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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暗器突然从黑夜中飞来直逼窗户内兰盈晃动的身影。弥琯大惊,袖中当即挥出一枚银钉将那枚暗器击落。同时,大批潜伏已久的刺客出现在四周屋顶上。“来人!”弥琯高声大喊,“有刺客!”馨荣园中埋伏着的护卫齐刷刷现身朝那群黑衣刺客迎面冲去,两拨人顿时混战成一团。刺客的目标很明确,是白岐的园子,弥琯惊诧不已,惊讶白岐的预知,却也不知刺客的目标是谁?是白岐,还是兰盈呢清早。闾丘衡起来上早朝时白岐仍在睡,怕吵醒他于是特地出了内室到外面换衣裳,如此圣宠叫伺候的宫人十分震惊。在宫中伺候的宫人都是人精,比寻常人都多长了一只眼睛一只耳朵。闾丘衡夜召光禄卿到寝宫,并遣开寝宫外伺候的宫人,这其中的含义不是蠢人都看的明白。闾丘衡登基十多年后宫无人,民间也有传他是有断袖之癖的,不曾想竟是真的,但光禄卿他……是个阉人啊。宫人们虽惊讶闾丘衡的‘特殊癖好’,但却无一人敢乱讲。闾丘衡的暴虐宫内的宫人都有目共睹,十多年间宫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现在活着的都是聪明人。皇宫是皇上的皇宫。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而他们,是皇上的奴才。若犯了错,听了不该听的,说了不该说的,自个死倒不算什么就怕牵连宫外的家人。“失手了?”闾丘衡问。“光禄卿园内早有埋伏,似是早已预料到会有刺客来,而且听皇上的吩咐他们都不敢对光禄卿的人下死手。”若不是顾前顾后束着手脚,一个光禄卿的园子怎会拦的住他们?早有埋伏?闾丘衡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寝宫内室的门,目光晦暗不明。他猜到自己会去派人取兰盈的命闾丘衡心头浮上怀疑。但怀疑只有一瞬便消失了,他想起昨晚自己夜入馨荣园偷袭白岐的事,想来应是把人吓到了故而才派护卫埋伏的。想到此,闾丘衡心虚的干咳一声不再想下去。雍世王府。闾丘恭昱派人去调查了香料商人,得到的回复却叫他大吃一惊。京内新来的香料商人是隗士谙,西陵长宗隗家的嫡公子。闾丘恭昱想起那日自己到馨荣园拜访亓官垣询问十一卿画图一事时,当时此人也在园内。难道前太子冤魂作祟,美人图索命的传闻是他传播的不是闾丘恭昱疑神疑鬼,而是此案太过诡异。被害人一个廷尉平,一个左京辅都尉,都是朝廷命官,往后是否还会有人遇害尚且不知。而且十一卿画图,前太子闾丘靖,西陵长宗隗士谙,光禄卿亓官垣……明明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怎么偏生都聚到一起了?带着一肚子困惑的闾丘恭昱找到了隗士谙,隗士谙不急不躁,不畏不惧,心平气和的模样倒叫闾丘恭昱有点拿不准了。“在下此番带一批香料入京意在查看一下京内的商机,隗家下一步打算朝京城发展,若能和官家合作更是再好不过了。”隗士谙道。闾丘恭昱挂着懒散的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将从杜璇卿那里得到的香盒递给隗士谙,“请隗公子辨识一下盒中的香粉。”隗士谙打开香盒闻了闻,“是生罗烟。”“我带来的一批新款香粉中最贵重的一款,单是王爷手里的一盒便值十金。”“不知隗公子带入京的生罗烟有多少?京中可有别的商铺售卖?”闾丘恭昱问。“共有五十盒,生罗烟是我隗家香料铺的制香师最新研制的新款,全京唯有在下手中有。”“销售出了多少盒?可否告知本王买主是谁?”虽是询问隗士谙的意见,但闾丘恭昱话中的强硬却不容置喙。隗士谙淡然一笑,也不恼,“生罗烟价格高昂,寻常人家的姑娘可用不起,现如今已售出三十七盒。”“至于买主,还得容在下回去查一下账本再来向王爷回禀。”隗士谙的配合让闾丘恭昱此行很顺利,也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引他查案的神秘人自从那日提醒他到馨荣园向亓官垣请教后便不再出现了,接二连三出的事打乱了他的节奏,让他有点不知从何处下手了。凶手散布前太子冤魂作祟的谣言意在何为?杀廷尉平和左京辅都尉又是为何?光禄卿亓官垣和隗士谙在此案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闾丘恭昱揉揉眉心缓解一下抽痛的头,吩咐身边的护卫,“派人暗中盯住隗士谙,一旦发现他要出京,立即拿下。”“是。”被害者身上的十一卿画图是假的。真正的十一卿画图不在国库内,而是下落不明,看来他得再次上门拜访一下亓官垣了。第200章皇上,臣在十四皇上遇刺,颜卫尉又不在京内,于是闾丘衡打着刺客的名头将白岐扣在宫中护驾。不知桃色内.幕的朝中众臣们都艳羡光禄卿的受宠,可以日日伴君左右,只因原主‘阉人’的身份倒无一人有异议。得知外面传闻的白上神嗤笑,‘是啊,日日伴君左右,都伴到床上了。’为了捂住最后一层马甲,他和傻皇斗智斗勇废了不少心。皇宫后花园。白上神和黑七各捧着一盒九宫格的零嘴坐在凉亭中刷着一部宫斗剧,剧中的后宫嫔妃各种阴谋阳谋的撕逼,美人计苦rou计轮番上演,看的白上神直咧嘴。太low了。光斗嘴有什么用?上拳头呀。“闾丘衡成功了吗?”黑七问。“本上神可是一个很矜持的上神。”白岐回道。“呵,信你个鬼。”白渣渣若矜持,天底下的贱人估计都得从良。“都睡一个床了他竟把持的住?他不会是不行吧?”白上神凉凉的睨了它一眼,“你在质疑本上神的魅力吗?”黑七语塞。它倒不是不信白岐撩拨人的本事,只不过看二人一世一世的撒狗粮它不爽。“你可得长点心,我看闾丘衡不像个好人,他都有儿子了。”不留余地的上着眼药水。“是不是他的种还不一定呢,你不是说你身体原主的年龄造了假吗?”“可是也不排除是他的种呀。”黑七狂黑闾丘衡。“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为啥平白无故的帮别人养崽子?何况你认为他是肯心甘情愿头顶青青草原冤大头的人吗?”“不是。”白上神口中应着,目光则若有所思的盯着黑七打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