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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己里衣内袋中掏出那块乌黑发亮的水晶石,青年摸索着,在被褥里轻轻捉住了男人垂在身侧的左手。敖战只以为他又在撒娇,反手握住青年细瘦的手腕,把人往外推了推。趁着这一瞬间,张青岚抓住机会,眼疾手快地将那石块往龙王的小臂内侧贴了贴——却发现本来应该点亮第四块光斑的试情石又变成了原状。孤零零的三块亮色符文只闪烁了一瞬,映亮了被窝里面青年微微瞪大了双眸的一张脸。下一秒,原本盖在头顶用作障眼的那床翠虹丝被却是被人一把掀开。新鲜冰凉的空气从外界倒灌进来,驱赶了原本的闷热窒息。“你到底在做什么?”敖战颇为不耐地低头,刚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一张薄薄的信纸却是随着被褥的动作而扬起——又飘飘悠悠地落下、轻轻地,横躺在两人之间的空隙。张青岚早就将那试情石藏了个彻底,如今敖战能够看到的画面,不过是他双手攥着男人的腕骨不松,低着头窝在对方胸膛处罢了。青年满脸无辜,一副装出来的困倦模样,眼角处甚至因为呵欠而挤出两滴晶莹的泪。很小声地反驳:“我没做什么。”目光却是控制不住地朝着那一小封信函投射过去。只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只见那一看便是被人随手拆开的信函上印着一朵妖娆海棠,被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耀,鲜红的线条光华流转,格外惹眼。不止如此,其上弥留着的丝毫清香被张青岚捕捉……一股熟悉却拙劣的模仿感顿时袭上心头。原本还算冷静的青年顿时瞪大双眼,并未多想什么,便直接跪坐起来,伸出手,俯身去抓那信函。却不料异变陡生——原本只是冷眼旁观的男人抢先一步,竟是直接一把攥起了那薄薄的纸张,扬起手臂,冷笑着将信函直直扔到了床外。青年往前跪爬几步,目光直勾勾地黏在那张纸片上,似乎是想要将信函抓住,却被男人一把捏住细瘦腕骨,直接拦腰抓回怀里。等到被死死禁锢在敖战的怀抱之中,张青岚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了自己方才的失态。一种失控感带来的躁郁袭上心头,敖战面色阴沉,偏过头去轻咬怀中人的耳侧。这个凡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张青岚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进了龙王府,便意味着他再也没有资格拥有自由与秘密,哪怕是背地里做了同敖战一件不相关的事情,都算是逃离与背叛。病态的控制欲在心头肆虐,敖战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口中的力道,啃咬着青年耳侧的力道愈重。从耳垂处传来的刺痛感很快就令张青岚忍受不住,轻轻痛呼出声。敖战眉头紧皱,面色郁郁,叼着青年耳垂并未松口,根本不给对方找借口的机会和时间:“你到底在背着我调查什么?”青年垂着头,脖颈处露出一片光洁的皮肤,讷讷地张了张嘴,说话含混,妄图蒙混过关:“……没什么。”将那渗出的血滴轻轻舔掉,敖战抬手,缓缓摩挲着对方的后颈。“那是一封请帖,”男人恩赐一般地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如同恶鬼:“想去?”“可以。”作者有话说:感谢狐西狸没有春天、风泠子、阿资跑啊跑三个小朋友的投喂,谢谢支持!第十八章次日清晨,王管家得了敖战的吩咐,带领几个侍女在库房之中站成一排,手中分别端着一块桃木托盘,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宝物礼品之中挑挑拣拣。库房是整座王府之中除了敖战的起居室之外第二大的屋舍,里面层层叠叠地堆积着这些年来敖战亲自收集的宝贝,以及那些试图同敖家交好的商贾政客在逢年过节之时遣人送来的礼物。整座库房本身便雕梁画栋、气势磅礴,即便只是青砖铺地,上边堆叠着的真金白银天财异宝也为其镀了一层注定不凡的珠光宝气。屋子中间最为显眼的是一尊疾雷仙石,大约有一人来高,断面平滑齐整,光可鉴人。那墨色仙石旁边则是一套金黄战甲,盔甲之上镶嵌血红妖砂,在日光之下一层血煞之气沉浮流转。就连角落的一坛普通石缸之中,蓄的都是天山雪水,其中蕴养了洗髓圣莲,莲花花苞洁白清透如冰晶,安静地漂浮在水面上,偶有几声露水凝结掉落之声,却又很快消散。跟这般天材异宝相比,那周围的一圈珊瑚水晶,翠玉白菜,金丝琥珀便显得平平无奇起来。王管家站在侍女的正前方,脸上的皱纹蜷缩成一团,花白胡须微微颤抖。一双本就不算太大的绿豆眼半眯起来,视线来回扫荡着掌心之中的一方宣纸,一时无言:“……”只见那宣纸洁白,上头的簪花小楷倒是写得齐整,前前后后列了数十样需要王管家带人从库房之中取出来的物事——例如什么绢纱金丝绣花长裙一条,牡丹纹绣上裳一件,翠纹织锦羽锻罩衣两套,还有镂空飞凤的步摇,翡翠嵌玉的琉璃镯,象牙白如意簪三根,猫眼石掐丝耳坠五对,珍珠桃花粉一方,岭南石黛一盒。……林林总总,杂七杂八,却都无一例外是些凡间女子打扮用的饰物。王管家眼巴巴地望着那张不过巴掌大的雪白宣纸,如鲠在喉。一群刚刚成精没多久的蚌精站在老管家身后,见状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的头皆埋得极低,战战兢兢地捧着手中的空托盘,笔直地站成一排。最终还是垂眸叹气,王管家摇摇头,收了手中的宣纸。按照那清单上的吩咐,亲自走向那座堆积的宝山,在其中挑挑拣拣。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才将所有的饰物衣裙备齐,一一陈列在桃木托盘之中。侍女面色恭敬,鱼贯而出,迈着碎步整齐地来到龙王大人起居室的外室门口。金黄的纱幔层叠宴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冽提神的丹药香气。因为纱帐的遮掩,站在外室的一行人并不能看清其中景色。只有一个端坐着的男人的黝黑剪影,映在那轻薄堆叠的幔帐之上,影影绰绰,十分飘渺。王管家站定在落地莲花灯盏旁,双手合拢在前胸,恭敬地朝着敖战行礼。老人双目低垂,颔首盯着地面砖石上的鎏金接缝,丝毫不敢逾越。“老爷,”王管家苍老沙哑的嗓音在外室内回响:“您要的东西已经备齐了。”话音刚落,只见那满是金光闪耀的层层纱帐被来自窗外的一缕清风吹拂扬起,刹那间,帐幔之后竟是显现出一截裸//露在锦被之外皓白细瘦的手腕。无意间捕捉到这一幕的老管家瞳孔紧缩,顿时头埋得更低,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