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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哪怕心中还是对你有怨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他都宁愿埋在心里,面对你的靠近他一步一步的退让,因为远离了才是对你更好的保护。”祁匀眼角泛红,鼻尖酸涩,“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双手捂着脸,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了我全都是为了我。薛清偏过脸,眼角泛红,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吧,老邢会守着沈家,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祁匀,不要再辜负他的一片心意了。”薛清抹了一把鼻子打开门出去。祁匀张开双手,掌心里的伤痕交错,眼底一片血红,紧紧咬着牙关浑身发着颤,还没有恢复的身体浑身发着冷汗。这几年他真的修身养性太久了,他不想再添业障,晚晚那么好的人满身罪恶的自己怕配不上他。幕后主使者的阴险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弄不死他下一步就是晚晚。晚晚是他的底线,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更甚。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下地狱吧。祁家老宅,祁纵成的卧房。当年他被祁匀气的中风已经瘫在床上多年,看着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的祁匀,祁纵成抬了抬能动的左手指着他,“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祁匀面无表情的cao纵轮椅来到他的床边,“爷爷,您就这么看不得我好?我死了祁家就真的后继无人了,你舍得?你舍得祁家的滔天权势断送在你手里?”祁纵成双目圆睁,“我祁家不需要你这样的继承人,你和邢家那个男人的事情我想着就恶心,祁家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子孙!”祁匀握着祁纵成僵硬的手,“爷爷,当年我拿着材料威胁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把那叠材料扔在我脸上让我滚?哦……我猜猜,因为那时候你藏在外头的小儿子还没有成年吧?”祁匀脸色惨白,唇间没有一点血色,看着如同索命的白无常。“怎么的?觉得现在时机成熟了?就不需要我了?想把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给你的小儿子?爷爷啊,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祁纵成脸色发黑,眼神里露着惊恐,“你!你!你要干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叔叔!”祁匀笑了起来,“亲叔叔?原来我还有亲人啊。原来这就是我的亲人,我的亲爷爷派人捅了我一刀子,亲叔叔想着我手里的权势等不及把我踩在脚底下,你们对我可真亲啊。”祁纵成双眼圆瞪,“祁匀!你这个畜生!我祁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招来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祁匀退了两步,掩去脸上的冷笑,“你心爱的小儿子很快就能下去陪你了。您动手的时候没想过这一点吗?要么您就弄死我,不然……啊,您还不能死,您还要看着祁家怎么败在我的手里,这么多年,我早就玩腻了。”祁纵成指着祁匀,眼睛怒睁,呼吸一时接不上,往外出着气像是破旧的拉风箱,身体如破败的塑料袋往外漏着风。祁匀转过身,cao纵轮椅到门边看着祁纵成的脸慢慢的灰败下来。祁匀映丽的脸上毫无表情,看着躺在床上犹如朽木的老人慢慢的咽了气,他转动门把手出了祁纵成的卧房。保镖扶着一个浑身都是伤的男人过来,祁匀看着被打的不成人样的秘书,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秘书吃力的抬起脸,“先生,我……什……没……说……”祁匀让保镖把人带去医院治疗。回头才发现自己在长长的走廊中间,一眼望不到尽头。当年是奶奶牵着小小的自己走完这条阴暗的走廊,它的尽头藏着一只吞噬人心的鬼怪,在这个宅子里的人都被吞噬了本心成为了连自己都厌恶的怪物。祁匀翻开自己的手掌心,这双手沾了多少鲜血害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也是个怪物,他的罪孽得不到救赎。他滑动轮椅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这条走廊上,慢慢隐没在黑暗里……沈从心来接祁匀去医院,祁匀已经痛的连车都上不了,沈从心忍着眼泪扶着他上了车,祁匀侧头看了他一眼,“你该长大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总得学会一个人扛着。”沈从心打开另一边的门坐上去,“大表哥,我们先去医院其他的您别想,我会成长起来的,我不想这么没用,你是不是怪我告诉大表嫂。”祁匀捂着伤口没有回答沈从心,额头上的细汗沈从心拿着帕子一点一点为他擦去。“他现在不会比我好受。”“去医院吧,明天还有的忙,我总要去装装样子顺便告诉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让他们知道祁匀还没死。”沈从心愕然,“可是你的身体……”祁匀转过头神色疲惫,“别看我现在站在高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下来,站的多高摔下来就有多疼。如果真有那一天,沈家是第一个跟着被拖下水的。我答应沈清虹要照顾你,我要是出事,你就去找晚晚。他和你投缘,也会看在两家祖辈的交情上帮你保住沈家最后的一点脉息,而今后就靠你自己了。”祁匀宛如交代遗言一般的话语彻底吓住了沈从心,“你别吓我大表哥,事情还没有到如此糟糕的境地。”祁匀咳嗽了几声,出事前他收到一张照片,他站在钟岗家楼下,照片里面没有邢仲晚却也是对他的警告。这个人知道当年他和晚晚的过往,这是向他示威,祁匀有把柄在他手里而这个把柄可以让他万劫不复。没有直接上邢仲晚的照片多少也是有些顾忌他的身份。而知道他和晚晚曾经的纠结又如此恨他的人除了那个女人,祁匀想不出还有别人。一个在疗养院里的疯子哪里来的胆子,怕是她背后的关家早就和他的对家联手了,这是要把他置于死地。祁匀不怕和人拼的鱼死网破,但凡事再难都不能把晚晚牵扯进来。他突然有些后悔,初遇晚晚时的激进又给人钻了空子。事情的发展难以控制,但不管怎样都要等到晚晚回X国。而在沈家,4号对着站在阳台抽烟的邢仲晚报告情况,今天下午监察委员会已经派人去了沈氏,邢仲晚猜的没错这是向沈家下手了。“薛总来了电话说祁先生回了祁家,而在今天下午祁纵成死了,对外的死亡原因是突发性心脏病。”邢仲晚吸了一口烟,半张脸隐在夕阳的余晖下。真是像他的性子,拖着那样的身体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手了。邢仲晚转身进了房间让4号出去,躺在沙发上单手盖着半张脸,这件事情不是祁纵成一个人干的。他恨祁匀想了结他,但绝不会把祁家搭进去,监察委员会调查沈家不是他的意思,是有人想搞祁匀,沈家和祁家一脉,沈家有问题祁家逃不开关系,祁纵成不傻。那这个人会是谁?邢仲晚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