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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圣宠不在了,品尝过高高在上滋味的她,就更加渴求权力与荣耀。从前她想的是要替小弟弟谋个位置,我小弟那样聪明伶俐,哪里比不上谢沃谢泽了?如今,她想的是,若我小弟做了皇帝,我就是长公主,谁还敢抢我儿子的太医?!——那日陆太医奉旨离去时,她就恨不得把谢团儿刚生出来的儿子掐死。“我们岂不知陛下正当壮年,可洛儿,如今替你谋划,咱们只需对付谢泽,谢沃根本不足为惧。”“你想一想,一旦再过几年,宫中小皇孙一个个落地长大,一而二,二而四——”“谢泽三年纳了一正两侧六个庶妃,三五年后,他生下七八个孩子,个个都是正经的皇嗣皇孙。你一个旁系追封的皇帝继嗣,凭什么跟他们比?”所以,他们必须现在就动手。此时不动手,再过几年就彻底没机会了。谢娴声音越发低哑,“你去海州审案也好。见了大哥,他会和你详谈。”“大哥?”谢洛觉得脊背发寒,眼前的jiejie变得那样陌生。“是的,大哥。衣长安大哥。”谢娴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洛儿,事已至此,你下不了船了。”谢洛狠狠摔开她的手,“你知道我从来不想那个位置。”“我们能下船。你下不了。”“——你就是这条船。”“洛儿,你要好好想明白,不要让我们心寒,不要让我们都弃你而去。”她在背后冷冷地说:“你不会希望有那一天的。”※从长公主府出来之后,谢洛只觉得遍体生寒。他带着几车礼物大肆宣扬着从襄国公府又到长公主府,满以为自己能够从皇帝给的圈套里脱困而出,一直到到他见了谢娴之后,才发现自己烦恼、纠结的一切,都实在太轻描淡写了。被皇帝所憎恶算什么?被襄国公厌恶算什么?案子审不好,被皇帝申斥冷落,甚至削爵罚俸圈禁,又算得了什么?和他jiejie、二哥与衣家那个倒霉催的长安大哥谋划的事情相比,他苦恼的事情都太儿戏了。谢娴话里透出的一切都太可怕了。如谢娴所说,一旦皇孙长大,不必十五六岁,只要七八岁上站住了,进学开蒙看得出贤愚,下一任储君大约就能定下来了。所以谢娴他们那么着急地想要展开夺嫡之争,先收拾谢泽,再拿谢沃扫尾。可皇帝还如此年轻。正当壮年!——若要等皇帝山陵崩,起码还有十五、二十年。若是运气不好,皇帝与文帝一样长寿,再等上三十年也不稀奇。他们肯定还有别的计划。谢洛坐在马车上,仲春傍晚的风已经不那么凉了,谢洛却仍是觉得手脚冰凉。他从小就聪明,从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也很怕死怕事,凡事半点儿都不愿出头。他知道皇帝今夜会宿在襄国公府,他若是拍门去告密……不,没有证据。谢娴是襄国公嗣子媳妇,他呢?他是那个涉嫌攻讦皇四子的孝烈皇帝嗣子。皇帝会相信谁?襄国公会准许他活着见到皇帝吗?谢洛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纯王府,胡乱吃了两口饭,坐在书房里发呆想辙。就在他左思右想都没有可信任的渠道时,窗门突然被人笃笃笃地敲了敲。“谁……”谢洛本想发作,突然想起,谁敢在他脾气不好的时候,去书房外边敲他的窗?谢娴不可能杀他灭口。他的存在太重要了。谢洛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却仍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把匕首,走近窗户,倏地拉开。门口站着一个女子,笑容可掬,身上穿着纯王府婢女的褐衫灰裙。“听事司缉事百户袁十十,奉命来拜。”她的手里,赫然是一块听事司的铜铸腰牌。第185章振衣飞石(185)仲春风光渐好,回太极殿的途中,谢茂没有乘坐御辇,一路沿着西御道散步到了鱼跃池。昨儿皇帝还在襄国公府,今日回宫就赶上朝会,散了朝又去文华殿待了半下午,龙幼株守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皇帝稍微闲暇时,即刻上前回禀纯王府之事。“谢娴?”谢茂将鱼食撒在池中,看着鱼群一涌而上,“谢洛说,和衣长宁无涉,是谢娴?”龙幼株哪里想到皇帝关心的居然是这么个细节。不管图谋不轨的是谢娴还是衣长宁,这俩人是夫妻关系,一个犯了事,另一个难道还能顺利脱身?“据属下所报,纯王曾刻意提及,他与真熙郡主私下谈话时,真熙郡主请衣校尉去看纯王送进府的那株珊瑚树,衣校尉并不在场。”若是换了个地方,龙幼株就敢说据咱们自己调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纯王是否撒了谎——偏偏那地方是长公主府。皇帝登基二十年了,听事司也已经成了枝叶繁茂的实权衙门,然而,有衣尚予坐镇的长公主府依然是听事司耳目进不去的禁地。当然,若龙幼株拿着圣旨说我要安插两个眼线,衣尚予也不会公然抗旨。可惜,皇帝不可能给她这一道旨意。不借着圣旨就想听长公主府壁脚?这事儿基本不可能办成。所以,龙幼株就只能重复袁十十从纯王府带回来的消息。至于纯王是否在撒谎,她验证不了真伪,也无法给皇帝保证。“娴儿刚入宫时就这么高。”谢茂比了比鱼跃池畔的玉阑干,只有半人高,“她和绵绵喜欢来喂鱼。”“宫中的鸟雀虫鱼都有专人饲喂,鱼跃池就是一天两次,用二人合抱的料桶投食——鱼是绝不会饿着的。”“不过,不管娴儿和绵绵什么时候来喂鱼,池子里的鱼总会一涌而上,从水底跃起来争夺抢食。她们觉得宫人克扣了池鱼的吃食,所以这些鱼才饥饿如此。绵绵训斥宫人多要投喂些,娴儿就掏自己的体己银子,吩咐饲喂这里的宫人,每日多送一桶鱼食来。”“这当然没什么用处。”谢茂转身用巴掌大的银勺铲起半斤鱼食,抛洒进池水中。池中游鱼争抢而上,甚至有长得矫健肥硕的红鲤跃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