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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几次路过筒子楼没进去,是害怕把危险带到老人身边。现在看来,他们去与不去,危险始终存在。顾长明迈进老旧的小区大门的刹那,秋时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后方。他们身后有“人”,对方紧紧跟着他们,从十字路口跟来了这里。早在顾长明在十字路口走来走去,蜡烛诡异的点燃时,秋时就隐隐察觉一抹气息。气息无比微弱,要不是有蜡烛的火焰牵引,对方根本脱离不了十字路口的范围。一路上,顾长明没吭声,秋时也全当不知情。秋时没发觉对方的恶意,所以,他没有一爪子挥散对方,任由对方跟随他们来到小区。秋时对这道气息的身份有所猜测,顾长明在引魂,只是顾长明不明说,秋时就懒得多问。他们距离筒子楼越近,身后的那道气息就越明显,他们到达小区的那一秒,原本微弱的气息如同无根浮萍找到了依靠,竟然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形小巧的人影。顾长明的引魂引来了谁,答案呼之欲出。见状,鸦九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转眼又恢复如常。鸦九愣是一个字不问,他老老实实地飞在旁边,等待下一步的行动。秋时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只傻鸟意识到敌人太强,麻烦太大,傻鸟独自完成任务无望,他干脆赖在秋时他们这儿不走了。进入小区后,人影的变化陡然加剧。人影每往前走一步,改变随之多一分。刚到小区门口时,人影还模糊不清,等顾长明走上楼梯,人影已经不再缥缈虚幻,格外凝实。到了三楼的楼梯转角处,秋时默默地往后一瞄。厉害,影子完全成形。他们身后没人,墙壁上却清清楚楚的映出一道人影。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她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她要回家了。顾长明路过四楼的第二间房间,他的步速稍稍一缓,不再着急的往前走。小女孩的影子略微一顿,随后,影子快步跑进房间,又快步的跑出来,生怕自己跟丢了。影子再一次浮现,仍是那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不过她身上没了书包,影子少了一块。紧接着,影子和秋时他们一起走进了老奶奶的家中。一缕气息迷茫的立在十字路口多年。她茫然、害怕、不知所措,而现在,她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地方。顾长明包揽了炒菜煮饭的所有事,秋时悠闲地蹲在椅子等开饭,鸦九落在椅子的靠背,他同样在等开饭。老奶奶看着一猫一乌鸦笑了笑,她在秋时的椅子旁边又摆了一根小板凳,好像是专门为谁而准备的位置。秋时抬起脑袋,他看了看老奶奶,又看了看那根小板凳。映在小板凳后方的那道影子,说明小板凳上不是没人,是有“人”。影子对秋时他们没恶意,对老奶奶也没恶意。只不过,顾长明的引魂,可以说成功,也可以说不成功。返回筒子楼的这缕魂魄确实来自齐小叶,回家的意念支撑着她多年没有消散,她徘徊在路口,懵懵懂懂的过着一天又一天。顾长明牵引这缕气息来到筒子楼,不意味着齐小叶真正的回家。齐小叶的魂魄不完整,她太虚弱了。齐小叶丢失的魂魄遗落在别的地方,此刻的人影并不记得当初齐小叶的遭遇,这缕气息唯一的执念是回家。顾长明一路走来,没人看见他身后多出来的影子,所以自然没有人尖叫害怕。秋时不确定老奶奶是否看见了这道不同寻常的人影。看得见如何,看不见又如何,老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彰显着她此刻的好心情。一张不大的方桌,老奶奶和顾长明各坐一边,秋时的猫碗和鸦九的鸟盘子占了一边。剩余的那一边,也摆放了一副碗筷,碗里盛了饭,热乎乎的米饭腾起热气。谁都没有开口,为什么多备一副碗筷,可所有人心知肚明,那个方向的板凳,后面映出了一道影子。时隔多年的一顿饱饭,难得的团聚,来之不易。秋时咬住一块rou,他刚吃了一口,板凳后方的人影忽然暴怒。她急速扭曲,小女孩的样子转眼变成高大可怖的恶鬼,她猛地扑出房间,跑过过道,“砰”的一声,某扇门关上了。顾长明站起身,他对鸦九说:“你守在这儿。”秋时一脸的幽怨,哪来的坏蛋这么可恶,还让不让猫好好的吃饭了。他难得在外面吃顿饭,居然有人搞事情。他不揍得对方哭天喊地,他就不是猫妖。昏暗的过道,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气,四楼的第二间房间传出厮打撞击的声响,怒吼阵阵。齐小叶的魂魄归来,却只回来了少部分,导致齐小叶的力量不完整,远远达不到她全盛时期的状态。过道尽头,被秋时封住的那扇门浮现。门没有打开,丝丝缕缕的血丝不断的冲击门锁,企图抹掉猫爪印。血丝恨不得吞掉封门的橘黄光芒,重获自由。第10章我以前认识你过道的前方没有路,正对一扇小窗,旁边是下楼的楼梯。窗外漆黑一片,夜晚的老旧小区透着不寻常的静谧。此刻,一只乌鸦合拢翅膀,他落在小窗户上。同样是乌鸦,鸦九头顶有一戳心形的白毛,这只乌鸦和一般乌鸦一样,他全身黑羽毛。乌鸦面对顾长明和秋时,他微微地扬了扬脑袋:“凡人,这些事你们不该管,你们可以走了。”秋时木着脸:“你是谁?鬼差还是实习鬼差?”“我是鬼差。”乌鸦得意,“什么都不要问,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知道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秋时面无表情:“你的令牌呢?”“令牌?”乌鸦骄傲脸,“本鬼差的令牌不是谁都有资格看。快走吧,有些人惹不得,有些祸惹不起。”秋时的爪子蠢蠢欲动,他再也不说鸦九很傻了。傻鸟的脑袋被鬼门夹了,也比眼前这家伙正常。他果断扑上前,分不清敌友的乌鸦先揍一顿。他们前脚刚到,这只乌鸦后脚就到,秋时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难得抓到一只不表明身份的乌鸦,他的猫爪子终于能过过瘾,扑乌鸦可有趣了。几分钟后,一只乌鸦可怜巴巴地缩在墙角:“别打了,别打了,你怎么敢打鬼差?”乌鸦眼泪汪汪地取出一块令牌,秋时看也不看随手丢给顾长明。顾长明点燃令牌,令牌转眼烧成灰。他说道:“假的。”不远处,老奶奶家的门打开一道缝,鸦九探出脑袋,他头顶的一戳白毛不自觉地抖了抖。墙角那只乌鸦的羽毛掉了好多,惨不忍睹,简直要挠秃了。随后,鸦九淡然地关上门,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