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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终于那戾气消了一点,他知道今天自己有些过了,在抚摸的时候他就察觉到傅辰比平日更高的体温,只是舍不得收手罢了。原本因为寻找的时间太长积压的怒气让他有些失控,看到了人平安无事,那些滋长在黑暗里的欲望就不受约束冒出来。“知道我刚才有多气吗?”邵华池的声音再次响起,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无奈也有点余怒未消,当然也不指望傅辰会回答他,有些咬牙切齿,“是啊,我气疯了,逃?你想逃哪里去?哪怕知道你可能不是你,我也——恨不得打断你的腿。”边说着,边温柔地隔着被子抚摸了着那双修长笔直的腿。什么叫你可能不是你?傅辰抓住了这关键的一句话,但很快就被后面那句话里的认真所摄住。感受到那人边说着残酷的话,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腿。他从邵华池进屋后一直压抑忍耐的情绪终于开了一条裂缝,轻轻颤了一下。其实傅辰的昏迷堪称天衣无缝,到底他是能在国际罪犯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人,就算是邵华池也无法从心跳、脉搏、呼吸等表象看出破绽。偏偏这几乎不易察觉的颤抖,让本就时刻关注傅辰一举一动邵华池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猛然爆发出精光,有些愕然地看着傅辰的脸,又死死盯着那条被子,好像要盯出个洞来,刚才腿似乎动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觉得不太可能。若是真正的傅辰,清醒着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这么对待,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义正言辞的阻止他了。也正因为确定人是昏迷的,他才这么肆无忌惮。难道,醒着?想到这个可能性,邵华池嘴角以极为浅淡的幅度,上扬了。第212章仅仅是醒着这样的可能性,就让邵华池热血沸腾,如果是醒着的又为什么要装睡,难道傅辰愿意给他机会了?随即又想到在战役前夕的那次见面,那么决然的让他放弃,邵华池又冷静了下来,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傅辰不是个轻易变卦的人,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性,一是傅辰性情大变,所以为避免尴尬在忍耐,但傅辰这人哪怕性情变了也不会丢了本性,只要有记忆就不可能任他为所欲为;二则是,并非装睡,刚才不过是梦中的身体痉挛。哪一种?无论是哪一种,其实只要做一下实验不就清楚了。傅辰实在太狡猾,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他,他们两方人马的属下,私底下喊傅辰为狡狐,他倒觉得很贴切。装,你再装!无论你想做什么,傅辰,这次我陪你慢慢折腾,总能折腾个所以然来!邵华池骨子里是有股狠劲的,只不过平日冷面又对皇位可有可无的模样扮的久了被人忽略了那一丝狠绝,人们只看到了他的优秀却忽略了他是怎么一路扛过来的,到战场上倒是将积累的戾气通通发xiele出来,这会儿傅辰三番两次不拿命当回事,又忽然逃了,这城里都是他的人,能逃哪里去?真逼急了他什么事干不出来,虽然幼年和少年时期在宫里头多半是演戏,可有时候戏如人生。他缓缓俯身,观察着那张一丝波澜都没有的脸,试探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这么拙劣的演技你以为瞒得过我吗?”邵华池将手轻轻放在颈动脉上,感受那上面有力均匀的跳动,由于凑得很近,他也能感觉傅辰的呼吸频率,并没有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有任何变化。眉头动了动,发烧的人没有意识是很正常的,难道真是他误会了?耽搁了这一时半刻的时间,邵华池却没有丝毫不耐烦,至于什么方式来实验,邵华池晦涩地望着床上好似毫无知觉的人。有一种方法,只要傅辰是醒着的就不可能接受的了。“这可是你逼我的。”邵华池似乎找到了某种借口,将原本的承诺搁在了一边,到嘴的rou就没有放下的道理,更何况,这人本来就是他的,“既然你强迫了我一次,我现在要回来,也算两清。”那次“强迫”可还只是前不久发生的,他可没忘记。他半身倾斜笼罩住傅辰身体上方,刻意避开胸口上的伤,却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人压在自己的阴影里,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在贴上傅辰温软的唇时,邵华池的眼是睁着的,他还保持着清醒,进行到这一步傅辰要是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才能确定这人是真的昏迷过去了,那他之前干的一切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不然战前的协议就要一笔勾销,他想要再把人留在身边就没了借口了,傅辰不可能待在一个言而无信并对自己有企图的主公身边。无论是皇位还是傅辰,他都不能丢。油灯的光笼罩在两个交叠的人身上,就这样僵持着,直到确定傅辰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松口气的感觉多一些。邵华池目光越来越深沉,抬手点了傅辰的xue道,傅辰身体震了一下,好似陷入更虚无的梦境中。邵华池这才缓缓闭上了眼,不再只是单纯的两唇相贴,先是勾勒了一遍轮廓,傅辰的唇形是微薄的,听闻这样的人都比平常人薄情、性欲更强些,只是傅辰的虽然薄却非常性感,轻轻吸吮着有些微白的唇,直到湿软了才循序渐进般地撬开柔软的唇,接触到湿热的部分,邵华池全身微微缠了一下,才强硬地顶开微微闭合的齿贝,昏睡中的人很容易就被他攻入内里,直捣咽喉,不放过任何一处的侵占。房内不断传来啧啧水声,两具半身交缠的身影倒影在墙上。直到起身的时候,傅辰的唇也微微肿了起来,脸色似乎也因为这激烈的吻被渲得有些红,邵华池轻微地喘着气,睁开的眼中肆意翻滚着浪潮,好一会才控制住自己激烈的心情。将傅辰的滑到脸颊边的头发往鬓角旁勾去,整理了一下两人都略微凌乱的外表,又将傅辰的外衣拉上,解开自己的大氅,轻轻裹在人身上,把人昏迷的脑袋拨向自己胸口,又用大氅遮住了他的脸,小心地将人抱了起来,下颚轻轻隔着布料蹭了蹭傅辰的头,缓声道:“睡了也好。”傅辰到底是一个成年的高大男人,邵华池抱着的时候却显得轻而易举,这也是他内力深厚的缘故,如果傅辰能醒来当然不可能接受这种抱法,搁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膈应,不过对于一个受伤昏迷的人,没人会往歪处想。哪怕想了,也不敢当着邵华池的面说出来。院落里青酒正在翘首望着里头的动静,过去都有一刻钟了吧,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出什么事吧?青酒看了一眼两排如同盾牌般站着的瑞王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