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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终于忍不住带了些哭腔。透明的泪珠顺着脸颊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生生砸在敖战心口上:“好不容易才能梦到你……这一回,可不可以陪我久一点?”第一百一十九章敖战搂着青年,掌心顺着脊骨往下摸了一把,有些迟疑地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这么近的距离响起来,张青岚神情明显恍惚了一瞬间。他很快低下头亲了一口男人的喉结,此时已经没了红着眼圈的模样,语气跟眼神同样平静:“……抱我。”男人额前青筋一跳。且不说对方现在还是半个魂体,敖战自认不可能做出来这么畜生的事情,于是很快坐起身,捏着张青岚的后颈质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说什么?”其实在青年的魂体从龙鳞中渐渐幻化出来的那一刹那,敖战是很想要冲上去拎起来对方的后衣领骂他一顿的。想要责怪对方的自作主张,更想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张青岚,即便是当时他被魂梦和天劫压制着失去理智,也不需要……不需要他一介凡人用那样的方式换来自己最后的解脱。敖战望向青年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变得复杂。看着张青岚如今透冰似的面容,一时间竟是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更多一点,还是对于亲眼看着青年可能再一次在自己面前烟消云散而带来的后怕和恼怒更多一些。只可惜现在被他这么一打岔,便再也想不起来之前自己先前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了。张青岚很明显还没有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紧攥着敖战的衣领不松,嘴里轻声念着什么,叫人听不真切。敖战索性抓起张青岚的手腕,放到自己胸前,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听到了?”他有些无奈:“你还是觉得这是在做梦?”张青岚也不说话,慢吞吞地抽出手,精神不大好的样子,就这样坐在敖战的大腿上,静静地望着他。不仅要盯着看,还要抽出手,捧起来敖战的脸摸一摸,像是很珍惜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相处似的,张青岚再一次垂着眼睫低语:“对不起……”敖战紧皱眉头,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察觉到些许不对。距那日在离火之渊发生的种种事已过去了快半年的时间,张青岚原本的rou身兵解后,神魂便一直寄居在自己送出去的护心鳞之中。今日他的苏醒突兀,所有人都毫无防备。即便是敖战,也不过匆匆布下结界,将管家连同胞弟一起送出宅院,时刻防备着天雷降临。敖战甚至做好了再等百年的准备,过去半年里一直在各地找寻能够温养神魂的宝气灵物。青年本就割裂过神魂一次,如今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确很难说得清会留下什么无法预料的病症。……想到这里,敖战心里那点不知因何而起的烦闷和恼怒便缓缓消散了。心中一直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敖战轻叹一口气,用手背试了试青年额前的温度,想着或许现在应当传唤医师来为青年诊治才对。张青岚见敖战不说话,当即便有些慌乱。他口齿不清,有些迷茫地揪着敖战领口,不晓得思绪又飘到了哪里去,开口含混地问他:“尾巴呢?”“什么尾巴?”敖战皱眉。张青岚有点委屈,重复道:“尾巴就是……尾巴。”敖战有一瞬间的怔愣。片刻后,只见昏暗中缓慢升起一阵轻而缓的薄雾,敖战额前的龙角在雾气中闪烁着星点碎光。龙尾挑开布面,一点点缠上青年的细腰,坚硬冰凉的鳞片剐蹭着张青岚的皮肤,令他忍不住轻轻颤抖。张青岚眼神有一瞬间的痴迷,随后一脸严肃地摸了摸轻轻拍打在自己掌心中央的龙尾。敖战无可奈何:“这下高兴了?”青年眨眨眼,并没有答话。半晌后,原本那副迷茫而混沌的神情又变了变。这回成了晋阳城里那个高贵的小世子。“……”张青岚昂着下巴,垂眸安静地看向敖战,用三少爷最喜欢的语气,跪坐在敖战怀里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察觉到这一点后敖战差点被他气笑了,扶在青年腰侧的大手忍不稍稍用力,捏了一把对方腰间软/rou:“怎么,少爷想我现在就消失不成?”这话一出口,却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忌讳一般,青年的脸“唰”地一下就变得毫无血色,整个人扑上敖战的怀里,埋头闷闷地说:“别走。”敖战见他像个小娃娃似的反复无常,忽然觉得有些想笑。他抱着张青岚暗自运气,很快便从气海中引出金丹。先前因为张青岚擅自割裂神魂替他疗伤,金丹因此染上了青年的气息,此时用于补足精气,姑且可以算是事半功倍。宛若月华一般的精纯灵气从真龙内丹中溢散而出,随后一点点渡入青年体内,修补着这道虚弱灵体。半晌,张青岚那雾蒙蒙的一双眸子才终于变得清明起来,原本半透的神魂好似又强韧了几分。约莫是神智清醒了,张青岚醒过神来。他双手撑在敖战肩头,很快直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骨rou,眸底闪过一瞬间的迷惑神色。敖战沉默地望着他,一言不发。看着眼前的人,张青岚将手背至身后,悄悄捏了一把自己的小臂。待到属于魂体的钝痛缓缓浮现,这才终于确定了这并非是他的臆想,抑或是梦境。直到这时候,张青岚才终于忍不住、迟疑着喊了一句:“敖战。”“嗯,”敖战不厌其烦:“我在。”待到片刻后青年彻底从讶异中拉回思绪,敖战捻起来对方鬓边乌发,在自己指尖灵活地缠弄几下:“终于舍得醒了?”“行,那咱们来算算帐。”敖战说着抬手,轻摸几下青年的额头,等到对方平静下来后将人扶起,细细地围好了对方身上的长布,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低声问他:“为什么总是不听话。”总是隐瞒下一切,半点不留商量余地,每每只会让旁人被动接受所有并不想要接受的结局,甚至从未考虑过对方是否会因此痛心。思及此处,敖战心里重新升起来些许烦闷,语气忍不住加重:“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为人着想,而叫做自不量力?”话音落下,敖战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张青岚埋在敖战肩窝,沉默了一会,才轻描淡写地闷声道:"……我习惯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人家都像晋阳一样,兄弟手足相残,父辈不闻不问。很多时候无人会理会一个弱势世子究竟收到了怎么样的坑害,一切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