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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根本不可能,但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不管怎样,只能去赌一把。“好,你负责控制方向。其他的,交给我。”凤南曳死死地盯着那两条水龙卷,在船长全力地冲刺中不停地转换着方向。也许是常年冲浪的影响,他找的位置特别刁钻,但每一次冲过去都有惊无险。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两条水龙卷的中心位置,海浪翻滚得尤为剧烈,船长好几次都差点被甩了出去,幸亏高盛在后面挡着他。凤南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手好几次差点脱了舵,好在夙乾及时在身后按住了他。夙乾发现凤南曳的手抖得厉害,他附到他耳边问:“能撑住吗?”凤南曳咬着牙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我力气不够了,你帮帮我。”“好。”夙乾从凤南曳身后伸出手,将他整个人环抱在怀中,这时他发现,凤南曳整个人体温高得不正常。他们刚才出来时,在外面淋了好一阵水才终于上到了船长室,凤南曳的温度本来就没降下去,现在越来越烫了。思绪只在霎那间,他立刻将自己的真气渡给了凤南曳。“坚持住。”凤南曳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乏力起来,好在夙乾及时帮忙,他才在电光火石之间将快要失控被卷入水龙卷中的船给掰了回来,配合着船长高超的技术,堪堪在两道越来越近的水龙卷之中一举穿了过去。船的两侧在水龙卷的巨大威力下生生被带走一部分,留下一艘残破不堪的船体还在海浪里上下起伏。最危险的时刻已经熬过去了,船长不敢托大,马力一点儿不减地朝着前方冲去,终于在五分钟之后开到了平静的海面上。此时天早已经黑下,凤南曳看着手里的表,九点三十。生死边缘,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像一夜一般漫长。气温终于在经过了一天的持续走高之后,猛然降了下来,恢复了正常度数。让人不由得开始怀疑,白天经历的那场高温似乎只是一个错觉。船的两侧被损坏,但好在还能正常的运转,只要接下来不再遇到这种事,是能撑得到下一个国家海岸口修葺的。船上的军人们还好,那群被救上来的人此刻纷纷跑出了房间,趴到栏杆上狂吐不止。凤南曳去看望了向国梁和林贝贝,发现一老一小除了身上撞得青一块紫一块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放心地回了自己房间。刚关上门,就再也撑不住地,像被融化一样往地上软倒去。夙乾跟在他身后,差点没来得及接住他。此刻的凤南曳,像是刚从火场里出来一样,全身guntang无比。第9章第9章凤南曳现在的温度,光靠物理降温只能起心理作用了。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先前在甲板上跪着求向国梁的女人送来了一盒小儿退烧贴。夙乾一晚上没合眼,隔几分钟就试一下温度。好在退烧贴起了一些效果,天亮时,凤南曳醒了过来。“感觉怎么样?”夙乾揭下他头上的退烧贴,用帕子给他擦汗。凤南曳浑身酸软,他靠在墙壁上,嘴唇泛着白,无力道:“夙乾,我可能感染病毒了。”夙乾愣了一下,重新打开一张退烧贴贴上去:“别胡说,你只是感冒了,等烧退下去就好。”凤南曳摇摇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没胡说,我现在特别渴。”“我想喝血。”高温天气如昨天一样笼罩着所有人,手机依然接收不到任何信号。夙乾刚走到船长室外就听到船长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们昨天被海浪带着偏离预定航道很远了。现在所有的导航系统全部瘫痪,要重新回到航道上恐怕要多花很多时间,而且船已经经不起一点风浪了。”他推开门进去,高盛和向国梁都在里面。向国梁见到夙乾,立刻迎上来关切地问:“南曳怎么样了?”“烧已经退了一些。”夙乾朝着高盛点点头,把向国梁扶到座位上,转过头问船长:“什么时候能靠岸?”“随时都可以。”船长指着正前方,说:“刚刚发现不远处有片沙漠,是最快能抵达的海岸,但是谁都不知道那片沙漠有多大,也不能预计里面会发生的事。”夙乾朝着船长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得见毒辣的阳光和晃眼的海平面,像一个金灿灿的洞口,但并没有给人一种很向往的感觉。“可是我们别无选择了,不是吗?”夙乾端着饭走进房间,凤南曳正坐在床上出神。他走过去想摸摸他的头,却被一下躲开,凤南曳背过身低声问:“还有多久靠岸?”夙乾顺势坐在了他身后,说:“今天下午吧。”凤南曳点点头,他无力地往前倾,头靠在墙上,伸出一只手贴在窗户上,guntang的温度从手心传到心里,让他有那么一刻想落泪。他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依然感染了病毒。他自己搭上手腕,能清楚的感受到所谓的快到几乎察觉不到的恐怖脉象,就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坠入了地狱之中。夙乾贴近了他的背,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凤南曳挣脱不开,只能气哼哼地说:“你离我远点,当心我咬你。”夙乾轻笑一声,手贴上他的额头,感觉手下的温度又降了一些,心中松了口气。他把凤南曳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理顺,温声道:“就算你感染了病毒,也还远没有达到变成活死人的程度。你乖乖的,好好吃饭保存体力,等我们找到医生后一定会好起来的。”凤南曳痛苦地闭上眼,弯下腰埋首进膝盖里:“可是我想喝血,特别想。我现在只是强忍着而已,我等不到去医院了,也许再过一会儿我就忍不住了,我会到处咬人的。”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夙乾从身后站了起来。心里一阵轻松,但夹杂着一丝苦涩。还没伤感得起来,眼前就出现了一小杯红彤彤的液体,血腥味扑鼻而来。凤南曳猛地转过头,看着夙乾站在自己身后,微笑地看着自己。“你......”夙乾把杯子塞进他手里,重新坐到他面前,抬抬下巴:“试试。”凤南曳神色复杂地看着夙乾,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鲜红的液体,喉结止不住的上下滑动。夙乾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终于,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凤南曳一把将杯子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多疼啊!”他拉过夙乾还没完全止住血的手,颤抖地想下床去找干净的纱布。“不疼。小伤口,几天就好了。”夙乾将手抽了回来,另一只完好的手将凤南曳拦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