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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院的时候,所有弟子都屏住了呼吸。赵维锦正是在云华院被发现死去的。司易思轻轻瞥了一眼那按捺不住愤恨的盛清河师弟,唇角上钩,怎么看都带着种不屑的意味。这一眼后,他也不再看盛清河了,左右只是个仗势欺人的家伙,成不了火候。弟子们聚精会神的看着,无论哪一个都想知道赵维锦是被谁杀死的。魔的出现在那个地方都是祸端,他们可不想哪一天就迷迷糊糊的被杀掉了。——赵维锦骂累了,他推开房门,盘腿坐下去运功修炼。一阵之后,留影石显示的影像突然闪烁了一下,画面刷的一下黑掉了。“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黑掉了?”弟子都茫然得很。画面是没有了,但声音依旧还在,一个男声响了起来,这声音带着磁性,像叮咚泉水,还蛮好听的。只不过搁在这时候没有修士顾得欣赏——“赵维锦师兄,下午好。我听说了你失败了的这件事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呢?”赵维锦……师兄?那个魔是宗内的弟子?围在这里的弟子心头一紧,司易思倒全然没感觉到意外,能够恰到好处地对原身施加压力的魔本就该是景华宗的某一人才对。再之后,就连声音都断了一段时间。他们焦急的等待了一阵,就看见声音连同画面一起回来了。“是你害死了阿清!”赵维锦的身影清晰可见,他像只受伤了的野兽一般,发出嘶吼。一只手出现在了画面的角落。那人手执着一柄无字的扇子,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是我。“你就安心的去死吧,也好发挥一点余温。”说罢,他那叫人联想到雨后的笋尖的手微微一抬,折扇上银光一闪——至此,无声。留影石所扣下的画面中有用的信息量很少,但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那人袖口处的鹤纹。那是主峰弟子才有资格穿的“鹤衣”,而司墨白师兄,就是主峰的弟子。盛清河还没死心,抓着这个疑点就怼了上去。他脸都还肿着,说话都吞吞吐吐,也是很符合作为炮灰没眼力的脾性了。他完全没想到,作为幼,他是没资格对司易思这个大师兄这么咄咄逼人的。“鹤纹,鹤纹!你就算拿出来了这个,也不能摆脱你的嫌疑!”“墨白,你是为何要在这位师弟身上种下留影石?”盛清河和明白长老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就算我身居现在这个位置,也照旧避不过刀光剑影。”司易思自嘲一笑,神情看着很是落寞,但这不能叫人忽视他只回答了明白长老的问题而完完全全忽略了盛清河的这个事实。盛清河诠释了他是怎么作到死的——“这一定是大师兄在贼喊捉贼!”这时他倒是懂得把大师兄这个尊称加上了。司易思看着心情微妙,这明明白白的世界线里的炮灰不向主角去耀武扬威,反倒跑到原身这里来。不仅仅微妙,还有点奇怪。司易思见明白长老张口欲说什么,心里早早下了定论,她一定又是来“劝架”的。司易思无视了黎云竹,只微笑的看向盛清河,一副好好大师兄的模样。司易思是个很有原则的系统,他会尽力扮演好原身司墨白的性格。不过这么扮演下来,他突然觉得……温柔的送人去死,是个不错的方法。很有威慑力。“啪!”但司易思还没做些什么,就有另一人插手了进来。那人一上来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甩在了盛清河脸上,发出一声脆响。“啊!”盛清河惨叫一声被扇倒在地,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他怒不可遏的道,“是谁!”“是我,你小子是要翻天了吗!”看见来人,司易思惊讶了一番。来的这个修士竟然是盛清河沾亲带故的另一位长老,盛白冉。盛白冉是个粗犷的大汉,他为雷灵根,这么站立着威风凛凛的好似一位雷神。盛长老教训了他那不成器的侄子后,第一时间对司易思说:“师侄莫怪,这混账小子不成器。”他逮鸡崽子一样把盛清河捉起来,盛清河脸肿得厉害,还在那里唧唧歪歪。“您这是做什么!那姓司的如此作贱我,我要和他决一死战!”“……”盛长老沉默一瞬,瞪着眼看旁边的娇花明白长老,“这混账东西你教的?”“清河还年轻……”黎云竹又这一套说辞,“有什么错处改了就是了。”“改了就是了?”盛长老狰狞着一张脸,“今天他能空口诬陷别人,明儿他是不是就要当个窜天猴了?!”司易思旁观,倒觉得这位盛长老比原身记忆里的模样还有趣了不少。至少比那糊涂长老看着顺眼多了。他一念闪过,就见景华宗的巡逻队从人群中挤进来,提步对两位长老拱手说:“长老们且歇一歇,此事可交由我们进行调查。”盛长老暂时偃旗息鼓,他又一次提鸡仔样把盛清河提到巡逻队跟前,一点不偏袒的说。“好好审!不然我看他是想背个和魔人同流合污的名头!”司易思微笑,啊……他其实是想以这个借口反将盛清河师弟一下的,没想到被盛长老截住了。真可惜,不能多揍他一会儿了。不过——司易思心念一动,上前直视着脸肿得看不清五官的盛清河对他说:“决一死战?好啊。”“来啊。”他语调上勾,搁其它弟子那儿是撩人得不行的音调,放盛清河这里?挑衅!赤.裸.裸的挑衅!“来啊——!!”他暴起,凶狠的嘟囔,像被打肿了的熊。司易思的笑意更真实了一分,那一双凤眼里波光潋滟,端的是一副风流无双的好姿态:“我等着。”看我不——揍死你!☆、第8章风流大师兄他不举(七)司易思好整以暇的收了留影石,跟着巡逻队去调查。他走时端的是副风流俊秀的好模样,而盛清河,一张好好的少年俊脸被揍成了个猪脸,人还被盛长老像提小鸡崽一样提着,别提多掉价。到了堂前,盛长老更是直接从纳物袋里取出来一条长链,把盛清河给拴在了柱子上。“乖点,别乱动。”司易思双目含笑,看着他屈辱的被拴上了“狗链”。巡逻队有一长老坐镇,关于魔的事情关乎宗门安危,所以这位素来以铁面无私闻名的金暮长老来来回回逼问,是为了找到一点上下链接不上的破绽出来。司易思本就没做过这事,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