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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对方疑似焦虑的神色,你不免感到有些荒谬,因为你知道此时的自己面部表情极其放松——你的脸上一定布满了冷漠。“###,我们到此为止了。”你答非所问道。对方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起拳来,咬紧的牙关呲呲作响。你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你走来,最后弯下腰将你整个人都拥在怀里。“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在你耳边低语道,柔软的声线中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受伤——他在向你示弱。你感到自己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伸出两指抵住他在你耳垂边不住亲吻的嘴唇。“你没做错,”你有些烦躁地喃喃,“我只是单纯想去c大而已,你也知道c大的表演系很不错。”他微微一顿,旋即在你皱起的眉间印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那我们可以保持远距离,我保证一定不会沾花惹草……”你不动声色地笑了,欲要挣开对方的怀抱,却发现他环住你肩膀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把你活生生嵌入自己体内似的。“###!”你尖声惊叫,这才将他从方才的魔怔中拯救了出来。你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复杂,厌烦中夹杂着些许困惑。于是你偏过头,视线对上了他那张近在咫尺的面颊。“你似乎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有些误解?”你的声音低沉而暧昧,说出的话却尖锐得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你以为我们在交往?”“我们甚至都不算是炮友——别忘了,最开始可是你先威胁我的。”他圈住你肩膀的手微微一松,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僵滞之中。可你却知道自己心里一丝慌乱也无……你甚至享受着这种死寂。你为他的惊愕与难受感到愉悦。可他的沉默不语只持续了不到几秒,很快他便缓过神来。“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早就板上钉钉了,毕竟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事?”你听到这里,眉头一挑,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是啊,都拜你和程谨所赐,我那本来就好不到哪儿去的名声都被你们搞臭了。”你说着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感慨,“这个学校还有谁不知道我是个品德败坏,爱勾引男人的同性恋?”你能感受到自己指腹下的皮肤一僵,可没过多久,对方又开口了。“你是在怪我?难道不是因为程谨恼羞成怒暴露了你和你继父的事情,我为了澄清你的名誉才想出的下下策吗?况且,当时你并没有反对我的主意。”他说到这里,突然拥有了底气似的,铮铮有词道,“你应该感激我的,学长。”你笑着摇了摇头,半晌也没发出一个音节,直到对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你才终于施舍似的开了口。“有的时候,我真想扒开你们的皮看看里头究竟有没有心。”你说到这里掀起眼帘,面上的微笑转瞬即逝。“……算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没什么兴趣。”*当你再次清醒时,你意识到自己的嘴唇正被什么东西轻轻按压着,那东西湿润又冰凉,让你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那是一根沾着水的手指。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果然看见面具男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正轻柔地将水涂抹在你的唇瓣之上。当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迅速将手指撤了开来,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可你却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无论是你干燥的唇舌还是那火辣辣的喉腔都明确地指向一件事情。这次的你比往常睡得都要久,洗头小哥似乎给你注射了双倍剂量的安眠药。而你的猜想也很快就被面具男证实了。「你连续昏睡了两天,我很担心。」担心?你怔住了,抬起头直愣愣地向对方面具后的双眸望去,只见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布满了焦虑与欣喜,像是藏着一汪秋水,让你不由产生一种对方正含情脉脉的错觉。你觉得这个想法荒唐极了,可又不免联想起洗头小哥说程谨对你暗生情愫的事情。面具男看你沉默了半晌都未出声,以为你有什么话想说,于是将便条贴与纸一并递给了你。这时,你选择——【A.挥开他的手,把便条贴和纸打落在地上】【B.接过纸笔,告诉对方你在盛典那里受到了惊吓】【C.接过纸笔,询问对方对你的感情】【D.什么都不做,默默看着他】第六十一章你已选择【D.什么都不做,默默看着他】—————————————————————————————————————你可以将自己在盛典那边受到的委屈尽数写在纸上,向程谨宣泄自己受到的不公。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程谨从来就不是什么能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善人,他和盛典才是一路人。思及此处,你不免感到有些悲凉。你觉得自己仿佛身置于莫比乌斯环之上,像只任人戏耍的仓鼠在那条扭曲了的圆弧轨道里不断奔跑。你无法靠自身力量打破局面,只能卑微地祈求将你置身于此的敌人,希望他能对你高抬贵手、网开一面。这么想着的你顿时失去了与程谨沟通的欲望,于是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沉默不语地与他面具后的双眸对视着。而对方也并未因你的无动于衷而感到尴尬,而是无比自然地将手收了回去。在这过程之中,他丝毫没有撇开视线,于是你们就这么静静地对望着,仿佛空气流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你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眸,像揣测洗头小哥情绪那样,试图从他回望着你的目光中寻觅出蛛丝马迹。可令你沮丧的是,比起反复无常的盛典,程谨情绪淡泊得如同一具毫无生机的木偶,让你怎么也无法从他的双眸中捕捉出点特殊意味。与他视线相交之际,你突然觉得他那双黝黑清透的眸子宛若一面平静无波的镜子,在沉默中窥探着你,自己却鲜少有任何情绪。突然,他眨了眨眼,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似的低下了头,在便条纸上动起笔来。「你在感伤。」他将写好的字条向你转去。你瞥了那行字一眼,蹙起眉头,又抬眸朝着面具男望去。程谨静静地凝视了你几秒,随即又低下头写了起来。「这次是困惑,然后是愤怒。」你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正一跳一跳——是的,你刚刚的预感并没有错,他的确是在探究你的情绪波动。这让你想起以耍弄你为乐的洗头小哥,而这个认知无疑又让你更加怒火中烧。正当你打算夺过他手上松松握着的便条贴和笔,向他质问这么做的意图时,对方将新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