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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拍了拍他的手,“这算什么?别的夫人能去,我自然也能。这个法子好,我们不去,送的礼也只按例出便好,母亲没与我知会,这走的又急,礼备的不厚也正常,大哥大嫂也说不出什么。可我们这边是没问题了,兮择怎么办?他留在京中还是要上门的。”她的丈夫和儿子不可能一起去,皇上就不会同意。祁襄笑说:“伯母不必担心,你们出发时我与君瑜前去相送,回来装一场病,说要到别处休养,请君瑜送我去,挑个十天左右回不来的地方,正好错过宴席。白家就算不满,也最多觉得我没有眼色,别的说不出什么。白小姐嫁人,白三少爷在场更重要,君瑜是堂兄,又已经分了家,去了也是吃酒席,主桌都凑不上的,别人不会在意。”白夫人松了口气,又是内疚又是心疼的说:“总归是难为你了,为了家里的事还要跑那么远去,你这身子可受得了?”祁襄微笑着点头,“您不必担心,我近来好多了。师父有一处温泉庄子,地方稍微偏远了些,但冬天去住个几日也是很好的。我也当是散心了,只不过告假太久,皇上那边怕是免不得要说君瑜几句。”白观游摆摆手,“这都是小事,朝中近来没有大事,多请几日也无妨。”“那就这样定吧。”白夫人笑道:“我本还愁着贺礼的轻重,现在也不必考虑了。我晚些就着人收拾行李,等皇上允了,我们立刻离京,先避上一避再说。”白君瑜当然更没有意见,能和祁襄不被任何人打扰地待在一处,这日子可不要太美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米阳光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5章祁襄与奉北将军府就是对门,又与白君瑜关系不错,去送一送奉北将军和白夫人也很正常。而第二天,京中的人有一半都知道了昨晚祁襄发热严重,祁家的下人连着敲了好几家药铺的门,才好不容易请到一位大夫,还惊动了白君瑜,白君瑜披着夜色去了祁家,说是折腾了一晚上。生病也好,让人半夜去找大夫也好,都是祁襄计划中的,也是为了后面顺理成章地出城去温泉庄子。这病是祁襄从师父那儿拿的药使然,没找相熟的大夫也是不想惹人怀疑,生这一场病是遭罪了点,但大夫开了方子走了,郤十舟就给祁襄灌了药,并无大碍。于是隔天,白君瑜递了折子告假,不到中午就带着祁襄出城了。他们到庄子上已经是晚上了,冬季天一黑,各处就鲜少有人走动了,尤其是这种偏僻的地方,更是安静。庄子上的管事已经提前收拾好了房间,吃食也在锅中煨着。这样的舟车劳顿对祁襄来说还是有些勉强,稍微吃了几口就睡下了。白君瑜倒是把一切安排妥当才回房间,但估计着祁襄可能要歇息上两三天才能有精神,到时候再带祁襄在这周围走走,倒也不急于打听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但事实上,祁襄一觉睡到次日中午,精神就养回来了。管事带他看了庄子上的情况,又说了今年采药的情况,问他这次回去是否要把晒干的草药带回去,他们也好提前装车。祁襄说:“那就带回去吧,这一年你们也辛苦了,晚上加些菜,犒劳大家。”说着,给了管事一袋银子。管事乐呵地收下,道着谢就下去安排了。这边主院的屋子烧的都是地龙,特别暖和,祁襄在这儿只需要穿着单衣就成,赤足在地上踩一会儿就会热得冒汗,是个非常适合冬季来的地方。白君瑜也很喜欢这屋中的地龙,但地龙奢侈,就连皇宫里,除了皇上的寝宫,别处也是不用的。宫中不尽用,大臣们就更不敢用了,怕被参一本生活奢靡。但民间宅院就没这么多讲究了,可用得起的毕竟还是少数,像这个庄子,也就只有主屋用。如果祁襄和郤十舟不来,也不会烧。之前白君瑜不是没考虑过给祁襄弄一间这样的屋子,只是京中人多眼杂,弄不好就要惹麻烦,只得作罢。“你采过药吗?”白君瑜盘腿坐着,给祁襄倒茶。这边的茶也是败火的菊花茶,太热的环境上火总是难免。祁襄摇摇头,吹开杯中几片花瓣,说:“没那个机会。”“这里环境好,等明年入秋了我们再来,到时候可以到山上看看,跟着庄子上的采药人去采药。”他今早就已经打听过了,这边的庄子上的人都是采药人,这块地方温泉虽好,但山上的草药更好。这片绵延的山脉都是师父买下的地方,若正常采摘,可以不断有药供师父使用。“好啊。”说到这个,祁襄又想起来,“这边庄子也会出产一些面脂、胭脂之类的东西,一些用不完的药材每年会运去南方售卖,届时那些小玩意也会一并带去卖,市场很不错,也有独特的秘方,但每年只有一回,卖完就没了。不如我们趁来游玩,亲手做一些,回去送给伯母也好、淑妃也好,都是旁的地方买不到的。”做这种细致的事,白君瑜真不一定在行,但这都是小事,重点是,“你知道怎么做吗?”如果知道大体方法,只是在润度和颜色上做变化,那倒不难。祁襄无所谓地耸耸肩,理直气壮,“不会。但可以让人来教。”这对白君瑜来说就是破坏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但又不能显得他太黏人,便道:“那让人把配方写来,我们慢慢研究,也更有趣些。”“也好。”他们严谨些,也不算浪费东西。下午,祁襄去泡温泉,白君瑜让人备了些清淡的果酒,不是给祁襄的,而是自己要喝,温泉配冰酒才是最相得益彰的。祁襄浸在温泉中,只有肩膀稍微露出一些,也不觉得冷,脸上带着被熏透的粉红,气色格外健康。饮尽一盅酒,白君瑜捏着手掌大的酒瓶,赤脚走到池边,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也不在意袖子会湿,将祁襄捞起来,吻了上去。口中剩下的一点点酒被渡给了祁襄,祁襄不能喝酒,但浅尝一点倒无妨。不知是水太热还还是酒太香,祁襄觉得自己好像醉了。手也攀上白君瑜的脖子,白君瑜顺势下了水,在唇瓣分开的一瞬说道:“别动。”祁襄眼中浮出湿润的亮泽,被白君瑜浮着腰勉强站稳水中。白君瑜将酒瓶对着祁襄的肩膀慢慢倒了一点,酒液在锁骨处积了小小的湾。酒瓶随即被放入水中,悬于水面无目的的漂着。祁襄觉得凉,但又格外舒服。白君瑜低下头,慢尝着与祁襄体温混合的酒,末尾留下一点浅红。祁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