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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缩在角落里,他站住朝着人影望去,对方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还背着书包,穿着校服。少年没有注意到林子狱,他压抑着自己的存在感,瑟瑟发抖,甚至都不敢朝外看上一眼。林子狱只瞥了一眼就继续向前。脚印渐渐变得平稳,步距也小了下去,最后脚印消失的方向指向的是一个老旧普通的小区。小区挂着牌子,但上面的字迹已经被侵蚀了许多,连猜带蒙可以认出上面写的是“白鹭小区”四个字。林子狱没有走进小区之内,他将手中的银手链放在小区门口,就在他放下手链的瞬间,周围的环境骤变!所有的房屋都在一瞬间瓦解消失,脚下的水泥地也动荡起来,最后路灯的灯光把一切吸入一个点内,将这一块精良写实的幕布彻底拉开。林子狱被冷风一吹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只差几步就会掉下去……不过实际看下来林子狱似乎不需要太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花斋就在旁边拉着他。林子狱对花斋没什么信心,猜不透花斋的意图,更不敢断言花斋真的是在救他而不是暗搓搓等着推上一把。他不动声色抽回手后退到安全区域。花斋目光落在林子狱的脚上,他站起来走近林子狱:“疼么?”在幻境中林子狱对时间流逝的估计可能有误,不过从身体反应判断,他至少走了五个小时。扑哧扑哧走了五个小时,脚倒是不至于走废,但又酸又累是真的,还很渴。花斋证实了林子狱的判断,“你都从山脚一口气爬南峰来了。”林子狱看看周围陌生的景色,确定花斋没诓他,趁着此时视野开阔找了找中峰的位置……南峰到中峰很远,林子狱刚才那五个多小时白走不说,眼下还得继续扑哧扑哧地折返中峰。林子狱找了地方坐下休息。走了那么久,突然停下之后脚底板异常难受,连一点地都不想挨。在场的只有一个花斋,林子狱也用不着顾及形象,脱了鞋给自己缓解缓解。花斋在旁边看着,笑嘻嘻地问:“要我帮忙么?”林子狱瞥了他一眼,“不用。”花斋没吱声,自发坐到林子狱旁边,问他:“你觉得开启人搞这么一出想做什么?”林子狱沉默片刻,没有随口搪塞,老实道:“还不清楚。”每个关卡都会因为开启人不同而独具特色,从规则和关卡设置中可以反向描绘开启人的信息。目前可以看得出来的只有几个点——爱折腾人,有点蔫坏蔫坏的阴险,会涉及鬼怪……林子狱顿了一下,从“鬼”衍生出去,连接的要素是“恐惧”。关卡开启人想用恐惧来压迫闯关者?林子狱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历,实际上除了累之外他并不觉得害怕,这点程度似乎还不太够……关卡的设计也许还有别的深意。林子狱正专心地想着,一个不留神自己的小腿被人捏了一下,再一看,发现花斋已经理所当然地握着林子狱的小腿给他按摩。花斋手上力道放得极为妥帖,林子狱便也就任他去了,花斋捏了几下,意有所指地道:“我技术很好的,你最清楚了。”林子狱:“……”这次的关卡虽然没有时间限制,但林子狱也无法心安理得地休息耗时间,看着天色渐晚便站了起来。花斋也随之起身。两人刚走出去几步,空气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噼啪声,像是有一道电流从他们周围经过。林子狱直觉不妙,下意识就做足了防备,可除了这道莫名响起又消失的声音之外,周围毫无端倪,这让林子狱找不到头绪。他正挨个在脑海中筛查,一点冰冷的触感突然攀上了林子狱的手腕。林子狱心中一跳,立刻就用自己的刺刀去挡,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这股冰凉的东西已经绕着林子狱的手腕转了一圈,将他死死缠住。紧接着,提示音带着点笑意响起——“编号6号林子狱、编号7号花斋,两位闯关者触发隐藏惩罚,二十四小时不得摘除,请不要试图破坏关卡工具,否则视为淘汰。”林子狱手上多了个异物难受的很,而且从触感判断,这东西应该是……手铐。只限制了一只手,不算很严重的惩罚,但林子狱心中一点侥幸都没有,不安反而愈演愈烈。他难受得挣扎了一下,结果猝不及防就碰到了另一只透着冰凉的手。林子狱心中一沉……花斋的语气就显得轻松多了,丝毫不慌:“林总,怎么办,我们好像被绑在一起了。”·是真的绑,各种意义上的。林子狱走花斋也得跟着走,花斋停林子狱也不能继续向前。一想到这种状态要持续二十四个小时,林子狱就头疼。两人沉默着摸黑前行,因为惩罚限制,两人不得不保持非常近的距离,走着走着就难免有碰碰撞撞的情况。周围太黑又太静,身上一点细小的碰触都会被无限地放大,以及引人浮想。尤其是,林子狱身边站的是花斋。存在感太强了,外加之两人那些一团乱麻般至今没有理清楚的关系。就算花斋没有说什么话加重这份尴尬,林子狱也深感自己段数不够,没法心平气和地走下去。他干脆停了下来。花斋透着黑暗注视着林子狱,他顿了会才恢复一惯轻佻的语气:“脚疼?要我背背么?”“谢了,不过不用。”林子狱拒绝,“我们先坐一会。”花斋没有异议,两人就原地盘膝坐下。他们的手被束缚在一起无法拆开,这会只能搭在各自的膝头,让两只手并拢靠着。夜晚的山风很凉爽,吹了一会林子狱渐渐平复下来。“走吧。”林子狱开口道。两人摸着黑在山中前行,这一段山不算很陡,途中也没有坑坑洼洼的地方,林子狱还在路上捡了根树枝探路,两人走得倒也算平稳。花斋似乎不受周围光线的影响,黑暗中他也能走得顺畅,偶尔脚下有什么障碍物的时候,还会先一步扯扯林子狱以做提示。重新启程之后,两人又陷入莫名的沉默之中,不过仔细想想他们之间也确实无话可说。走着走着,这山就变得陡峭起来,实在不适合继续赶路。山风急吼吼地刮过山底的深渊,散出类似鬼哭的嘶鸣声,更显得下方的黑渊之中种种不可知的诡异可怕。林子狱垂眸朝下看着,只能看到堆积叠加的黑暗。“在想什么?”花斋问道。山风将花斋的长发吹拂起来,有几缕恰好扫过林子狱的指尖。林子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