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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为还未真正醒悟,所以如今阿福依旧是个新鬼,身上的一切异像都应该是紫姑神弄出来的。阿福估计是最后关头遇到麻烦了,所以紫姑神是故意引他来这里的,想让他帮一把,助这小鬼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能帮一把,卖紫姑神一个人情,季子禾自然不会拒绝。“这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季子禾苦笑了一声,没头没尾的,让他怎么查?“县太爷笑什么啊?”阿福问道。“没什么,看来阿福也是个有福气的。”季子禾看似将生字簿放在了衣服里,其实是借机将生死簿收了收了起来,“对了,你刚刚一见到本官,就叫着让我做主,是想让我做什么主啊?”阿福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我之前看大人审案。人家见了你都先喊冤,我也就跟着喊了。”“那你是否有什么冤情,尽管开口,我定帮你申冤!”“我没冤情啊。”“那你是怎么死的,就你这健壮的身板,总不会无怨无悔就死了吧。”阿福沉默了,想了半天才道,“我,我想知道我怎么死的,求县太爷帮帮我。”季子禾高兴了,能配合就好。一般的鬼死了就死了,平静接受自己的死亡;有些新鬼则会忘记自己的死因,不想起来这一世就不完整,就不能入地府投胎;还有些鬼甚至会忘记自己实际上已经死了,依旧同常人一般生活着,谁要告诉他真相。分分钟就能黑化成厉鬼。比起第三者,失忆什么的还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季子禾查出来阿福的死因,她自然会想起来所有事情的。阿福是杨家的仆人,看来他得像个由头去杨家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正当季子禾苦难如何去杨家时,就有人瞌睡来了送枕头,将这个机会送到了他面前。215.公堂对峙“大人,大人,我终于找到您了。前衙出事了,有人来报案,您快些去看看吧。”一个衙役匆匆跑到季子禾的屋子,禀报道。“是何人报案?”季子禾问道。“是杨养望杨掌柜。”这还真是巧呢,真愁没办法找他呢,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季子禾冲着阿福做了个手势,让她跟上自己,便去了前衙。季子禾到的时候,公堂已经摆好了阵势。杨养望跪在公堂上,旁边是被五花大绑的冯云鳞,以及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大人,求您为我做主啊。这个可恶的冯家子,我外甥好心好意的邀请他到家中做客,他倒好,趁着醉酒侮辱了我家侍女,甚至还先jian后杀,可怜我家那小丫鬟今年才十岁啊,他怎么能下的了这么狠的手,简直就是个禽兽。如此猪狗不如之人,还请大人将他绳之以法,还我杨家一个公道。”杨养望见到季子禾,忙大声道。季子禾坐在公堂之上,并未立马就给人定罪,而是温声道,“杨掌柜莫要着急。本官问你,你要告何人,所谓何事啊?”“草民杨养望,是杨记酒铺的掌柜,今日前来,是想要告这冯家子jian杀我家丫鬟。”“哦,你且将实情细细道来。”“是,大人,事情还要从前几日说起。前些日子我送我家外甥去考县试的时候,在路上被冯掌柜的马车给撞上了,冯掌柜也是送他侄儿冯云鳞去考场的。因为急着送外甥去考试,我也就没跟他们计较。冯掌柜觉得十分惭愧,当即就说等县试后再带他家侄儿去我家赔罪。县试考完之后,我家外甥楚玉华考了第一,成了咱们县的案首,而这冯家子则成了第二,他便心生妒忌。”“冯掌柜没有食言,考完试后果然带着冯云鳞去我家赔罪。只是这冯云鳞不甘心比我外甥考的差,喝醉了酒,酒后便开始胡言乱语,竟说什么“你以为你是凭文章才考第一的吗?”大人,他这就是在怀疑您为我家外甥做了假,简直是大逆不道。您可是位大清官,大好官,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冯家子不满成绩,私下造谣……””行了,行了,别戴高帽了。说说看,你那侍女是怎么回事。”季子禾打断了他的话。县试卷子又不是他一个人批改的,季子禾的决定固然重要,其他考官也不是摆设。若真怀疑成绩,随时都可以去省里告嘛,上头立马会有相关人员来查,效率刚刚的。当然,若查出来是诽谤,那告状者一辈子就完了,仕人革功名,百姓就要挨板子罚做城旦。所以,若没点确实的证据想告科举舞弊,那可要掂量掂量后果。不过,虽然科举舞弊朝廷在严打,却也不至于连个失意书生醉酒后发牢sao都要抓起来的地步。陛下对这些读书人还是很仁慈的,没有兴什么文字狱。只要自己的言论没变成舆论,私下里偷偷抱怨两几谁会知道,官府才懒得管你。“是,大人,怪草民太啰嗦了,那草民继续了。”杨掌柜说道,“我外甥是个很大度的人,并没有计较这冯家子的不敬,反而很欣赏他的才华,还与他交上了朋友。经常邀请他到家中谈论文章,讨论问题,未府试做准备。每每请他来家,必定是好酒好菜伺候着,一直对他十分的礼遇。但是这冯家子却是个好酒色之徒,时间没多久便原形毕露了。昨日在我家喝醉了酒,见天色已晚,我外甥就留他在家睡一夜,吩咐下人不要打扰他。结果今天早上,家里的仆人就告诉我外甥阿福不见了,找了一早上都没有找到。我等还以为阿福溜出去玩了,谁知却在这畜生的床上找到了她。这畜生不仅毁了阿福的清白,还将他折腾没了命,简直丧心病狂!”“不是我,我不是,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冯云鳞身体被绳子绑着,跪在地上,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就是你,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杨掌柜痛斥道。“不不不,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不会的,不会的。”冯云鳞摇着头,目光呆滞,神情恍惚道。季子禾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冯云鳞,你既不愿认罪。那你说说,你对杨掌柜的话有何异议?”“大人,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子究竟为什么会在我床上,还死了,我真不知道。”“大人,阿福的尸体就在堂上,您尽管让仵作验尸便是。”杨养望指着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