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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只听那姑娘“哎呀”一声,白白细细的手便在张子升的手上轻打了一下。力度虽轻,可“啪”的一声却令整个朝月阁内的人都听见了。众人一见,只道都笑起来。张子升没有尴尬,也没有生气,只道:“嘿,你着鬼灵精的丫头。”说着,又一口亲向那姑娘粉嫩的小脸,下巴的胡渣还故意地向姑娘的脸噌去。那姑娘惟有求饶的娇叫:“哎哟,香玲知错了。爷就饶了香玲吧。”这下又引得旁人再次哄笑。“嘿,张大人。小臣可没有那等意思,倒是张大人如此说,却让人觉得是张大人有那意思了。”秦简带着浅浅醉意笑道。“哎哎,小臣可什么都没有说。今日王爷宴请小臣,小臣只图个尽兴罢了。秦大人再如此说下去,只恐要扫了王爷的兴呀。”张子升摸了摸下巴,不时目光瞄向水诚月。水诚月也笑了,润红的嘴唇划出了优美的弧度,“张大人言之有理。今日本王只望与两位尽兴,秦大人若再说下去,本王的兴可真要被大人给扫去了。到时,秦大人可知该当何罪?”言笑之中,浅呷了一口酒,唇仿佛留恋一般,轻触着那琉璃杯的边缘。酒不醉人,人自醉。水诚月是没有喝醉,但声音中却似乎带着丝丝的醉意,那柔柔轻轻的声音,听着十分诡异。秦简和张子升看着水诚月都不禁失了神。在场不乏美女,可却无人可与水诚月相比。在谈笑之间,那双丹凤眼仿佛是在勾人的魂一般,使得秦简和张子升都在不知不觉间荡了心魂。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明明知道那不是真的可却更加动人,眼底不易发觉的眼神深处隐着淡淡的悲哀,即使是女子也不禁起了保护之心。“哎,月!你看你。”戚清夜无奈地笑着,以柔软的手帕为水诚月细心地擦了擦嘴边残留着的浅浅的酒液的痕迹,动作之温柔就真如对方是自己心爱之人一般。戚清夜也的确是有花魁的本钱。身为一个妓女,最重要地就是懂得和客人“恋爱”,别人都说戏子无情,其实一个最好的妓女才是最无情的人,因为妓女最懂得爱情,然而那样的爱情绝对不可以当真,因为是永远无法兑现的。而戚清夜做到了,水诚月心知戚清夜爱的人绝不是自己,但却永远可以在人前完美地配合他。所以,当初水诚月是对的,他捧红了戚清夜。其实,戚清夜并非不爱水诚月,但那种爱是不同的。那是永远不能表现出来的爱,她与叶敏不同。对于水诚月,就是因为叶敏对水诚月有爱,才有利用的价值,而她,若对水诚月有爱,便会失去了原来的价值了。戚清夜所在的处境,并不也许她爱上水诚月。况且,水诚月本来就是个不能爱的男人,爱上了永远都只能得到谎言。而水诚月,到底他知不知道戚清夜的感情,或许他自己也很模糊。但如此是最好的,现在这个状况是最好的。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对两人都好,毕竟戚清夜不会受伤,水诚月也没有负担。一旁的秦简和张子升也只能暗暗的羡慕和妒忌。水诚月天生于王室,本就可以享尽荣华,因此煞人的面庞又多受人青睐,有叶敏这般美人作妻子,又有戚清夜如此的红颜知己。能不羡慕?能不妒忌?有如此人生,夫复何求?只是,往往不该求的人,便越求得多。突然,楼下传来了一声铿锵的拨弦声。朝月阁的众人不禁都往下看去。只见是一个青衣的女子,脸上蒙着层纱,隐约之间可以看见一副非常媚人的轮廓。那女子手中拿着的,是一柄古怪的三弦琴。“那是两天从咲国新来的琴师。”戚清夜看了看,便道:“听遥律说是叫青儿,琴弹得很好,但就是为曾摘下过那面纱。那琴技很多客人都喜欢,但从不接受点名,只在舞台上表演。可然少爷说了,谁都不可以逼她。”戚清夜说的“然少爷”自然就是子月楼的老板然衍了。然衍纵是这子月楼的老板,在南市的势力也很大,可是年纪却不大。在这子月楼中,几乎人人都尊称他一声“然少爷”的。而如今,一个小小的琴师居然让然衍有如此让步,或说着琴师不简单?水诚月倚到了看台的栏子上,笑着道:“可否弹一曲凤求凰?”戚清夜不禁诧异,却见楼下传来的答话:“凤求凰不会,洛神赋倒也可以唱一段。”那声回答清脆嘹亮,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只见那青儿抬起了头,看向水诚月,一双绯红的眸子深邃得摄人。谁也没有想到,我行我素的青儿居然主动向水诚月献唱。莫不是,也迷上了那张阴柔的脸?“能得大名鼎鼎的魔音师裙青小姐为本王闲唱一段洛神赋,实在是本王的荣幸。那么,裙青小姐,请了。”水诚月笑眯眯地朗声道。水诚月那一朗声,引得无数人的关注。魔音师裙青可谓是当今江湖中的一个大人物,她的名字对江湖人来说是如雷贯耳,即使只对江湖逸事略有耳闻的人也必定会认识她的名字。亦正亦邪的性格;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踪;如同鬼魅魔幻般的琴音;从来都没有人见过的真面目,这一切的神秘都使人不得不关注她。只是她依旧故我,依旧我行我素。子月楼中亦不乏江湖中人,便是有更多人欲争相一睹这传闻中的魔音师的风采。但裙青却摇了摇头,只一纵身运起轻功,几步便踏上了朝月阁的看台。“洛神赋,青衣一定会唱。但在此之前,有些事要跟王爷问个清楚。”一踏上了朝月阁,裙青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看着裙青,水诚月只觉得这江湖中人,果然是武功越高性情越怪,且是女子为尤!至少水诚月认识的都是如此,先是小姐脾气得很的冰怜霜,又再是那冰冷得彻底的梁茹,而今日则是这个正邪难辩的裙青。冰怜霜虽风流有名,但武功却可以凌驾在冰梓水之上;梁茹虽是誉身边的侍卫,但誉本来武功就不差,能成为誉的侍卫长足以证明她的实力;而裙青则是已成了名的,自然也是高高手,只看这三人是一个比一个性情古怪就可以知道水诚月也许是对的了。回想起大婚当日闯入孤芳居的旅人风,水诚月微微地笑了。水诚月的笑容在很多时候对于大部分无论男女都是很适用的,可偏偏最近却有很不幸地遇到了那些少数中的少数。对于水诚月那可倾城的招牌微笑,裙青却依然冷漠。“不知,小姐要问的,可是旅人之风,名盗旅人风?”水诚月依然在那诱人的脸上挂着优雅的浅笑。瞟了水诚月一眼,裙青只道了一声“哼”罢尔。水诚月倒不气,反而拿起了一只琉璃杯,倒上了一被葡萄酒,边倒着酒边说道:“风少侠拿走了冰水山庄送来的凤凰帐。已经走了,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