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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筹莫展。李长屿带着人打算破牢救他父亲,却在大牢门口遇上了洗清罪名,恢复自由的将军。将军带着兵,入朝多年却仍旧不改土匪的痞气,拐着弯骂李长屿自不量力。李长屿气疯了,领着人跟将军打了一架,最后输得一塌糊涂,一起被关进了大牢。可几天后,不知怎的,李长屿在牢内失踪了。皇帝下令全城搜查,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平了内乱后,大虞依照约定,命将军率兵与北尧一同对战东陵。出发的前一晚,军营内人人忙着清点行装,唯独不见了将军。沈府,沈牧卧房。房内光线昏暗,只余桌上一盏油灯微弱如豆,在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中兀自燃着。沈牧红着眼角,鼻尖渗出汗珠,被身上的人低头舔去。灼热的气息喷在脸边,沈牧忍不住抬头去寻,舔着唇,勾着人呼吸交缠。他手撑着近在咫尺的胸膛,手指微蜷,在喘息间轻轻颤着。汗水沿着将军的肩背往下淌,在一晃一动中没入被褥。烫,太烫了,他想,真他娘的……要命了……阿越……他听见他的书呆子喊,又低又轻的声音带着喘,黏黏糊糊的,像他脖颈间的汗液,一碰便要烧进骨头里。书呆,他吻着人湿润的眼角,诱哄道,等我回来,跟我去见舅舅,好吗?沈牧腰被他掐在手里,在**中无处可逃,浑身泛着潮红,却对眼前人分外纵容。他湿着额发,喃喃道,好……桌上的油灯燃尽最后一丝光亮,悄悄灭了。屋内的喘息声却越发粗重,缭绕着轻声的哭音,敲着窗缝泄进的月光……翌日,将军率兵赶赴沙场。沈牧酸着腰站在城门目送将军北去。他想,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呢?他昨晚说回来要带他去见他舅舅……他又羞又怯,想着是不是该去备两套好一点的衣服?见面的时候该带点什么东西……他又怯又期待地数着日子,等着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可两个月后,消息传来,将军在战场上受伤了。那是最后一战,将军被身边的亲兵偷袭刺伤。亲兵事后供出,是李长屿投靠了东陵,许他荣华富贵,让他行刺将军,以搏东陵一线胜机。可将军却在被捅了一刀后,没事人一样继续征战沙场,直到大败东陵,滚滚烟尘中竖起大虞军旗,才撑不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脑袋。第16章将军在大营中醒来时,腹部疼,脑袋也疼。周烈一见人醒了,高兴得热泪盈眶,扑上去就抱着人喊,“老大,你终于醒了!”将军被压到伤口,大叫了一声,陈檐赶紧一脚踹开了周烈。“娘的,嘶……”将军捂着腹部纳闷,“老子这是怎么了?”周烈一听就来气,“张禾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张禾?”将军皱眉,“他不是前两天跟人打架,被我赶去帮赵七做饭了?怎么,又闯祸了?”陈檐脸色一变,周烈傻傻地问:“老大你说啥呢?那都四年前的事了……”不一会儿,周烈急吼吼地冲出来找连浔,“老大摔傻了!”连浔把将军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发现人没什么大碍,但脑子有点问题---记忆停在了四年前。这个连浔也没办法治,只能期盼将军自己想起来了。张禾在将军醒来的那天自杀了。将军没有去见他,只让人把他埋了,自己抱着一坛酒不知道去哪了。后来被连浔发现,骂他一个伤患还敢喝酒,吼得惊天动地,震得将军耳朵都要聋了。将军伤口愈合后,便启程归京了,留了陈檐在边境处理后续军务。也不知怎么传的,将军人还没到京城,失忆的消息就已经在城内传开了。沈牧在听闻将军受伤后,日日悬心吊胆,夜不能寐。好在最后人没事,虽说记性好像出了点问题,但人能回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将军回京的那天,皇帝犒赏三军,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将军赴宴前,回了一趟将军府。司徒峰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没缺胳膊没少腿的,才放下心,想着失忆就失忆吧,人没事就好,却又一拍脑门追问道:“你去北境前说,回来要带你心上人来见舅舅的,还记得吗?!”将军虎躯一震,“我有心上人?”司徒峰:“……”司徒峰“哐哐”撞大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磕个脑袋把我外甥媳妇磕没了……”将军:“……”晚宴上,将军百无聊赖地看了一场歌舞,等皇帝走后,站起来也想走了。这时刑部侍郎程端走了过来,一副与将军很熟络的样子。一阵寒暄过后,程端忽然说:“司徒将军,您曾言与舍妹两情相悦,只待大军得胜归京,便来提亲,不知将军可看好了日子?程某也好准备准备……”将军心里一惊,难道自己的心上人就是程端的meimei?然而,吏部侍郎孙期走了过来,大骂程端无耻,“你meimei上个月跟城东的卖油郎私奔,被你抓回来关起来了,你还敢在这里欺骗司徒将军?!”说完又堆起笑对将军说:“司徒将军莫要听他胡说,将军早已和舍妹山盟海誓……”话还没说完,程端就忍不住拆台,“孙期你要脸么?你meimei才十二岁,大门都没出过几回……”将军可算明白了,这是仗着他失忆了,浑水摸鱼来的。将军烦了,谁的话也不听,自顾自走了。走着走着,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他,回头一看,是个书生模样的人。他一挑眉,问道:“怎么,你也有meimei跟我私定终身了?”沈牧:“……”第17章沈牧从晚宴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将军。他瘦了,沈牧想,也黑了。他想问问他,伤好了吗?伤口还会疼吗?他甚至想告诉他,我很想你……可将军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看到很多人围着将军,闹哄哄地胡诌乱扯,最后将军都生气,沉着脸走了。他急忙跟上去,可没走几步,将军就回过头问:“怎么,你也有meimei跟我私定终身了?”沈牧一时语塞。“不是,我……你……”你说我是你心上人……可将军又怎么会相信他,大概也会当他胡说八道吧?沈牧沉默半晌,将军想着,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你的伤……如何了?”沈牧终于抬头问道。将军:“没事了。”“还疼吗?”他声音又低又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