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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放心!”任泽捏了捏拳头,像当年一样,他的父亲对着他捏拳头说,“别怕,爸爸来救你!”回去的路上,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一点,任泽撑起伞往原路回去,空旷寂寥的墓地前已经空无一人,方才几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任泽又抬头回望了一眼,不远处一个墓碑前似乎立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年。他面前的墓碑很矮,就算是蹲下来也无法齐平,那个少年个子不算高,所以立在墓碑前,任泽一眼便望见了,雨下得有些大,那黑衣少年没有撑伞,走神一样对着面前的墓碑发呆。雨滴顺着伞缘滴落在任泽手臂上,很大一颗,啪嗒一声打在手上还有的冰凉疼痛,他朝着那个少年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走得很小心很轻声,来这里的人一般不喜欢被人打扰,直到走到近前,那黑衣少年依旧一动不动,只是低着头对着眼前低矮的墓碑出神。任泽一怔,随即又扫了一样那个墓碑,那是一块无字碑。正吃惊于眼前的墓碑时,少年忽然转头看向他,任泽手一抖,雨伞差点掉地上,看到那张脸,他心下的惊骇已经超过了这块无字碑了。周然!居然是他!周然似乎也有点惊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诧,不过随即又恢复正常,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任泽。任泽略尴尬,“怎么是你?”周然点头。任泽走上前在他头顶撑起雨伞,两个人一把伞很拥挤,冰凉的雨滴打在任泽的肩头,他只好又往周然身边凑了凑。周然似乎毫无察觉,哪怕他的衣服落满雨水,看起来都要湿了,任泽扭头又看了眼面前的无字碑。“咳咳,正巧啊。”真是太巧了,任泽感觉自己跟这咖啡店老板犯冲,怎么扫个墓都能撞上,还是无字碑真是邪门。想到这在人家的坟头上,任泽赶紧收起心,小声道了句抱歉。“你说什么?”“哦,没说什么,你怎么也不带把伞?”周然继续盯着墓碑,“忘记了。”“我跟你说,安城虽然天气比较好,但是下雨是最难预料的。”“哦?你怎么知道?”“因为我是本地人啊!”任泽脱口而出。周然沉默了片刻,望向远处,任泽觉得他像是在眺望过去,眼神中充满了回忆。在想这个墓碑的主人吗?“他也是本地人。”正出神的任泽下了一跳,雨伞就势滑了下去。“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回事,要往鬼故事方向发展吗?坟头蹦迪?☆、跟我回家回去的路上,周然一声不吭,任泽走在他旁边竟觉得有点凉意,他身上覆了一层雨,任泽不小心撞到了周然的手背,冰凉的指节刺痛了他的手。“你住哪呢?”任泽问。周然脚步不停,目光望着远处,回过神意识到任泽在和他说话,愣了一会摇摇头,“没地方住。”任泽吃惊,“没地方住?”“嗯。”他还以为这家伙要不就是探亲,要不就是旅游来的,没想到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想到他刚才站在雨天里没撑伞的样子,又想起那块无字碑,这人一定对他非常重要吧,要不然也不会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来扫墓。“那你现在有去的地方吗?”周然扭头看了一眼任泽,“没有。”任泽心一颤,心里莫名有一丝悲戚,“要不你来我家住吧。”周然停住,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任泽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我家就住在这附近,要是你不愿意,当我没说。”“你是说真的?”“不信算了。”“我信。”“哦。”周然快步走上前,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任泽刚才手指的方向,像是想要迫不及待地到那里。“不过你待会不要乱说话。”周然眼睛眨了眨,任泽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是白问,这家伙都说不了几句话,还叫他别乱说话,自己是不是脑子有坑?“好。”“好什么好!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你就好?”“你什么意思?”任泽跪倒。“没什么意思,我爸离开我们很久了,我怕我妈伤心,你就不要说我们在墓地遇见的了,嗯,让我想想哈,你待会就说是我大学同学,然后来安城旅游的。”“大学同学?”“哎呀,干嘛那么较真辣!”“你哪所大学?”任泽一怔,“审计大学。”周然眯起眼睛,任泽看着他思索的样子,感觉他又在追忆过去,“走啦,我妈说做好了饭,赶紧回家。”“嗯。”任母站在巷子的路口,左等右等,任泽一眼就望见她,挥了挥手示意周然跟上就跑了过去。“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同学,周然,他来旅游的,但是没找到住的地方,我想让他先住在咱家。”任母上下打量了一遍周然,笑得皱纹都没有了,一个劲地拉着周然上下看,“好好好,难得有同学来家里,住多久都没关系,然然是吧?来来来,阿姨做了好多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任泽看着自己的母亲无比殷勤地把一个陌生人拉回家,作为亲生儿子居然被晾在了最后,周然被任母拉着往屋里走,一时间无法适应,频频看向任泽,任泽小声道,“我妈很热情的。”周然嘴角僵了下,“看得出来。”“然然,吃这个,红烧排骨。”说完,任母把一大块排骨夹进了周然的碗里,原本就被菜堆得老高的小碗,现在都要不能承受了。“谢谢阿姨。”“不客气啊,然然啊,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想吃什么就和阿姨说,阿姨马上就给你去买。”“不用了,阿姨,不用麻烦。”任母板起脸,看起来有些生气,周然茫然地看了眼任泽,只见任泽一声不吭默默扒饭。“怎么叫麻烦呢,我们阿泽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家呢,你和阿泽关系很好吧?”任母笑眯眯地问。周然瞅了眼默默扒饭的任泽,淡淡道,“特别好,阿姨,我们以前住在一个宿舍。”“诶呦!”任母大叫,“这还是室友啊!”“咳咳咳。”任泽呛了一口。任母嫌弃地瞅了眼任泽,任泽很无辜,转头又笑着对周然道,“别见怪啊,阿泽这孩子从小就没什么礼貌。”“阿姨,没事的,我不在意。”任泽瞅着周然脸上那副礼貌的微笑,越看越别扭,使了个眼色,戏过了啊。这回轮到周然没瞧他一眼了,继续胡扯道,“阿姨,任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