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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扉一眼。酒店的沙发是偏暗的藏青色,江扉穿着白色的圆领衬衫和浅色的修身裤,侧躺在上面弓着身子格外显眼,从于络的角度能看到他湿润的黑发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脆弱又柔顺。于络的眼眸陡然暗了几分。偌大的套房里只有江扉越来越急促的微弱呼吸声,如同溺水之人被掐住喉咙似的无助极了,而那破碎的声音里还裹着其他绵绵的某种意味,像是在人的心头软软的挠了一下。片刻后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走近,骨节分明的手抚摸上了江扉的后颈,指节沾在细软皮rou的瞬间就被淌出的湿汗浸湿了,仿佛也染上了那肌肤的高热。后颈被摩挲的细微动作令江扉如同被捏住软肋的小兽般战栗的呜咽了一声,然后蜷缩的更紧,染着水光的眼睫重重的颤抖了一下没有挣开,如同梦呓般的呢喃道。“于少”这个名字像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被他反复咬在唇边紧紧勾着,即便于络知道他把自己认成了于绎,但望着他这副荏弱无力的模样也不禁心神为之一动,浮起了某种微妙的情愫。原本摩挲在后颈的手沿着优美的线条描绘着江扉近乎完美的轮廓,大拇指和食指钳制住他脖颈的动作宛如将他整个人都扣在了掌心拘着,指腹刮着唇上的那点薄红。江扉在他的触碰下不自觉颤了颤,紧接着却又挣扎着抓住他的手,依赖而渴望的蹭了蹭他的手背,像只怯生生讨欢心的猫崽无声的撒着娇。于络脸色一变。“你被下药了?”江扉早就听不清楚他的话了,不过这副难耐隐忍的模样已然给了他肯定的回答。于络第一反应就是叫于绎过来,可于绎正处于对江扉的隔离状态,这时候要是过来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些坚持都前功尽弃了。他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打消掉把于绎叫过来的念头后盯了江扉一会儿,然后决定先把他带到浴室里泡个凉水澡试试。弯身揽到他肩头和膝窝的刹那间,江扉被浸湿的眼眸终于茫然的睁开了,满脸潮湿的像是可怜的哭出来了似的,眼瞳是失神的,却迫不及待的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了上去,急切的动作里溢出无法抑制的渴求。哀求的呢喃声已经脱离了神识的控制,江扉本能的依循着往常讨好于绎的方式尽力去缠着他吻他,无力发麻的身体也骤然爆发出濒死的力量般翻身将于络压在了地毯上,胡乱撕扯着他解到一半的白衬衫,然后哆哆嗦嗦的恳求着他的怜爱。于络这么多年来连拥抱都不曾有过,更别说是这样灼热的亲密接触了,后脑勺磕在地毯上后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反应过来,然后以从未露出过的惊怒神情去推缠人的江扉。但在江扉喘息着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的刹那间,他原本抓着江扉肩头要把他丢出去的手猛地掐进了那湿热的细腻肌肤里。在江扉带着哭腔的呢喃哀求声中,于络如同失去了言语和思考的能力。他闭了闭眼,听见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说。反正他认错人了。如同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又疲惫不堪的长梦,江扉在窗外刺眼的日光射进来后下意识眯着眼偏头躲避,这个动作却如同触动了某个开关似的,浑身的酸痛感乍然都涌了上来。与往常的情事不同的是,这次他像是浑身上下都被碾过一遍似的,连指节、耳垂、后颈这种细微的地方都泛着被狠狠噬咬过的火辣辣的痛楚,稍微动一下都费力的很。什么情况?他闭着眼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想起来最后栽到于绎怀里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之后便是蒙着一层旖旎的撞击与缠吻的漫长荒唐。不过是因为他被下药的缘故吗,总觉得昨晚于绎对待他的方式和之前在床上的有些许不一样,而且乱七八糟的念头在缓慢的适应中渐渐分散了出去,他忍着满身狼藉撑着坐了起来,然后艰难的朝着浴室一步步挪,腿软的一直都在哆嗦。而且于绎这次居然没有用套,没有帮他清理,人也不见了。但转念想到半个月前于绎说腻了他的话,江扉又觉得释然了。这次本就是他主动找到于绎的,于绎能帮自己解了药性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像从前那样细心的待他呢。只是他这满身的痕迹和走路都成困难的狼狈模样,一回家的话肯定就会露馅,到时候无论是说实话还是欺瞒都有可能会惹怒于络,那么这最后的大靠山绝对就会把他拒之门外。江扉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困恼的叹了口气。泡好澡出来后,他用酒店里的电话打向了前台,让他们帮忙去附近买一个新的手机和手机卡过来,拿到手机后他登陆微信给对方转了账,然后关上了门。他不知道于络的电话是多少,想了想于是打向了于家的座机。接电话的是佣人,听到他的声音后便恭恭敬敬的问他有什么事。江扉有些忐忑的问。“大少在家吗?”佣人愣了愣,然后看向了沙发上坐着的于络,对方在听清楚电话里的内容后朝她摇了摇头。佣人便赶紧回答说。“大少不在家。”“不在家?”江扉以为于络从来都不会离开家的,不禁疑惑又窃喜的问。“那大少什么时候会回来?”那边的佣人老老实实的按着于络的吩咐回答说。“大少去参加科学会议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三天的时间足够了,于络不在家,于绎如今也不再管他,那么江扉就可以好好待在酒店里养着了。他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笑着说。“我这边临时有工作,这几天也不回家了,应该也会在三天后回家,你不用帮我准备饭菜了。”佣人偷偷觑着于络平淡的脸色,唯唯诺诺的应声后就挂断了电话。她不知道于络为什么要让她对江扉撒谎,不过她能在于家待下去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温顺,主子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而她不该说的话绝对会守口如瓶。等佣人挂断电话后,在一楼的沙发上罕见的坐了一上午的于络终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