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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霍风沉思了一瞬,道:“他人很好,同那些高傲的公子很不同。”霍令点点头说:“那就好。”正准备找自家爹爹的司徒衡南一时间听到什么提及了“司徒公子”的话语,才发觉霍风和霍令在长廊那里休息。他不是有意地偷听,只是顿下了脚步。听到那句回答以后,他心头暖暖的,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蔓延了开来。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的司徒衡南,也在想着若是有一天,霍风可以把司徒将军府当成是自己的家就好了。3这段时日正是清明踏青的时节,这日随同父母祭祖完毕后的司徒衡南,才匆匆跑回府上。他手里捧着的是皇城最有名且年年供不应求的青叶rou粽,本是兴致勃勃地想同霍风分享,谁想回府时才看到府中几乎人人都领到了一个粽子。“少爷。”吕管家本是挨着挨着发着粽子,一下子看到了他,本是下意识地想从手中的竹篮里拿出一个,才看到他手上也捧着一大布袋子。“少爷原来也去领了,看来粽铺的老板特意给将军府留了不少。”吕管家和蔼一笑。“吕叔叔,子新和他表兄呢?”司徒衡南心想府中人应该都拿到了,似乎有些失落地问。“两位霍公子都外出了,说是酉时左右回来,也差不多了。”吕管家话音一落,不远处便传来了阵脚步声。“吕叔叔,司徒,我们回来了。”霍风的声音传了过来。司徒衡南捧着粽子走了过去,便道:“这是今年的青叶rou粽。”霍令本想开口说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却被霍风的谢谢堵了回去。霍风接了下来,霍令自然也不好拒绝。这天的霍令也没想到此后竟然是在一个房顶上吃粽子。“你竟然带我弟弟喝酒?!”霍令看着司徒衡南抱来几小坛酿酒,且熟练地开了两坛递给他和霍风,一时间十分惊讶,又有些小生气。司徒衡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倒是霍风急忙解释说:“表兄,这纯度不高,你也小酌几口吧。”霍令故作不满道:“喝便喝,还在屋顶上,险得很。”说是这么说,他也不得不承认,屋顶上喝酒看风景倒也是种难得的享受。远方的夕阳氤氲在视野当中,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变化,同样的赤色或是橙色都不会定格。正是如是想着,霍令听到了司徒衡南和霍风的同一时间的一声“呀”。“怎么了,小风?”霍令看着霍风捂了捂右半边脸颊,便十分着急地询问。霍风一时间没有回答,霍令才略低头看着他手中的粽子,里面竟然有一块小金子。“是青叶铺的头三彩。”司徒衡南轻轻捻出自己粽子里的那枚小金子,“每年只会有三个粽子有金子,有几十来个有文钱。去年娘亲中了一个有文钱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便中了两个了?”霍令抖了抖眉,“这是什么好运气?”霍风也小心地拿出了小金子,仔细地瞧了瞧,说:“上面确实有‘青’字式样。”“一中便是枚金子,我也得尝尝。”霍令自在地笑起来,结果吃了大半个粽子也没尝出什么来。“我这个连文钱都没有,不过正因为没包进这些有的没的,rou倒是挺足。”霍令有些自嘲般笑了笑。三人酒饮了大半才慢悠悠地下了屋顶,彼时已是暮色低垂,夜星寥寥。霍令和何策士并未停留太久,几日过后便准备告辞了。“小风,要好生念书。”霍令十分不舍,本也有千言万语要诉,最终还是落下一句嘱咐。“嗯。”霍风点头,“师父,表兄,你们要保重。”“小风,师父也还会来看你的。”何策士轻轻拍了拍霍风的肩膀,“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这些孩子长得快,只是到时候,不知道你识不识得师父了。”霍风重重地摇了摇头说:“小风是绝对不会忘记师父的。”“哈哈哈,你这孩子。其实我也未教你太多,你倒是师父师父地叫得恭敬。”何策士收回了手,“师父现在记性不太好,但你这徒弟,师父一定会牢牢记住。”“将军,夫人,司徒公子,我们便先告辞了。”何策士和霍令都行了一礼,准备上马车。司徒将军道了声保重,将军夫人略一颔首,而司徒衡南也回了一礼。霍令临别时又望了霍风一眼,同时又望了司徒衡南一眼,这才上了车,慢慢远去。不多久,学府里的讲学也重新开始,因此司徒衡南同霍风又住回了学府。讲学的时日其实并不太长,不过两个春夏秋冬的轮回。这段时日很快便过去,岁月潺潺流淌,悄然间他们便迈入了志学之年。☆、乞巧1暑气躁动的日子,挡不了乞巧来临的热闹。本欲出城避暑的司徒衡南一行,却在早晨碰上了沈府的马车。“这是?”司徒衡南看着恭敬等候在马车前的仆人,甚为不解。这仆人他倒识得,是沈府的人。“司徒公子,小姐请您落月阁一叙。”沈府的仆人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这时候杏儿才从怀中掏出封信函,晃了几晃,最终将信件凑到司徒衡南眼睛前头。“哥哥,上次绮岚jiejie的茶会你就推掉了,今天你可不准耍赖!”因着沈容已经进行了笄礼,便有了小字绮岚,杏儿也跟着改了口。纵使司徒衡南并不太关注日子,也知道这一天是乞巧节。纵然有好几面的缘分,他也觉得在乞巧相约这种事有些太过了。“哥哥,绮岚jiejie欢喜你啊,你看不出来吗?今日刚好是乞巧,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此番氛围,同绮岚jiejie度过,该是多好呀!”杏儿一个劲儿地附在司徒衡南耳边说着,随即才放大嗓门道,“子新哥哥便同我去秋水亭喝茶吧。”霍风倒是一下子就应了,司徒衡南却只能被拦在秋水亭门口,无奈被推上了沈府的马车。他倒不是讨厌沈容,只是单独相处时总是不太自然。但是,丞相府的面子总不可不给,而且杏儿一直在推他往前。司徒衡南只能极其不情愿地登上了马车。落月阁今年在悬顶上缠满了红线,据说是要在乞巧造一出“牵丝”。为了防止这红线被缠乱了,阁中的小仆们费了不少力气把每十根作为一层,有序地引两方客人入阁。等候已久的沈容原本就十分期待落月阁的花样,听到“牵丝”,自然也饶有兴致地想去尝试一番。沈容留在了原地,司徒衡南走到了另外一边。没等多久,面前的红线微微一颤,司徒衡南急急地牵着。拉着这根红线,他也感觉到了对方在拉着,顺着线走过去,最终两指相碰,司徒衡南才抬起了眼睛。“子新?”第一反应自然是低头再望望手中的线,但他们握的的确是同一根。霍风也翻过掌面望了眼红线,随即笑着说:“看来是我们这方弄错了。”但似乎其他人都算是牵对了红线。司徒衡南原本还想解释一下,沈容便逆着人潮走过来,十分失落地说:“司徒公子的红线并非是我这根。”不过她看到司徒衡南和霍风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