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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啊,野兔吧……”兔子精摸摸脸,自言自语道:“不是我啊,不是我就好。”“今,今天的酒已经送到了,青元大人……”安雾打了个哈欠,道:“不用送了,狐狸又离家出走了,找那个仙君去了。”成都郊外。“你……异雀子?!”“别来无恙,仅存的小九尾。”异雀子看起来有几分憔悴,话里依然带刺,嚣张的不行。青元脸色难看,一挥衣袖,里面藏着的长生梅刹那间亮了起来,四周梅树破土而出,很快便长成了一小片艳红的梅林。“别那么凶啊,臭狐狸。”异雀子摇着雀羽扇,一点也不慌张,“打伤了我,谁在天界给你带路?怕是连天牢大门都摸不到。”说话间,一朵梅花“咻”的飞了过来,在异雀子的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当初,你对我用了搜魂?”青元的衣衫无风自动,涂了胭脂的唇缓缓勾起,露出一个勾魂夺魄的笑容,“我最恨的,便是有人搜我的魂。”异雀子抚过血痕,眼神渐渐变得狠厉起来,道:“你不想云霄子活命了吗?”“可我信不过你,更想杀了你。”“你当我巴巴的赶去送死吗?君棘没有跟你说清楚?”异雀子啐了一口,“废话不多说,走,还是不走?”青元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手,道:“就我们两个?”“不然?”异雀子翻了个白眼,“集结一帮子人大张旗鼓的冲进去吗?”“带路。”天渊子仙君府。琼华子抱着膝盖坐在池子边,盯着水里的倒影发呆。因为一下空缺了两个仙君的位置,仑墟子被召回了天界,凡间就暂时改为由几个仙使轮流巡查水域状况,并上报仙君。天渊子愁眉不展,梨花树下的酒坛子凌乱的滚落一地。“守中,你这般借酒浇愁可不行。”“我还能如何?”天渊子从凡间喝到了天上,就没停过,也只有去觐见天君的时候才化了酒劲,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仑墟子夺过酒坛,怒道:“你真的不能再喝了!”“邺川,你休要管我……不,不然我就把之锦赶出去,让他住锦绣海……”“天渊子!”天渊子醉醺醺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随手拎起一个空酒坛狠狠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冲仑墟子吼道:“他自己找死!我能怎么办?!”仑墟子沉默了。“你给鹤一求情,已经惹得天君不悦了,就别再管他了,他活该。”天渊子抱着头喃喃,脸上神色不知是哭还是笑,“他活该!”从天渊子那离开,仑墟子有些心烦意乱。一来是因为云霄子,二来则是为了琼华子。晃悠晃悠着,莫名的晃到了锦绣海。仑墟子苦笑了一下,轻车熟路的到了某处荷塘附近,远远的眺望着琼华子的本体,一株小小的白色菡萏。有些东西,总要没了才知道珍惜。忽然身后传来响动,仑墟子一回头,看见张熟悉的面容,顿时傻了,磕磕巴巴道:“之,之锦?”“邺川仙君是来看那株小白莲的?”若灼勾住仑墟子的脖子,凑近道,“我瞧见仙君好几回了,那小白莲竟如此冷情,真是不知好歹。”“你不是之锦……你怎么会和之锦如此相似?”“喏,”若灼伸手一指荷塘边的桃树,轻佻的笑道,“那个是我。冰莲就长在桃树下面,虽然没有伴生菡萏来的那么亲近,但也差不了多少。大约这就是为何,我和之锦会如此相像吧。”仑墟子身体微微后仰,皱着眉头,有几分不悦道:“别靠的那么近。”“怎么?怕小白莲看见?”若灼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整个人贴了上去,“小白莲不领情,仙君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我又不比他差什么。”仑墟子总算明白过来了,可如今自己对尝鲜早已没了什么兴趣,当即推开若灼,冷冷道:“你哪里比得上之锦了?”若灼眯起眼睛,神情微冷,忽然间又笑了起来,抓住仑墟子的肩膀,吻了上去。这可真是猝不及防,仑墟子差点就动手了,从来只有自己占他人便宜,什么时候竟轮到他人吃自己豆腐了?“若灼?”背后轻轻的一声,仑墟子犹如五雷轰顶,魂飞魄散,一转身,就看见琼华子站在那,赶紧解释道:“之锦,我不是……”哪晓得琼华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对着若灼道:“你在做什么?”“听闻邺川仙君被你甩了,我倒觉得他挺不错,便想来试上一试。”“这样。”琼华子口气淡淡的,平静无澜,“随你的便,只不过,我回本体休养的时候,你莫要再作弄我了。”若灼漫不经心道:“知道了,不会再往白莲上泼淤泥了。”仑墟子一听,揪起若灼的衣襟,怒道:“你竟敢往之锦身上泼泥水?”“仑墟子。”琼华子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了,“装模作样不累么?若灼长得和我几乎一模一样,也对你有意,你何必再纠缠于我呢?”第27章二十七章仑墟子被这一席话说的心都凉了,愣愣的望着琼华子,道:“之锦,你就……不在意么?”“我为甚要在意?”琼华子似是懒得多说,只留下这么一句,便往荷塘去了。仑墟子丢下若灼,急急追过去,抓住琼华子的手,道:“之锦,我以前不该那般轻薄你,但我现在是真心的,我真心喜欢你!”“放手!”琼华子狠狠一甩手,仑墟子腰间挂的玉熏香球被带到了,竟飞了出去,摔到了一旁的石头上。玉本来就脆,更何况这种精雕细琢的镂空玉器,根本不经摔,一下就碎了。仑墟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走过去一块一块拾起玉的碎片,喃喃道:“碎了……”琼华子呆了呆,看着仑墟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心莫名的就痛了起来,咬了咬唇,转身跑了。仑墟子这回没有追去,只是捧着一堆碎玉,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然后离开了。那一晚,仑墟子坐在并不熟悉的院子里,一句话没有,只一个劲的灌酒。他本来就不怎么在天界待着,即便回了天界也往往宿在别的仙君府上,与人风花雪月,夜夜缠绵。说起来,自己这个仙君府,大约还是打理着的仙童熟悉。如今在院子里喝着酒,竟觉得安心。一个冷冷清清的仙君府,竟也成了逃避烦恼的地方,可见之前那些忘却烦忧的温柔乡,不过如此。那自己的这些年,过得有多空虚,所谓的风流,又有多可笑。还把之锦给弄丢了。模模糊糊中,仑墟子觉着自己似乎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