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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意思是不碍事,叫陈简专心做饭。陈简叫住他:“苏凉的事你还要问么?”“我知道。”江砚说,“我问过谢总监了。”陈简一愣:“问他干什么,怎么不问我?”“哦。”江砚冷漠地说,“微信干什么又拉黑我,怎么问?”陈简:“……”“你以后和他没关系了对吧。”江砚变脸极快,一笑起来春风拂面。陈简点了点头。“那就行了,不想问,扫兴。”陈简擦干了手,捧起江砚的脸亲了一下:“你这周六有时间么?”江砚问:“什么事?”陈简说:“我后妈过生日,我少个伴,带你见家长。”江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说什么?”“带你见家长。”陈简重复了一遍。江砚愣愣地:“见家长?”“嗯。”说着这么劲爆的话,陈先生竟然保持冷淡的神情,仿佛事不关己,“不仅家长,可能还有亲戚,还有……朋友们?”“……”江砚不能领会为什么说到朋友时要停顿一下,他顾不上细节,心里有点尴尬:“我可以拒绝么?”“不可以。”陈简干脆利落,说完回身炒菜去了。第22章饱暖之后要礼貌地思一思yin欲,江砚刚才在厨房就已经沉迷色相无法自拔了,陈简进浴室,他脑子一抽,问了句:“能一起洗吗?”陈简欣然同意。然后江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阴雨天气,晦暗的天空使整座城市变得压抑,多少会影响人的心情,夜里却突然放晴了。由于第二天不方便再请假,江砚过程中反复求饶,从浴室出来后就没有再做,两个人手牵手去二楼的露台上看星星。星星是稀有的,可陈简早已经不是十六岁的少年了,准确地说,他十六岁时也没和人看过星星。浪漫情怀这种东西,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当年陈简只占一项“人和”,没有挥霍时间去寻求浪漫的天时与地利。如今他不需要再为什么拼命,不需要逼迫自己努力,可偏偏又没了“人和”,可见人生总是难两全。也不算吧……陈简忍不住看向自己身边的人。江砚察觉到他的注视,没有转过来,仍然仰头望着夜空,嘴角却翘了起来:“你看我干什么?”陈简不回答。江砚说:“因为我比星星好看?”陈简笑了,心说这人臭不要脸,却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江砚顿时得寸进尺,手臂按着栏杆,上身微微靠过来:“那你想不想亲我?”陈简没来得及说话,江砚很快又说:“我想亲你。”下了一整天的雨,入夜后气温很凉,空气潮湿而清新,连带这个吻好像也沾上了雨水的味道,有点甜。陈简放松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唇上的柔软,心里想,人和似乎也没那么难。“这里有一架钢琴就好了。”露台空间很足,上面有一层半遮的玻璃顶,底下将近一大半的面积被小游泳池占据,旁边摆了一套木质桌椅,还剩不少空间。江砚坐下,手指极有节奏地敲了敲桌上的瓷杯,抬头对陈简笑,“我刚定了一架新的,介意我弄到这来吗?”“……”这不是钢琴的问题,是江砚试探着想要入侵他的生活,陈简不介意,直接同居都可以。但是,住一起是方便了,分开时可能不大方便。分开的可能性大么?陈简只略作犹豫,对江砚点了头。过会儿又说,“明早走之前拿一套钥匙,你自己随便弄吧。”再晚一些,一起回卧室睡觉。路过一间房间时,门突然开了,旺财从里面走出来。江砚吓了一跳,有点惊讶:“陈总,你还养狗了?”陈简看他一眼。江砚解释说:“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喜欢小动物的人。”“我的确不是。”陈简俯身给旺财顺毛,它还是和白天一样,精神不佳,上下眼皮仿佛粘一起了,用了药也不见缓解。陈简神情黯淡,江砚盯着他看了几秒,把差点脱口而出的“那你为什么养这狗,品味挺特别”的调侃咽了回去。陈简也不多说,他不喜欢把自己的狗介绍给别人,一旦开了口,如果被问及原因,总难以避免讲到更多的东西,以前那些事他不想提。“困不困,去睡吧。”陈简安顿好旺财,拉起江砚的手,回卧室去了。不知是不是运气好,也可能下雨天有影响,被狗仔拍到的事没有发生。陈简照常上班,江砚照常拍戏,那个传说中的“对象”到底是什么身份,网上讨论了一次又一次,那些猜测五花八门,范围上至各界名人,下至不知名网红甚至大学生,男女不忌,当然大部分是女孩,没人知道江砚的真实性取向,很少有人会往这方面猜。不过,少归少,总有一些脑回路奇特的,其中最搞笑的一个是,竟然有人猜赵林钧,陈简看见哭笑不得。到了约定好“见家长”的日子,上午,陈简带着秘书提前准备好的生日礼物——双份,也带了江砚的——去住处接人。江砚自己家不在B市,拍戏原因暂居而已。那是个不算大的公寓,条件不错,就是非常乱。陈简进去时简直没处下脚,客厅地板上扔了一堆草纸,有的是乐谱,有的是歌词,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写写画画。沙发旁有一把吉他,茶几上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旁边摆着几瓶矿泉水,都是喝过的,还有润喉糖。陈简叹为观止:“你昨晚通宵了?没睡?”江砚已经换好衣服,正在照镜子,闻言回头:“睡了。”“那这些——?”“唔,每天都这样。”“……”陈简打消了和他同居的念头。生日当天的安排是中午宴会,晚上酒会,地点在陈家老宅。陈简自然不会一直留到晚上,他今天来的目的并不单纯,带江砚当然也不是真的为了让他见家长——他的家长又管不到他,见不见有什么关系。陈简只是对家里表明态度,希望他后妈和顾夫人来往时别整天研究他的感情私事。江砚对这些复杂的关系并不知情,来之前,陈简大概交待了几句,说不用太上心,走个过场而已,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不用迁就他们。江砚一听这口吻,脑补了一出豪门大戏,可惜陈先生不愿意满足他,一个字也不主动透露,他自己不方便问太多。陈简自己开车,在市内绕了一圈,到场时已经不算早了。今天天气不错,客人都在别墅后面的花园里,那里有一块做露天派对的空地,摆了简单的酒水和餐点,陈简偕同江砚一起走过时,许多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