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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有什么法子去救君上。”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竟痛哭了起来。“大人莫急,我听闻张翼遥已经带着柔然军联合大梁攻下了北魏,并亲手杀了北魏的霍天凌和张其华,不知大人可知道这事儿?”言寰忽然道,“确实如此,想不到柔然竟借着北魏同东秦作战联合了大梁坐收了渔翁之利,可是眼下东秦却因为此战是功败垂成,还害得君上生不如死!”“如今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君上,奴才恳请大人相助!”说着大监便跪倒在地,哀求道。言寰赶忙扶起大监,“大监,若是言某能做到的,当竭尽全力。”“闲城的张德钰昨儿可是派了人来,说……只要拿住张翼遥便可换回君上蛊毒的解药,恳请大人下令是抓也好,求也好,骗也好,当务之急是将张翼遥拿住去换那解药才是。”言寰一听,先是一愣,“这……”他有一丝顾虑,北魏的张德钰是如今恨绝了张翼遥,若是真把他骗了去,君上醒来后知道真相该如何?那大监自然是知晓言寰的顾虑,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冒险,张翼遥在君上的心里是何等重要,若是他日君上醒过来,此人必然会被迁怒,生死之间试问谁能不顾?“我只是一个宫人,当年承蒙丽妃娘娘不弃救了我,也救了我一家老小,所以我一直觉得我这条命就是丽妃娘娘的,所以当年娘娘被送去北魏时,我心里恨死了先君,可是当我知道萧锦奕就是丽妃娘娘的遗腹子时,我心里是真替娘娘开心,大人尽管去做,一切都由老奴担着,我这把年纪什么都够了,只要君上能活下来,便是要我死,我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大监的一番的话着实的感动了言寰,他想不到一个宫人竟有这样的气节,便是自己这朝中重臣都自愧不如,东秦如今可以没有任何人,但是决不能没有宇文翊,所以无论如何必然要拿住张翼遥,押着他去换解药。“可是大监,如今张翼遥人在哪儿我们都不得而知,这人要如何拿?”言寰说到这便翻了愁。“大人,如今张翼遥正在您的府中,只要大人一声令下,便可将他拿下。”言寰一听,先是一惊,“大监不是说笑,我府里怎么会?”“您府上的那位玉欣夫人,他的真实身份正是柔然留在东秦的一个细作。“大监跟了宇文拓多年,宇文拓留在都城各处的眼线他都清楚的很,那个马坊里面养着的胭脂马多是柔然孤女,他们被安排进了马坊学艺,在一个个嫁入东秦的高官家里做妾,从而把东秦内的消息网串联起来,再将得来的有用的消息通过马坊在传回柔然,这个关系网也是再宇文翊刚刚即位时,大监才算是缕清,可是却还未来的及说明,君上便出兵迎战北魏。“大监,按您的意思说,我们朝中议政……柔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言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当真小瞧了柔然,这样一个当初被东秦灭掉的部族,如今却能布下这样的局,实在令人不寒而栗。“大人说的是,而且那张翼遥我们不得不防,他怎就成了柔然的王了,这里面的事儿怕是有古怪……而且我觉得他既然能趁机灭掉北魏,也大可趁东秦为难之际,对我们痛下杀手,您说呢?”大监的一番话说的实在有理,世事离奇,当时的君上与翼遥是相亲相爱,可是如今他们分属两国,东秦和柔然一直有着旧恨,免不得那张翼遥包藏祸心,即便自己确实对张翼遥十分欣赏,以他的才情和智谋都是当世无双之才,可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此人绝对不能留。“恳请大人帮我备马车,我要去禁卫府走一趟,一会倘若张翼遥真的在我府上,我便亲自拿了他押入大牢,择日便将他送去闲城,以此来换回君上的解药。”说完言寰便拂袖而去,急匆匆的出了寝殿的大门。大监他默默的站了好久,直到宇文翊发出一丝呓语,他才缓缓走过去,蹲在他的身前,拉住了他的一只手。大监原以为生死局不过是丽妃娘娘说的一个故事,直到张翼遥死,宇文翊登基,他们二人的运势是此消彼长。他才不得不相信,那么为了君上能够活下去,张翼遥便绝不能在活在这个世上,即便因此会伤了君上的心,大不了就拿了他的命去抵。“丽妃娘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君上的,只要老奴在没人可以伤害他。”第244章张翼遥被抓张翼遥了解了的事情的始末,心里已然清楚宇文翊当下的处境应该十分糟糕,北魏一直善于用蛊,对于宇文翊所下的蛊自然是会精心挑选,绝不会让人那么容易就破解,可是若想救宇文翊必然要见上一面,医病需从蛊的本源入手,可是眼下他若是贸然出现,是以何种身份?若是柔然的王,这东秦的权臣们必然认为张翼遥是想借机出手,搅乱东秦。自打柔然攻占了北魏的都城,将北魏的城池占为己有后,天下人口中的张翼遥便是血腥蛮夷,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世jian雄。琴音袅袅尽飞扬,此时东秦正逢下元节,城中到处是都是在祭扫,普通百姓燃起烛台,拜祭先祖,大户人家则是请和尚诵经,设斋建醮,各处都在祭祀神灵、祈镶灾邪、祈求来年的丰收。张翼遥暂住在言寰的府邸,玉欣将自己的古琴搬来送于的解闷,只是琴弦拨动,琴音苦涩,让人听了难免有些伤愁别绪。“如今这天已然是很冷了,可是王上的琴竟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上几分。”说着玉欣便取了锦袍,轻轻的披在张翼遥的身上,自己则端坐在一旁煮茶烹肴小心侍奉着。琴音沉沉,如井中之水,玉欣自幼学的就是琴,自然知道琴音如人心,人心不静,这琴音不纯,很多时候玉欣都是从这琴音里慢慢的听出言寰对朝政之见,是被排挤,是被误解,还是被奖赏,可是今日王上的琴却满是悲恸,处处杀机,还有一丝的难舍难分。忽然玉欣叹了口气,这叹息惹的张翼遥有些好奇,“怎么了?言寰对你不好?”玉欣欠身道,“没有,他对我很好,可是……”“可是他终究不是你心仪之人?”玉欣没有说话,她心仪的人怕是不知道如今在何处了,他从小就被养在马坊,学的是如何服侍男人,也学如何取悦男子,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从男人的身上得到一切对柔然有利的信息,她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国,为了家,也许到死她都不能回到自己的国家,可是他知道母亲、弟弟一定会活的好好的。“我有一个弟弟,如今应该已经长大了,我出来时他还只有三岁,我们马坊的这些女子生来便是为国而生,死也是为国而死,此生我们都不会后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