家的院子还保留了旧时模样,古朴的大门和院墙,不动声色地隐入黑暗,在逐渐覆上来的夜色中越发静谧安宁。关唯随着何景阳从巷子里一路走过来,油然生出一种不分古今的恍惚感。仿佛许多年前,他就和何景阳一同路过这里,象现在一样比肩而立,静听风吹过带起空气中的涟漪,胸中烦闷一扫而空,只留一片空明寂静。“何景阳,你们这儿院子有往外租的没有?”“没听说过,你要干嘛?”“这里太美了,我爸妈肯定喜欢。该让他们来住着体验一下。”“有旅馆呢,你不是想住得不行吗?”何景阳调侃关唯。“那不一样,就得是象你们家的那种小院子,院里还有树,还有石桌石凳……”“过几年吧。我们这儿说要开发,还要给各家先改造管道,通上煤气、暖气,象你们城里一样。到时候肯定有人家会往外租院子。冬天来了更好,等到下了雪,你就什么也不用干,坐个躺椅披条毯子发一天呆。炉子还是得有一个,小小的,烧点儿柴禾坐个小壶。”“那我就在你们家长租一间房好不好。”关唯满心憧憬。“我们家在青城买房子了,楼房有暖气,我妈身体不好,说不准后半年就搬过去。你要想来自己来,院门一般不上锁,我房门钥匙就在缺了一个角的那个石凳下面,腿缝儿里藏着。”“嗯,烧柴禾坐小壶干嘛?”“烧水喝茶啊。灭了就灭了,也不用非得生它,那可脏呢。”何景阳想来深受生火之苦。听得关唯笑了,“没事,到时候我给你生火,我不嫌脏”。何景阳看他一眼,“你报的什么专业啊?”“土木工程,干嘛?”关唯不解。“你们专业学不学生火?要你在咱们宿舍的那水平,把我家院子点了也有可能。我们这儿可是会划成历史文化名镇要保护起来的,房价贵得,估计你得卖身为奴才还得起。”“那你买不?”“我肯定买。但你为什么非得给我烧了?”俩人互看一眼,觉得没法聊了。回了店里,何景阳累了一天,早早关了卷闸,打算歇着。“我也就洗个头。”关唯也累了。一进院子看见早上走的时候泡在盆里的毛巾被和大短裤,何景阳愁眉苦脸地蹲下来盯着看了一会儿,问关唯:“你进屋看看,有没有个田螺姑娘在?”“没有!墙上也没有!”关唯十分配合地跑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兴高采烈地喊。“那就你了!来把它们给我洗了!看看你昨晚干的好事儿!”“我不洗,都是你的。”关唯十分嫌弃地看一眼,火速往屋里跑。“跑个屁,我是为了给谁送生日礼物?”何景阳拎起大短裤来嚷。俩人打闹了半天,何景阳认命地蹲下来,洒了些洗衣粉进去,开始慢慢地搓。关唯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你要找个对象就好了,对象准帮你洗。”“啧,你这一天是没完了吧?那我明天就找,如你所愿。”“我也找。我一到学校就找!”关唯赌气。“对,你也找。找四年,一毕业就结婚。”关唯胸口又是一阵刺痛,说,“找张晓旭那样儿的,人家也不可能给你洗东西。”“嗯。我不用她洗,我给她买个洗衣机。”关唯大怒:“你让我给你洗,你给她买洗衣机!”何景阳笑了:“你是不是傻啊?这种气也能生起来?”关唯知道是玩笑,却还是难受,气呼呼地起身去洗头。何景阳眼神复杂地从背后看着他,摇摇头。关唯洗完头发才想起来没把毛巾拿到手边,又滴答着一脑袋的水往外跑,迎面撞上进来的何景阳,一时兴起,摇着脑袋晃了何景阳一身水珠子。何景阳把他圈在臂弯里,按住脑袋拿毛巾捂了上去。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俩人懒懒地瘫在床上,关唯听何景阳给他讲明天几点有班车,出了门怎么往汽车站走,回了家里要记得来个电话……忽然听得心烦,一骨碌翻身起来,伸手捂住了何景阳的嘴。何景阳被捂得一脸茫然,关唯垂着头捂了半天才把手撤开。“那,我去送你?”“嗯。”关唯点头,闷闷不乐地把头枕在何景阳胳膊上,忽然想起何景阳那句“找四年,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