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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用安排的,虽然朱厚照问的人是刘瑾,他却连忙接着说道:“殿下,小人把他们安排在后殿,绝不会惊扰到您的休息。”原本被抢了话头,刘瑾还脸色微动,一听到谷大用的话,心中连骂了几声蠢货,倒是庆幸他没张口了。东宫本来并没有贴身侍卫一说,守卫在周边侍卫众多,保护端本宫自是足够的。弘治帝的本意并不是为了给朱厚照挑选多么强悍的保护者,刘瑾等人虽然服侍周道,却只会引着太子到处玩乐,借由朱厚照这次要求,他更多的是为了给朱厚照再找几个适龄的比较正经的玩伴,至少别再发生偷跑出宫的事情。因为这样,所以两人住在哪里都是可值得商榷的,住在正殿的稍间也可,住在后殿也可。只是刘瑾没想到谷大用会把人塞得那么远,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不想他们在殿下眼前晃悠,也不能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你是说,你把孤的两个贴身侍卫,安排到后殿去了,那孤若是有急事找他们,还得让他们从后殿再跑过来?”朱厚照挑眉,似笑非笑。谷大用心中一紧,诺诺不敢言。朱厚照懒得再看他一眼,直接问道:“今日是谁被派去带领的?”看着谷大用那模样,就知道不可能是他自己过去。“回殿下,是小三子。”谷大用战战兢兢地回答。“把人打上十鞭,贬去洒扫处,不论是谁都不得提他出来。”朱厚照轻飘飘丢下这么句吩咐,又嫌弃撵架太慢,自己大步赶回端本宫。身后一行人噤若寒蝉,无人开口。刚才朱厚照的命令看似简单,却让所有内监都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被贬去洒扫处虽然倒霉,但未尝没有重来之日,但有了后面那句话,便永远不得翻身。就连刘瑾都有些迟疑,毕竟这小三子素日里除开他们几个,也算是比较得殿下喜爱的,因为他会一手独门口技,常令太子十分欣喜,未曾想今日说贬就贬,说罚就罚,难不成这两人真不同往常?可最关键的一处刘瑾却未看出来。焦适之静立等他们离开后,才顺着他们相反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今日太子似乎有什么“好”主意,然而焦适之并不是很想知道。等到了寝宫后,焦适之正好听到高凤的声音,他是个比较瘦弱的人,在太子这一群大太监中也不是很起眼,却偏偏是两个侍读之一,焦适之不认为他真如表面那般。“殿下,还是多吃点吧,您今个儿都没怎么动过。”高凤苦口婆心地劝道,今晨他们进来才发现太子昨晚溜出去了,那床边的衣裳分明不是昨夜换上的,这位小主子这样的举动常有,不落痕迹地溜走,好在东宫侍卫众多,总有人暗中保护,倒也不是特别惊人。但这几日不知怎么,原本并不挑挑食的太子经常不吃早膳,急得他们几个伺候的团团转。78.第七十八章、看到这种章节的话大家都懂得啦。“迂腐!”“懦,弱”噘嘴。“你这小子,还敢骂老夫懦弱?”老者乐了。“奢求外物懦弱”即便半睡半醒,焦适之也完全不是个容易说服的人。“哈哈哈哈老夫喜欢你这小子的性格,你什么都不想要,老夫便偏偏要给你点什么东西。待老夫掏掏我还剩什么哎,上次那颗珠子受损后掉哪里去了”焦适之扁扁嘴,觉得自己这个梦做得乱七八糟,扰人清静,实在太可恶了。“哈,有了,预见遇见?嘛,算了,这个绝对是好东西。小子,以后切莫感激老夫呀。哎,恩情归还,在这小庙待久也也该走了”那恼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老者也消失在他眼前,焦适之终于等到渴望的宁静,瞬间真正坠入梦乡。烛光摇曳下,少年的身躯泛着几近不可见的光芒,厚实沉淀的祠堂似乎少了点什么。第二日清晨,焦适之起来的时候觉得四肢都被重物碾压了一般酸痛,挣扎着在椅子中坐定,他狼狈地舒展着身体,四肢处噼里啪啦的声音昭示着他昨晚的虐待。把一个半大小子塞入一张椅子里的确是难为他了。屋外早就没有雨声,焦适之收拾了被子放回原处,拎着食盒出了祠堂。屋外的空气十分清新,彻夜的雨势扫去了躁意,独留下清凉的气息,让人心平气和了许多。焦适之嘴角含笑,冲着几位守祠堂的老仆点了点头,拎着那早就冷透的食盒悠哉地离开。今日学堂的先生有事,不需要去上学,焦适之也自在,慢慢地走回自家院子。一边走一边觉得不太对劲,他昨天晚上是做梦了吗?仿佛梦见了个十分怪异的人,但现在如何想都想不起那人的模样,也几乎记不清说了什么。焦适之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回到自己院子后,吩咐下人把食盒的东西热一遍后送来,焦适之径直进了书房,昨日先生还布置了作业,若是明日不能及时交上去,他可不想挨手板。等到他从作业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也是远方火光冲天之时!无数喧嚣声起,甚至连他院子里的人都在sao动。焦适之愕然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那片地方,却恰恰是清晨他刚离开的地方——焦家祠堂!祠堂着火了!祠者,神祠也。一姓一祠,乃姓氏之本,上到皇亲国戚,下至黎明百姓,无不承接姓氏而活,根源在血脉中一代代流传,因而才有那万家辉煌。正因如此,现在焦家陷入了混乱之中。焦适之几步夺门而出,正欲前往那里,却被书童刘芳拉住。刘芳焦急地说道:“少爷,这个时候你还去那里做什么?祠堂现在着火,若是你过去受伤了怎么办?”焦适之拉开他肃然道:“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过去。祠堂是一家之本,若是烧毁便是不孝。”“可是少爷,你昨夜刚被关在祠堂,今日又出了这等事端,杨夫人那边该会如何说你!”刘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不会有事的。”焦适之怔然片刻之后,伸手拍了拍刘芳的肩膀,随后挣脱而去。刘芳咬牙看着焦适之离开的背影,狠狠心也跟着一起过去了。少爷那个笨蛋,什么没事,是一定会有事吧!焦家祠堂着火是件大事。不论仆从如何英勇上前,但那火势仿佛天助,在昨夜狂风暴雨今晨积水未褪的情况下仍然愈烧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