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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宽,目测宽度能有40厘米左右,他们完全可以正常地走上去。上了新的栈道,刚才那一瞬匆促的危机感褪去,两人能够重新完整踩在实地上。这段栈道人工开凿的痕迹很明显,不仅路面平坦,连侧边都有一串低矮的防护链,链条上挂了很多木牌,层层叠叠地顺着防护链累加成一条长龙。这些木牌看起来饱经风霜,上面的字都有些褪色了,林子狱随便挑了两块看了看。然后发现上面的内容重复率很高,几乎都是写很消极的短句,像是“我恨我自己”、“我真没用”之类的。笔迹都是一样,很工整有范,应该是练过软笔的。林子狱大致翻了翻。景区的山道上也会允许游客挂木牌,不过一般都是求平安或者写心愿,像这些不断自我唾弃了几百、几千块的还真罕见。林子狱放下手中的木牌,正打算站起来,崖后传来一道包含哀怨的声音——“你们怎么样啊?还活着还是掉下去了,给个准话呗!”正是风灵的声音。“可以过来。”林子狱提高音量回了一句,没有留在原地等风灵过来的打算,他们继续朝前走去。栈道弯曲绵延,木牌长龙也没个尽头,除了笔迹偶尔会粗糙仓促一些之外,内容永远都是固定不变。如果恨意可以叠加,木牌的主人对自己的恨意可能已经足够填满这个深渊了。又走几步,林子狱照例翻了翻这里的木牌,还是没有新意。花斋看了一眼,随口问:“开启人写的?”“有可能。”林子狱将木牌重新放好。他们继续向前,栈道越来越宽敞,只是一直都没有尽头……终于又一次拐弯之后,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很宽,内部也不深,里面的光线还可以,能够勉强看得清楚。在山洞里面的是一堆窜动的怪物,数量多得惊人,这个山洞简直像是它们的大本营。不过这些怪物眼下失去了攻击林子狱他们的兴致,它们正忙别的。这一次被它们围住攻击的不是闯关者,而是几只正常的猴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几只猴子毫无招架之力,被怪物们打得落花流水,偏偏还逃不出去,只能生生地受着。除了中间闹得凶的地方,山洞的边缘竟然有只猴子在旁边看着。明明只是只猴子而已,林子狱偏偏还从这个“观众”的身上看出了点漠然的味道来。林子狱拿出刺刀,一步步走近怪物群中,花斋非常配合,也跟着向前。林子狱的举动引起了怪物们的注意,它们还残留有林子狱耍它们的印象,想要上前报仇,但又有所顾忌,便只将他们俩层层围住。周围都是怪物们的吼叫,在山洞里面听起来格外难受。林子狱一直走到几只普通猴子的面前才停下,几只猴子已经奄奄一息,林子狱将它们捡起来。怪物们一直在呲牙示威,林子狱不为所动,捡完猴子就转身朝外走去。期间有些按耐不住的怪物试着朝林子狱扑去,都被林子狱给一刀结束。那只没有受到攻击的猴子也看着林子狱,出山洞之前,林子狱意外跟它对视上了一眼,然后这只猴子就凭空消失在了山洞之中。出了山洞,里面的怪物们还不死心,紧紧地尾随着。林子狱没分精力去管,他检查了一遍猴子们的状态,还活着,这会也恢复过来了一点精力,挣扎着想要从林子狱手上跳走。林子狱也没强压着它们,见它们还能动也就放手了,任由这些猴子们三两下翻上悬崖,消失在葱绿之间。怪物们似乎是有所限制,不能继续向前,只停下边缘没有追上来。经过山洞,前面的栈道终于不再是平铺向前,它开始蜿蜒向上,成了了一条普通的登山路,不过两侧依然挂满了木牌。林子狱跟花斋拾阶而上,夜色悄然降临,算算时间,这个二十四小时的惩罚终于要结束了。他们走了几步,周围的风声渐渐变响,呼啸之中还夹杂了一阵压抑的哭声。哭声听起来是男性发出的,还挺有几分情真意切的悲切。哭声之外,偶尔还有几句含糊不清的话,林子狱仔细听了听,依然是木牌上的内容。落后一个台阶的花斋突然扣住林子狱的食指。林子狱停下,“怎么?”花斋:“我害怕。”能把害怕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就是花斋了。两人的手腕还缠在一起,林子狱不做无用的挣扎,他没有甩掉花斋的手指,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向上。入夜之后山里的温度骤降,可花斋的手指却要比周围还要冷上几分。他们俩的食指勾在一起了好久,花斋的手指都没因此暖上分毫。走着走着,两人手上的束缚就悄然消失,花斋依然拉着林子狱的食指。不久之后,他们摸着黑登了顶,山路到了尽头,周围的哭喊声也不知所踪,苍茫天地之中只有林子狱和花斋两个人。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中峰峰顶,接下来就该按着路线朝北峰爬,不过眼下看不清路,林子狱就没急着赶路,席地坐下,等着天亮之后再做打算。在关卡中没法睡得舒坦,昨晚林子狱也只是合着眼眯了一会,今晚也是,他的神经还紧绷着,一时半会也放不下来。林子狱靠着一颗松树闭目养神,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睡半醒之间,林子狱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脑海有一瞬间的迷乱,不过很快清醒过来,猜应该是花斋。花斋坐在林子狱的旁边,轻柔地抬起林子狱的手,接着一阵冰凉舒爽的触觉在他手腕上蔓延开——这是花斋在给林子狱涂东西。“什么东西?”林子狱没动,声音又哑又懒。“药。”花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个字,继续仔细地涂着药膏。被钢制的材料勒了二十四个小时,期间他们又一直在活动,林子狱的手腕早就被磨破了一圈。关卡中的伤不会带到现实之中,林子狱自己都不在意,花斋倒是周全,还会给他抹药。“好了,继续睡吧。”花斋将林子狱的手放回去,轻声说道。刚才睡着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又觉得后背被膈得难受,肩膀也酸麻得厉害。林子狱觉得再维持这个姿势,明早自己大概就能僵了,他转了转肩膀挪了挪腿,准备换个姿势。还没等他找出合适的点,花斋一手揽住林子狱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林子狱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远离花斋,但被手快的花斋一把摁住,“明天还要继续爬山,好好休息,免费的靠枕不用白不用。”林子狱还是扒开花斋的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