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0
书迷正在阅读:大唐第一相士、祖师爷赏饭吃、穿成豪门残疾大叔的逃婚男妻、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抱走男主他哥[娱乐圈]、穿成暴君的御宠、无为一念、这个世界太疯狂、刺刀与玫瑰、专业三观矫正员[穿书]
血液在历代秘术中都有着极其强悍的力量,容舜和衣飞石的血亲关系就能让他们找到彼此。最关键的是,谢茂还会在衣飞石身上编织翡翠玉丝,这就像是一条绝对稳固的安全绳,无论走到哪里,攀着这条绳子,撞撞跌跌都能顺利回家。“可是,老大,表弟和……表弟,他们俩都不懂移魂归壳之法。我们对怪物的法术也很陌生,万一它们有什么特殊的固魂法术,阻挠他们回来,他们只怕很难随机应变。”常燕飞提出最大的漏洞。容舜和衣飞石都不是修者,一切顺利还好,一旦遇到意外,没法儿随机应变。“我跟他一起去。”谢茂根本就没打算放衣飞石单飞。“不是,您这怎么去呀?要不我去吧,我是表弟的血亲,我们仨搭一块也不会走丢……”常燕飞下意识拒绝谢茂以身犯险。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谢茂在外面还能救场,他在外面能有什么办法?看着三人一同赴死,自己束手无策?谢茂不会把衣飞石的安危交给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你在外面,看好容舜的身体。”至于他和衣飞石的身体,当然是要放回随身空间。常燕飞还是有些不安。“那我们现在开始?”衣飞石放下饮尽的小茶杯,站了起来。“还得再等一等。常燕飞身上的翡翠玉丝还没拿下来。”谢茂说。常家老祖用翡翠玉丝禁锢常燕飞的灵魂,尽管材质非常奢昂珍贵,可对常燕飞而言,再珍贵也是一件刑具。他看见衣飞石很平静地喝了茶,走到窗前,似乎想看看异国他乡的景色。——外边寒夜冷雨,凄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梅女士在厨房里做了些热食,表弟,你想看看吃点什么吗?”常燕飞问衣飞石。他表现得再是平淡正常,谢茂和衣飞石都是积年的人精,很容易察觉到他要和衣飞石私下交谈的用意。见谢茂不着痕迹地点头,衣飞石转身回来:“好啊。正好饿了。先生要吃点什么?”“你去看看吧。”反正二人口味都差不多,衣飞石爱吃的谢茂也都能吃。厨房里已经没什么吃的了。常燕飞开了两罐浓汤罐头,放进微波炉里,嗡嗡的机器运作声响,掩住了他的低语。“你要自己穿。”常燕飞说。见衣飞石不大理解,他轻轻拨开棉衣外层,露出一点翡翠玉丝的痕迹,“自己穿才能自己脱。”常家老祖想要石一飞的身体,宿贞怀疑谢茂也对石一飞的身体心存觊觎,常燕飞想法比较乱。他知道谢茂和衣飞石肯定有问题,也知道二人感情不同寻常。不过,那毕竟是表弟的身体。和许多“我受了伤害,你凭什么过得好”的懦夫不同,常燕飞自己尝过了被翡翠玉丝折磨的痛苦,就不希望别人也落到与自己一样的地步。许多人在承受过痛苦之后变成了加害者,也有一些人走过痛苦的迷障,更加坚强,成为保护者。常燕飞确实也不算保护者。他还指望谢茂帮助他摆脱常家老祖,所以,他不会明着警告衣飞石。他只是冒着触怒谢茂的危险,拉着衣飞石到厨房里,悄悄告诉衣飞石,你要自己穿那件“刑具”——只有这样,你的身体,你的灵魂,才会属于自己,而不是被谢茂用翡翠玉丝cao控着,永不超生。衣飞石察觉到他的善意,没有说什么我和先生的事不必你管,我愿意把一切都献给先生。他帮着常燕飞洗好盘子,放在微波炉边上,说:“知道了。谢谢。”叮。浓汤热好了。衣飞石端着两盘子热汤出来,一碗分给辛苦盯着监控的Anthony,他和谢茂合吃了另外一碗。“嗯……”衣飞石表情微妙。黑暗料理大国不是说假的。梅女士带着一箱子材料回来时,天已经快亮了。常燕飞紧张地等待着吩咐。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在琢磨谢茂会用什么方法摘掉他身上的翡翠玉丝。反反复复地研究谢茂写给他的材料清单。这材料可以怎么用,那材料可以怎么用,配合起来说不定还能这么用……摘除翡翠玉丝的时候,会不会很痛苦,在地上打滚会不会很难看……这一定是大工程!很不容易!连老大都要筹备十天!老大也一定会耗费很大的精力!……真的不用沐浴更衣熏香祈祷吗?他这么紧张地看着谢茂,谢茂气蕴于指,从他头顶百会xue揉按数次。“脱下来。”“……???”“怎么了?”“就这么脱下来?”常燕飞小心翼翼地问,“不用做点法什么的……?”谢茂不禁失笑,晃了晃自己才在常燕飞头顶揉过的手指:“做了。脱下来吧。”常燕飞陷入了不切实际的恍惚中,试着解开卡通棉服,慢慢脱下一个袖子……缠在棉絮上的翡翠玉丝并没有倏地紧贴上他的肌肤,也没有和从前一样狠狠嵌入他的经络之中。他就像脱一件普通的外套,就把翡翠玉丝脱了下来。谢茂一手提着梅女士准备的箱子,一手拎着他脱下的棉服,进了卧室。常燕飞还在强烈的不可思议中。他站在原地,失去了固魂用的翡翠玉丝,常年服用离魂符水的灵魂根本不贴合rou身,轻飘飘地飞了出来,越来越高。直到他飘进卧室,看见谢茂从棉服里一根一根拆卸翡翠玉丝,他才悚然惊动——出窍了!我竟然出窍了!大凡修者都能魂游物外,常燕飞作为常家青年一代最天才的修士,却做不到这一点。他一直被翡翠玉丝禁锢着。飘飘然的感觉宛如成仙,常燕飞飘出屋顶,看着即将迎来光明的黎明,兴奋地飞舞。他在异国他乡的街头上飘忽,和每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打招呼,当然,也没人能注意到他。他追逐在街头拉屎的小狗,拉扯清晨送报纸的小工,在上货的工人身前夸张地做鬼脸——一直到耳畔有个严肃的声音训斥他:“回来!”咻地一阵风。常燕飞的魂魄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觉得视线不大好——谢茂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