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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锐嗓音低了下来:“喜欢吗?”“怕……”杨竹诚实地说出第一想法,又小声补上,“喜欢。”严锐的手按住他后脑勺,让他的上半身倾下来。杨竹很顺从地低了身子,手掌还原地不动,进一步地感受到手里性器的热切程度。它仍然在涨大,不遮不掩地顶着杨竹的手。顶端已经湿润了,隔着一层内裤,粘液渗过来,滑在杨竹的手心。明明严锐也只有脸红了一点,并不是被欲望干扰的模样,但下面这个东西却已经如此勃发。杨竹还在分神,严锐的手已经揽住他的腰,一翻身,两人体位互换,已经是严锐俯视着他了。细碎的黑发垂下来,边缘是夜灯的微光。严锐的脸被罩在阴影中,一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又已经是不一样的气势了。杨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动作。严锐却坐起来了一点,对他说:“腿打开。”目光在一旁搜寻了一下,他将杨竹买的安全套和润滑剂拿过来,不带半分迟疑,他拧开瓶盖。杨竹略有失神,盯着天花板,问:“你会用吗?”“会。”严锐简短地回答。杨竹全身上下已经只有一条内裤了,决胜内裤,红色的。他慢半拍想起来自己内裤颜色,觉得羞耻,赶紧要脱掉,但在这最后一步前的——最后一步,他又被那点儿优柔寡断的扭捏心思支配了。他哼哼唧唧说:“我有点怕。”严锐没有看他,说:“怕也没有用。”他将润滑液倒在手上,很快地完成了准备,这才看向杨竹,“我给过你充足的机会了。”机会这个词用得很微妙,可以搭配的用法是,拖延的机会,逃脱的机会,拒绝的机会。杨竹又被这讨厌的联想吸引得分神,严锐已经重新过来了,从侧边拍拍他的屁股:“脱掉。”杨竹眨了好几下眼睛,扭了扭,把内裤从胯上褪下去。严锐帮他完成了后半部分,将他内裤扯掉,说了句:“红色。”“哼。”杨竹咕哝,“红色怎么了!”严锐轻轻笑了笑,只有气声。杨竹还在别扭呢,撅着嘴看他,严锐的手就抓住他左腿,一把抬了起来。刚才下过指令,“腿张开”,他已经全忘了。但严锐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这是第一次,没有被遵从他可以原谅,于是直接自己付诸行动达到目的。杨竹吓得睁大了眼,很快地,意识到严锐在做什么,羞得扭开了脸。他单腿被严锐架起来,裸露着的腿间风景就此毫无遮掩了。严锐帮他手yin过,用手把他摸到射出来,但这和直接让严锐看到自己的性器又是不一样的。杨竹条件反射一样地担心起同是男人严锐会不会觉得他那里不好看,或者后面,后面……杨竹乍然用手捂住脸,再度对自己被严锐看到私密地方的事实感到极度羞耻。但他的手刚刚才摸过严锐下体,想起来这件事,他又不知如何是好,手到底该往哪里放。“看着我。”严锐这时候说,“手放下来。”杨竹小声说:“不好意思。”脸快要烧坏了,他说:“就这么一会儿不看也没关系吧……让我适应一下……”语气和撒娇求饶没有两样,想要从严锐那儿得到一点儿宽限。但严锐说:“是我想看你的脸。”严锐总能坦然地说出许多看似是他绝不会说出来的话,猛击杨竹心脏。杨竹呼吸急促起来,听话地把手挪开,愣愣地来看他。在这一刻,严锐冰凉的手触上了他的屁股,带着粘液的手掌先在右边屁股上不经意地捏了一下,之后是手指,直接找到了他的xue口。那个地方紧紧闭着,半点儿被打开的准备都没做,陌生的手指戳弄两下,便应激地缩了起来。杨竹从喉咙里挤出无措的声音。严锐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不由分说、不可违抗地,直接将食指往里头探。害怕,害怕。杨竹本能地想要求饶了,他“啊”了两声,后xue第一次被进入的感觉令他不适,想要排斥。然而这不就是他宁愿无理地用梦里的吻来凑数也要尽快做的事情吗?杨竹的手转而抓紧了床单,咬住了嘴唇,没有让排斥的声音发出来。严锐看起来并没有在意他的不安,因为动作没有半点停顿。那只冰凉湿滑的手指很快地打开了他的身体,强硬地插到了底。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又圆润,就算进入了他体内,手指被柔软细嫩的rou包裹着,指甲也没有半点儿割伤他。杨竹目光开始有点儿涣散,他张着腿给严锐弄那个地方,左腿架在严锐的肩上。严锐也是裸了上身的,膝窝夹着肩膀,这从未有过的触感让他开始发抖。他看着严锐,虽然有点儿看不清了,但是视线没有丝毫偏移。严锐的眉头好像微微锁着,也可能没有,嘴角抿着,眼神专注,脸上是一副冷硬强势的表情。“好奇怪……”严锐没有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杨竹只好自己给自己报委屈。严锐凝视着他,只说:“忍着。”纤长的手指在他体内挠了挠,让他变调地呻吟了一声。他垂着的右腿没忍住屈起来,脚掌在床单上磨了磨,严锐又将他膝盖的角度格开了点。他是切切实实被严锐看全了的,没有一个地方能幸免。严锐俯视着他,将手指探入了第二根。这样被支配的感觉终于让杨竹又想起了严锐对他摊牌的那一天,那一次的强势、掌控、不容拒绝,好像他的一切都只能被严锐控制在手中,他是严锐的提线木偶。杨竹颤抖了起来。第二根手指的进入对他来说就有点儿困难了,光是要从那狭窄入口挤进去都是不容易的事。但严锐是坚定又冷酷的,因此这一行为仍然顺利进行,指头一点儿一点儿扩开通道,逼迫那生涩的甬道变换形状。软rou死死地锁着,咬着手指,收缩着,妄图将它们推出去,却又什么都没能做到。他本能弓起身子,腰部拱起来,屁股向下沉,像一尾挣扎的小鱼,但仍然没法将那让他觉得疼的手指挤出去。非但如此,严锐还坏心眼地猛地往里捅了一节。有润滑剂,摩擦感被极大地减小了,然而杨竹依旧惊叫了一声,声音里竟然已经带上哭腔了。“严锐,严锐……”他慌张地叫起来,“慢点……”“你不想要吗?”严锐问他。杨竹睁着眼,眼眶中凝起了雾气,视野模糊。他没有骨气地迟疑了,不想要什么?不想要严锐吗?还是不想要和严锐zuoai?这两样他都想要,但他现在好怕。他怎么这么没出息?杨竹没有回答了。严锐身体向前俯下了一点,脸与他的脸靠得更近,投下的阴影完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