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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别脏了我的眼睛。”骨女谨记燕赤霞的嘱咐,无论什么侮辱,她都能承受。朝着疯乞丐磕了个头,将她与陈氏的事情告诉了白凤。“你这丑八怪,可真是奇怪,世上会弹琴的人多了,你何必费那么大功夫,非要救她。我又不是阎王,求我做甚。”白凤桀骜道。“世上会弹琴的人很多,可阿弥却只有一个。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求您救救她。”骨女哀求道。“求您救救嫂嫂吧。”季子禾附和着,想要对白凤行礼,白凤赶忙躲开,季子禾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了。”白凤躲开季子禾的目光,看向骨女,问道,“你真的为了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愿意!”骨女毫无犹豫道。“哈哈哈,好,好。”白凤伸出他脏兮兮的爪子,朝着手心吐了好几口浓痰。即使光线不好,季子禾看着也觉得恶心反胃。白凤把脏手伸到骨女面前,“吃了它。”季子禾忍着恶心,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受这份罪,便自告奋勇道,“要不我来吧。”“不,我来。”骨女拒绝了他,低下了头,便要喝下这滩污秽之物。突然,一道白光飞来,打在了白凤的手上,将那滩浓痰打翻在地。“是谁?”白凤皱着眉头,怒气冲冲道。“我。”男人一身白衣,从空中跃下,整个人好像在发光一般,一看就知道是人群中最亮的崽儿。“骨头,你回来了。”季子禾欢呼着扑向孟章。他家骨头回来了,他的腰板瞬间挺直了。“抱歉,回来晚了。”孟章摸了摸季子禾的脑袋。季子禾摇了摇头,“不晚,不晚。”“原来是神君啊,今日怎么到这来了?”白凤狗腿道。孟章看了他一眼,手上施了个法术,地上那滩浓痰瞬间现出了原型,原来那就是陈氏的魂魄。孟章将陈氏的魂魄推进了她的尸体之中,紧接着她身上的伤口都消失了,胸口开始起伏,整个人就好像睡着了一般。“神君,你不能……”白凤满脸纠结,他就是想考验考验骨女,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人给救了。孟章赏了他一个眼神,白凤立马变脸,义正言辞道,“您做的对,您做的太对了。”天啊,怎么会碰上这个杀神,太可怕了。他小时候可是见过得了失魂症的青龙神君杀人的模样,那次,他尿裤子了,从此留下了阴影。“前辈,阿弥这是……”骨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已经没事了。”孟章说道。“骨头,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季子禾满脸钦慕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孟章竟觉得有些欣喜。69.与过去的葬礼“神君,你这是病好了吗?”白凤扭扭捏捏,像个小媳妇儿般挪到孟章面前问道。“嗯。”孟章眼睛都没抬一下,随口道。神君?季子禾偷偷打量他俩,这乞丐似乎是在叫骨头啊?“骨头,你生病了吗?”“嗯。”孟章轻轻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大碍了。”“神君,陵光神君有信给您。”白凤上前打断了他们的话,恭敬道。听到朱雀的名字,孟章才将目光转向他,“你这是什么打扮?”白凤身体一僵,忙退后一步,弯腰作揖,“神君,请恕白凤不敬。”待他再抬起头时,脸上的大胡子没了,头发也被彩冠束起,露出白净的脸庞,眼角上的彩纹透露着一丝神秘与魅惑。身着一身蓝色的衣袍,料子上有流光划过,隐约可见其上凤凰的暗纹。季子禾不禁的张大了嘴巴,帅哥,你谁啊?对于季子禾这种反应,臭美的白凤还是很嘚瑟的。只是他现在面前站着个大杀神,没办法回应小美人的喜爱之情了,真是可惜。“孟章,宰了那只肥鸟,居然敢嚣想我家小禾子,他还是个孩子啊,死变态!”骨头气愤道,全然忘记他想打死的小肥鸟也还是个孩子啊。孟章皱了皱眉头,“陵光让你带给我什么信,他为何不直接将信传给我?”白凤伸手,手中变出一封信来,恭敬的递给孟章,“回神君,我也不知情,只是听族中长老说,陵光先前给您传过信,只是您得了失魂症,神智不清……这才将这个送信的任务交给了我们这些小辈,若遇上你痊愈的时候或是其他两位神君苏醒,便将信交给你们几位。”孟章接过信,展开,信上只有短短四个字:南山,速来!“陵光怎么了?”孟章问道,季子禾对信里的内容有些好奇,不过出于尊重,他并没有偷看。“听长老说,陵光神君只在两百年前出现在族中一次,便又销声匿迹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现状如何。”“骨头,你恢复记忆了吗?”季子禾伸手抓住了孟章的衣角,有些忐忑的问道。对于骨头失忆这件事,季子禾的态度是复杂的。一方面,骨头若是找回了记忆,作为朋友,他应该为他高兴。但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恐惧。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有骨头在身边。如今骨头拜了师父,又恢复了记忆,他是不是就不需要呆在自己身边,很快就要离开了?“嗯。”“那你以后是不是就要跟着你师父离开了?”季子禾拨弄着手指,告诉自己不要伤心,这是件好事,骨头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他不该伤心。反正他们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了……可是,他就是心里舍不得。孟章身体里的骨头沉默了,就算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未来也没有办法做主,总归是受制于人,身不由己,他已经给不了小禾子任何的承诺了。没有听到骨头的叫嚣声孟章还觉得有些意外,但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家伙,他就立马将骨头抛到脑后了。这太不正常了,他竟然会心软。罢了,反正已经等了几百年了,也不差这一时三刻了。凡人的生命不过只有匆匆百年时光,他再等些时日又如何。孟章拍了拍季子禾的脑袋,“不会,我会守护你一生的。”季子禾睁大了眼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