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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活着!”梁骏声音带着微颤,锋利的眼刀刮着姚暄夏,“三殿下抓了我全家,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去做,他就杀光我所有的家人!”“……什……么?”姚暄夏的瞳孔扩张疯狂,话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无法置信的惊怒!他万万想不到梁骏竟会说指使他干的人是吕郢墨!“三——殿——下!”姚暄夏癫狂地尖叫!“是你昨天在马车上做了手脚,还给马下药了?”伍誉暴怒质问道。伍誉满身伤痕,觉得情况不妙,看到那批发疯的马匹,便了然这定然是被下药的结果。来保护姚暄夏的同时,他也知道了是梁骏背叛了他们。“没错!”梁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下一秒,梁骏冲过去,与姚暄夏双双拼死厮杀起来。“和他啰嗦什么?杀光他们!”黑衣人中一个人暴喝一声,向着其余的人冲去。之后,黑衣人围攻了这里的前方士兵。华北军毕竟人数众多,尽管单个士兵战斗力处于劣势,在人数上还是能占优势的。最后,虽然拼死了所有黑衣人,但许多名士兵还是身受重伤,片刻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雨渐渐地变小,地上却早已被血色染得通红。一副修罗炼狱的景象。这时候,姚暄夏已经砍下了梁骏的头颅,身上的各种伤更是不计其数。他浑浑噩噩地站在雨中。“……殿下……真的是你干的吗?”此一刹那,脑内浮起了吕郢墨的画面。他的心痛得崩溃。枉我这么爱你,现在你傍上了姚暄绕,于是我便成了弃卒吗?感性上,他相信吕郢墨是不会如此暗害他的。但是,他无法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的确听梁骏亲口所说,吕郢墨抓了梁骏的家人来威胁梁骏杀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他无法不相信自己的理性判断。他知道,吕郢墨干得出来这种事。绝对干得出来。而恰好正正是在这一秒,终极药效发作了!姚暄夏座下的那匹马,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红着双眼疾驰而去!瞬间,连同着座下的那匹马,姚暄夏直接冲进了一个陡峭的山崖。“呯——”手里的花瓶忽然砸碎了。这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吕郢墨本来正悠闲地在庭园里散步,此时看着地上花瓶的粉碎,他心头莫名一颤。他的心从未试过跳得如此乱。……这是怎么了?次日,斗宸宫里,吕郢篆掀起茶杯的盖子从容微微一笑,眸子里的狠厉深不见底。“事情都办妥了吗?”“都办妥了。”樊昊蹲膝回道。“那就好。”吕郢墨欣然点头。“对了,梁骏呢?”“死了。”“死了就好。省得我还要派人去灭口。”吕郢篆放下茶盖,满意地一笑。樊昊问:“他的家人怎么处置?”“多送点东西,好好恩恤。”吕郢篆眼神变得略有些柔和。年轻人想了想,脸上有些不解之色,“属下想问殿下,为什么是次谋杀行动要这样部署呢?”吕郢篆缓缓地说:“是次行动的cao作步骤,是我和王匡大人一起讨论出来的。”“姚暄夏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有一整支华北军的队伍,是没有办法被全数杀光的。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我能做的,只是将走在最前面的那一批人杀了。”“刺杀地点在凉州,而不是江南。所以,于我而言,我也没有那么多可以动用的人。我只能用我的嫡系下属,而不能像上次反间骧王那样向我的伯公借江南兵。”“首先,我派人调查了地势,找到了一个最容易下手的点,那就是河湟谷地的山腰。然后,挑反了梁骏,叫他在马匹和马车上做手脚。最后,姚暄夏要不当场被杀掉,要不骑马滚下山坑,横竖都是死。”“如此,便是死无对证。”吕郢篆嘴角上扬,“我特意命梁骏将抓了他家人威胁他背叛姚暄夏的人讲成是晔王,而不是我!最令我兴奋的事,莫过于此次的事情将全部嫁祸到吕郢墨的头上了!想想就让人高兴!真是太令人振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忘记他已经多久没有现在这么开心过了!他大笑出声,他现在真的很开心啊!第60章魂断京都慧光宫内,雪杏从门外冲进来,“主公,姚公子在河湟遭遇了意外,滚下山崖死了!”那一瞬间,吕郢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他跑上去抓住雪杏的衣襟疯了似地拉扯,“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姚暄夏死了?不可能!他不会出事的!!!!!!!!!!”“主公,你冷静一点!”雪杏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将他轻轻推开,“这是目前的消息!现在尸首还没有找到!”“!”吕郢墨向后跌了两三步,忽觉眼前一黑,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呜!”一口鲜血喷在地上,他跌宕的身子被冲过去的风箫接住,“主上小心!您没事吧?”“姚暄夏……他死了……”吕郢墨双眼一闭,他昏倒了。风箫和雪杏将昏过去的吕郢墨搬到床上面躺着,一直在身边守了三个时辰,吕郢墨才终于醒了过来。“姚暄夏!”吕郢墨一醒,就疯狂地喊着姚暄夏的名字,猛地要起身,被风箫和雪杏迅速按回床上,“您冷静点儿!不要激动!”吕郢墨的瞳孔有一刹的失神,他的情绪终于稍为冷静了下来。……他还是无法接受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双眼迷惘,“怎么会这样?姚暄夏怎么会死?……怎么会这样啊?”姚暄夏死了,其实雪杏也很难过。雪杏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说:“外面的人说,是那天下了大雨,泥路湿滑,姚公子在走到山腰上的时候马匹脱缰了,冲下山崖死了。”“好端端的,马匹怎么会脱缰?”吕郢墨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双目睁大了道:“一定是有人害他的!一定是有人害他的!给我去查!给我去查!给我去查!叫穆蓝草、穆黄花也快给我去查!”雪杏蹲身道:“领命,我们俩会去查的。”风箫同样为姚暄夏的死而感到很伤心。风箫坐到吕郢墨床边,轻声说:“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主上,节哀顺变吧。”吕郢墨浑身颤抖无法平静,“他前一阵子还好好的,我还看到他精神奕奕地在我面前蹦达,现在告诉我他死了?他不在了?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了?……这让我怎么接受啊!?”为了完成吕郢墨交代的命令,风箫和雪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