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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传‘李渡三银’的名号。为什么叫李渡城呢,因为它受庇拥于李渡门,而晚辈不才,正是李渡门的掌门之子……”小修士道,“对了,我就叫李渡。”谢虚在一旁听着:“……”这李渡门掌门或是不太会取名字。李渡又扯了一堆什么和李师叔千年前是本家之类的话,才终于说到重点,扭扭捏捏地问谢虚:“前辈,我从四年前起就已经没见过爹爹了,也想吃银鱼银米喝银酒了,我娘早死,他孤家寡人一个,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回宗门看望一眼?”其实这些话和琴素素说也是一样,但小修士总觉得谢虚会好说话些。一旁谈棠听着,下意识便皱了眉。明明这小修士经历与谢虚不同,他却杞人忧天地开始担心谢虚触景生情了。毕竟谢虚也曾有一个极宠他的掌门爹。另一个修士见“琴师叔”皱眉,连忙道:“李渡,你胡闹什么。要出宗下次递牌子去,怎能耽搁前辈的时间。”好在谢虚不像是想起伤心事的样子,他只是淡淡道:“我们先走,你在我们抵达长生门三日内需归宗。”任务是需一并回禀的,这便是给他宽限了三日时限。李渡倒也很珍惜,立即对谢虚笑出一个酒窝来,眼睫扑闪扑闪。他们兵分两路,谢虚也没有刻意放慢行程等他,只是过了一夜,他们已相隔李渡城有两个城池了,谢虚拢在袖中的一样物什突然有些发烫。那东西紧贴着皮肤,温度传达的极其清晰,谢虚将它取了出来——那是一道的复刻命牌,上面用修真界文字写着“李渡”二字。大宗门的弟子在拜入内门时,便会分出一点精血制造与自己性命相联的器皿,人死器皿便会损毁,或是魂灯或是命牌之类。而长生门所用的,便是命牌。复刻命牌继承了命牌的三分之一的特性,但是存在期限只有一月。一般在宗门弟子执行团队任务时,会由其中的最强者复刻其他修士的命牌,代为保管,这样一旦出事还能及时营救。虽说是如此,但制造复刻命牌不难,可保管命牌的那个人却要源源不断地供给大量真元,才能使命牌发挥效用。谁会将宝贵的真元用在这种地方?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阳奉阴违,这个规矩当然如同鸡肋。尤其是修真界本就将资源倾向强者,这并不意外。所以当谢虚拿出复刻命牌时,其他两个小修士的心都是狠狠一跳。前辈难不成……给他们每个人都复刻了命牌,戴在身上?这时小修士们心中都有些复杂了。他们没想到谢虚看着冷冰冰,其实比那些待他们比亲切又宽和的同门师兄弟,要真心多了。其实谢虚就是被夔进阁给坑了,他先前在极欲宗又不用执行任务,到了长生门便都按着表面上的条例来。并不知道“最强者需携带命牌”这条规矩已名存实亡,这才将准备好的几个命牌带来了。李裘谦的没用上。谢虚盯着那块散发着温和白光、好似毫无异样的命牌,突然道:“刚才这命牌热了一下。”谈棠因读过琴素素的灵识,自然知道这个是什么,一时又心疼又黑脸:“你带着这个做什么……待会我拿,让你一路用真元养着算什么。”其他两个小修士也回过神来,小声道:“要去找李渡吗?”谈棠不胜其烦:“要去你们去,现在命牌没异常,他一个金丹期,什么事压不住……”这话说的,好像大天魔有多瞧得起金丹期一样。谢虚道:“我回去一趟。”谈棠敛容,顺势道:“但是我门弟子的性命绝不能受半点威胁,这事刻不容缓,我和谢道友一起。”第120章纨绔修二代(四十一)那两个小修士也跟着谢虚他们一并回去,倒不是有多牵挂李渡,只是怕又生了事端,反而给谢虚添累。他们当时从李渡城上空经过,那时因李渡的喋喋不休,倒还低头望了一眼。城中圈着大片湖泊,行人如织,喧哗声似乎都要传到上空,热闹得很。而这次谢虚再来,便下意识皱了皱眉。眼前的场景,似乎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简直美得好似一幅画了。李渡城因受修真门派庇护,上空笼罩着阵法,不好直接闯入。谢虚带人移形换影到城门口,几个穿着精兵盔甲的士兵正收着入城费,手边打磨的锋利的□□闪烁寒芒。而挑着担子的百姓、穿着干净长衫的方士、还有牵着马的游人,都低头排队,看上去循规蹈矩极了。谢虚与谈棠走到队伍末端,两个小修士自然也是跟着他们,只是又有些面面相觑——守城的士兵似乎不大机灵,见到他们这样身份不凡的修者,竟也半点不殷勤。前面的行人进得很快,到谢虚时,他便摸出一枚石子递过去,与士兵手心贴着的铁甲相撞,发出低沉的一声。谢虚身后的小修士都眨了眨眼。那士兵毫无反应,只低头“查检”了一眼便放行了。“他……”小修士有些犹豫,背上似乎都灌着冷风,汗毛直竖。“嗤。”谈棠低笑一声,微微昂起头,神色冷淡至极。偏偏眼中煞气满满,若是让那两个小修士看见,只怕更要吓得腿颤。等他们入了城,城内景象倒是繁华,鱼米的香气飘散。便是辟谷已久的修士,闻见这种清香,也忍不住食指大动,方才在城门口被激起来的寒意也被徐徐清风吹散了。而谈棠一看他们那副德行,就知道这两个小修士在想些什么。似笑非笑地踢了他们两个的腿弯。修士的体格本是极强健的,可那一下来得突然,好似无法反抗般,两个年轻人就这么软倒下去。来不及惊骇与恼怒,两人狼狈地站起,正准备向谢虚告状,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方才熙熙攘攘的街头突然空了,几具模糊拼凑成人形的rou块四散摆着,那股五谷清香也被一股腐朽臭味替代。他们站在街头,原是隐约可见远处一条河道弯入湖泊中,但现在细细用术法查探,只能看见淡红色的血水聚成一滩,上面漂浮着无数白肚的鱼。那气味实在有些恶心。两个小修士哪怕手上曾沾过性命,见过些世面,此时也忍不住俯身反胃起来。谢虚瞥了他们一眼,温和地道:“你不要吓他们。”这句话是对“琴素素”说的。谈棠微挑了挑眉,微压了压嗓音,让这具身体柔媚的音调变得低沉可靠了些,像是挑逗一般:“听你的——”空气似乎变得黏稠了些,便听那个年纪稍轻的小修士大声道:“呕!”谈棠:“……”小修士似乎当真不是故意的,他扶着酸软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