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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顾着辩解顾不上挣脱,唐昀看他毫无防备,也跟着偏过头去趁机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没醉,清醒得很,——秋秋别动,我头晕。”白秋令手掌抵在唐昀心口,感受到他那平静跳动的心脏,下意识和自己狂跳的内心做了个比较,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恼情绪登时直冲眉心,他斥道:“那阁主就不要再做这样出格的事!”“喜欢秋秋也算出格?”唐昀唇角微弯,鼻尖又在他脸颊蹭了蹭,低声道:“今日五月初五,秋秋可知是什么日子?”“......今日是端午。”他说话间失了几分警惕之心,抵着唐昀的力道轻了些。他一松手唐昀便再压紧了一些,垂眸看他的睫毛,一双薄唇发着烫在他眉眼间辗转,那高热像是吸走了他几分清醒,也要让他醉在唐昀的轻言细语中。“嗯,今天端午,也是我的生辰。”唐昀说完这话只觉面对白秋令这么长时间来积攒的理智正一点点分崩离析,他往前挪了半步,几乎是与面前这人紧贴在一起。白秋令躲他,他就跟着偏头,齿尖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嗓音低哑道:“我向秋秋讨个生辰礼物。”“什么礼——唔!”唐昀怕他这句话问完自己便再没机会,眼底笑意流转直接吻了上去。他抬手蒙住白秋令漂亮的眼睛,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流连,另一手紧紧钳住他两个手腕拉到面前,将他掌心按在心口,哄他诱惑他:“感受到了吗秋秋,这里跳一下我就喜欢你一分,我若是长命百岁,那就是万分喜欢你。“——别动,你便当这只是个生辰礼物,这世间万物我都不要,只要这独一份的礼物。”我若是长命百岁,那就是万分喜欢你。白秋令原本贴在唐昀心口的双手渐渐抓紧了他的衣襟,耳边来来去去只有这句话。黑暗中他看不见长廊地上树影斑驳,看不见树叶上银白的一层月光,也看不见繁星点点的夜空,更看不见苍穹之下比星辰还要亮的唐昀的一双眼睛。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两人唇齿交缠里,他明明是什么都看不到,睫毛抖动着却在唐昀温柔的亲吻中看到了月亮慢慢破碎在水中,千万颗星辰自万里高空坠下洒在青山之上,嫩白的槐花瓣被微风撕成一片片的绕进他发丝。他感觉此刻唐昀成了那破碎的月亮,坠下的星星,片片的花瓣,软软地落在了他的眼底。......*鸡鸣时分唐昀立的字据果真生了效,偏院闯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少年郎,尤盛云生怕唐昀看不到他如此用功似的,这四下万籁俱寂的,他竟然在偏院中大声背起了心法。白秋令在少年精神抖擞的声音中醒来,躺在床上揉了揉眉心,他眼睛疲惫得不愿睁开,以前从未喝过这么多酒,这样子果然是宿醉了。他无意识地呜咽一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再一偏头,便看到身边床铺空了,昨晚——一想到昨晚他更头疼。唐昀在长廊下缠着他许久,送他回房没想到他抱着自己死活不肯撒手,像是真的醉了在撒酒疯,嘴里胡乱又说了许多个“喜欢”,说得他心烦意乱的,便妥协歇在了他房里。他被唐昀抱着一直睡不着,也不知熬到什么时辰才终于抬不起眼皮沉沉睡去,身边这人何时起床的他也没意识。尤盛云还在大声背心法,他正打算出门看看,手搭在门上还未推开,却突然听到了唐昀的声音。“尤公子,背心法时声音可轻些,不是声音越大背得越快。”“好的前辈,那我小声些。”“嗯,还有——你等一下。”白秋令来不及让开,面前的门吱呀一声便被唐昀推开撞在他小腿上。他吃痛嘶了一声,门外的人立刻松了手,于是他后退一步将门拉开。“你这么早......”“嗯,尤小公子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已叮嘱他小声些,你再睡会儿。”唐昀回头看一眼踢腿打拳有模有样的尤盛云,又道:“明日换个地方,这小子实在是太吵了。”白秋令摇头:“明日早起便可,原是我要惊鸿剑,怎能让阁主如此劳神费心。”唐昀看他一眼,随即颔首笑笑,道了一声好。此后的几日,白秋令如约在鸡鸣前便收拾妥当在偏院中候着尤盛云。起初这尤小公子还能按时地出现,偶尔迟来半柱香的时间,白秋令也未说他半句,只叮嘱他下次早些睡。他满口答应得好好的,却还是在唐昀教完他步法后偷偷跑去欢场玩到大半夜才归家,鸡鸣时分自然是起不来了。白秋令教他基础剑法,他也学得半途而废,说没意思,在唐昀的建议下白秋令又改教他进阶的有套路的剑法,头两天他还学得十分认真,然而也就只有这两天,到了第三天他不仅天光乍破才赶到偏院,习剑过程中更是兴致缺缺,哈欠连连。白秋令教到一半,便将人放回去睡觉了。到了尤盛云“拜师学艺”的第九日,白秋令从天未亮一直等到辰时都未见人。唐昀收拾洗漱完了推门而出,见他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喝茶,而原本应该在练剑的尤盛云却没有出现,于是问道:“尤小公子没有过来?”“未曾,”白秋令放下手中茶杯,目光在唐昀身上巡视一圈,道:“阁主可是要用这样的办法消磨尤公子的耐性?好让他将惊鸿拱手相让。”唐昀笑道:“第九日了,看样子他的心思全不在练剑习武上,我若是再让他早起一个时辰,必然知难而退了。”“你就不怕,他出去造谣说你诓他?”白秋令站起身理了理袖口,一手拿起清羽抱在胸前,看上去心情放松惬意,竟然对着唐昀笑了笑。唐昀手中折扇一展,道:“字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可不诓小孩。”白秋令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走了几步回头又说:“阁主这手段确实高明。”“秋秋今日心情很好?”“尚可,——阁主若是方便,可否前去告知尤公子,今日这剑便不练了?”唐昀大方点头,看白秋令一手持剑回了房间,又慢慢悠悠往主院去了。他正走到尤盛云的房门前,便听到里面叮铃哐啷的动静,像是有两个人的脚步,还有几句娇嗔的女声。他又默默地放下准备敲门的手背回了身后。十六岁便将人带回家中,这尤公子实属“可塑之才”。唐昀心中计较片刻,怕待会儿那小公子哥儿出来太窘迫,也怕离得近了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于是后退几步站到了院子中间去。果然,尤盛云腰带都不曾系好便匆忙地从门中跌出来,又在看到唐昀之后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他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