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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ki是什么感觉?梁冬西先是不解了一秒钟,等到反应过来她的问题,脸上刷的红透了,指尖触及的脸颊皮肤温度简直烫热得不像话。“我就觉得……他……”他说得小小声的,话音几乎让人听不太清,“——不要脸。”“……”听到那声软绵绵的、与其说是控诉、不如说更像是撒娇的话语,刘珊珊觉得自己整个人瞬间原地升空,在天边炸成了一朵绚烂的烟花。——嗷嗷嗷怎么办!——这回好像嗑到真的了!——阿伟今天不死天理难容!情歌大约是临别宴的缘故,座上成员一个个兴致都很高,待及酒足饭饱也还是三三两两围聚着聊个不停,看起来不到半夜不会散场的架势。梁冬西作为外人融入不进去气氛,等把肚子填饱,便偷偷离席决定跑路。待在包厢里的时候没觉得,走到酒店大厅被风一吹,忽然切实感到点深秋夜晚的凉意,梁冬西下意识缩了下脖子,脚下也跟着加快几分。刘珊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还在努力做着尝试:“真的不打算去见木大一面嘛?”……见他干什么嘛!梁冬西不想理她,只顾自闷头往前走。一直走到旋转门前,忽然听见门外有熟悉的说话声——他脚步随之顿住,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那是郑方的声音。隔着玻璃门只能看见他一个人的侧身,旁边另一人被阻挡住了大半,辨不清身形。“你到底喝了多少杯?吃错药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给别人面子?还是想彻底躺着出来?要不是我刚刚拦了几手,明早起来有你好受的……”念了好一段独角戏,却始终没等来另一个人的回应,似乎是看对方无动于衷,郑方最终放弃了说教:“……算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说着伸手过去,想把那人扶上车。这厢梁冬西无意间撞到这段墙角,听着他这似曾相识的絮絮叨叨语气,心里忽然冒出点不太好的预感,下一秒,这种预感就很快得到了证实。“滚。”伴随着毫不留情的一个字,郑方伸过去的手被嫌弃拍开了。……果然是江牧。在他身边这些年,郑方同志早就磨练出了一副好脾气:“不然你想在这守门吗?这个样子你又没法自己开车。”面对这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大少爷,苦手了一会儿,他习惯性地做出让步,“要么我去给你买点解酒药?”依旧沉默。至少没有得到反对意见,郑方老老实实钻进车里,发动了油门:“你先进去大厅等我吧,喝了酒还站这儿吹风,等会儿小心头痛……”听到这句话,门内的梁冬西顿时慌了一下,可碍于刘珊珊在边上,又不好躲得太明显,只好整个人僵在原地——努力琢磨着等会儿撞个照面,怎么才能显得不那么尴尬。然而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等到郑方车子已经开出老远,江牧依旧杵在原地,完全没有听从对方建议挪挪位置的意思。“……”进退两难了一会儿,梁冬西示意地看向一旁的刘珊珊——话说,你家爱豆一个人喝醉了,你不去看着点吗?——最好能顺便把人从门口带走!但这小姑娘不知道是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似乎完全会错了意,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随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索转身,脚下生风啪嗒啪嗒跑开了,只在原地留下一句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我绝对不会偷看的!”“……”梁冬西目光发直地瞪着她的背影,一时间简直被窘得说不出话来。他其实还没整理好心情,暂时不确定该怎么面对江牧,可眼下彻底被断掉退路,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出门去。两侧的壁灯撒下跳跃的光屑,光线如笔勾勒出那道身影的轮廓,长身玉立,格外分明。江牧正倚靠在门外的廊柱上,低着头看不见神色,只能隐约看见眉间的褶痕,额发微乱,气息略有些急促,整个人无端显出一种颓废的俊美。“……”看着眼前那道身影,梁冬西轻轻抿住了嘴角。这个样子的江牧,让他觉得很陌生。印象里的江牧似乎一直是冷静自制的,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过分失控,抑或是暴露出个人情绪状态上的弱点——除了……那一天。眼看对方没有注意这边,梁冬西本应该趁机悄悄溜走,然而思绪转悠到这里,脚步却莫名迈不出去,甚至还鬼使神差出口叫了他一声:“……江牧?”低垂的纤长眼睫颤了下,随即有些迟缓地抬起,其后眸光氤氲着分明的醉意,朝声源处看过来。梁冬西原地犹豫了一瞬,还是朝他走近过去:“你还好吧——”话没说完,尾音却骤然转为惊呼,江牧伸手一把将他拽进怀里,牢牢抱了住。梁冬西被惊得无措,正要挣开他的手臂,下一秒忽然听见他舒了口气——又低又沉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又像是连日压抑的烦闷终于得到疏解。那道叹气声听在耳中,梁冬西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要推他的手也就没来由地顿住。正这么僵持着,直到一阵夜风吹过,想到先前郑方的话,他下意识出声提醒:“有风——”“嗯。”江牧应了声,手上微一用力,将两人调换了个位置,而后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把风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梁冬西:“……”前后位置一换,背后抵着坚硬的廊柱,身前贴着另一个人的躯体,整个空间瞬间变得逼人的狭窄,最糟糕的是……这个情况让他由衷有种微妙的熟悉感。而且——他是不是搞反了?现在不能吹风的是谁啊?但不同于他的窘迫不安,江牧只是毫不退让地紧紧抱着他,几乎透着股小孩子抱着心爱的泰迪熊玩具不肯撒手似的赖皮劲儿。“梁冬西。”湿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轻触在耳边,梁冬西忍不住别扭地躲了下:“干嘛……?”“不要怕。”“……”梁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