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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嘀咕,却没一个人说出口。只可惜了兆京城的官家少女们,听闻那个家世显赫、容貌超群的状元郎名花有主了,不知碎了多少少女心。结亲前一日,皇帝景淙来了将军府。“疏将军呢?”景淙起身接过疏长喻递过来的茶盏,问道。疏长喻笑了笑:“家父关心边关安稳,这两日便赶回去了。”景淙闻言,明显不相信。他撇了撇嘴,喝了口茶,说道:“疏将军还是不同意你和二皇兄的事情吧?”疏长喻听他这么说,便也不辩解了,笑道:“想必父亲也不愿意阻挠了,不过仍旧不给景牧好脸色看,这次回去,恐怕也是怕婚礼上闹得不好看。”景淙放下茶杯,道:“你也任由二皇兄胡闹。”疏长喻叹了口气,嘴角却是不住上扬的:“没办法,非要闹着我给他个名份。”景淙眼看着年纪也大了起来,在景牧的几年磋磨下也有了一国之君的样子。按说这摄政王应当是地位不稳、岌岌可危的,可是一来景牧不稀罕这些权力,见景淙有能力了便尽数还给了他,二来景淙也知道他们二人的事情,对景牧没有一星半点的怀疑。再者说,当初要没有景牧,他们一家三人都是要命归黄泉的。景淙无端端地吃了口狗粮,一时间颇觉得噎得慌。他喝了口茶水,将那狗粮往下送了送。景淙接着道:“那……用不用朕也给二皇兄给个名头?”他笑嘻嘻地说:“毕竟看起来二皇兄也不太稀罕他那摄政王的位置,不如封他个诰命夫人吧。”疏长喻也笑了起啦:“可算了。诰命夫人动不动就要进宫面圣,这可不叫人看出端倪来了?”待送走了景淙,戴文良又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疏三郎,我算是看错你了!”他人还没进门,声音便传了进来。门口架子上那只小肥雀儿如今已经上了年纪,站在那儿无精打采地正打盹儿。被戴文良这么一声怒喝,给吓醒了过来,沙哑着嗓子啾啾叫了两声。戴文良径直穿过他,走到了屋里。疏长喻正站在厅堂中,看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吓得一愣:“怎么了这是?”“你缘何莫名其妙就要娶亲了!”他怒道。“我单知道你是个刚正不阿的文人,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没想到你也会做这始乱终弃的事情!”疏长喻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戴文良知道他和景牧的事情,却不知明日要嫁来他家的姑娘是哪一位。戴文良怒道:“疏三郎,你娶了妻子,你让摄政王怎么办!他当初为了你皇上都不做了,你怎可……”疏长喻连忙拉住他:“还是这般口无遮拦。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他话里的意思是,景牧不做皇帝的事,是不可乱讲的。毕竟如今那龙椅上的人是景淙,他就应当是一国之主,不可有人僭越过他去。可戴文良却理解错了。“好哇,如今摄政王在你这里都提不得了吗!”他怒道。“枉摄政王还对你一往情深的!”疏长喻听到这儿,愣了愣。“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一往情深了?”疏长喻问道。戴文良冷哼一声:“我方才去问过摄政王了!”疏长喻挑眉:“他怎么说?”戴文良道:“他说他理解你所做的决定,说你也到了成家过日子的岁数了!他还说他不介意,愿意和新夫人一同侍候你……疏长喻,你怎么这么禽兽呢!!”疏长喻:“……。”——这一日夜里,疏长喻刚和衣躺下,便听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起身看,便见有个剪影落在自己窗户上。那剪影眼看着抬起手来,在他的窗格上小心翼翼地哒哒敲了两下。疏长喻披着外袍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那窗子。接着,便见景牧站在窗外,眨着眼睛冲他笑。本朝的规矩,新婚男女结婚前是不可见面的。疏长喻正要说这个,让他回去,忽然又想起了戴文良今日在他这里说的话。疏长喻挑眉勾唇,微微一笑。那头,景牧正只顾着绕开他窗前的一对插瓶翻窗进来,没看见疏长喻的表情。待他一落地,便听到疏长喻说:“你今日来得正好。”“嗯?”景牧抬头看向他。接着,他便见疏长喻穿着纯白的里衣,披着一件青色外袍,墨发也披散在肩上,正抱着手臂,玩味地看着自己笑。“明日我便要成亲了。”疏长喻笑道。“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做个君子,不可让我夫人难过。所以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便断了吧,我也不必你和我夫人一同侍奉我了。”景牧这便知道了,疏长喻这是寻着今天戴文良的事同自己计较呢。他今日见戴文良行色匆匆地来,那副模样他看了都觉得有趣,便出声逗了逗他,看他气得发抖,才放过他。没想到这小子动作这么快,这就告诉疏长喻了。景牧面上一变,竟顿时委屈了起来。他抬手握拳,轻飘飘地在疏长喻胸口锤了一下。“你这负心汉,薄情郎,有了新人便要始乱终弃了是不是?”说着,他便一俯身搂住了疏长喻的腰,一手关上了窗子,一边凑过头去,一个劲往疏长喻的怀里钻。“奴这可不依。”景牧哼哼唧唧道。“奴如今已经怀了爷的孩子,你要把我们母子两个赶到哪里去?”疏长喻:“……。”哪来的臭泼皮。他推了几下,都推不开景牧那一双有力的胳膊。那边,那厮还不依不饶的:“爷不要我便算了,怎么能不要我腹中的骨rou?”疏长喻:“你给我看看,你腹中的骨rou在哪儿呢?”那泼皮闻言,脸上狡黠一笑:“在这儿呢,大人。”说着,他一把攥住了疏长喻的手,按在那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往下一滑,正贴在他那孽/根上。疏长喻:“……。”“大人摸到了吗?好大的一个孩子呢。”那边,景牧还嬉笑着说。疏长喻瞥了他一眼。这个朝堂上手腕狠辣、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摄政王,这会儿像个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混混似的,涎着脸皮,笑得一脸痞气。疏长喻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道:“明日还要早起,你可别再胡闹了。”景牧笑眯眯道:“我知道。”说着,他一抬手,打横便将疏长喻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不过,不知道谁定的规矩,一定要人新婚前三日不得见面。”他一边将疏长喻放在床上,一边替他取下了身上披着的外衫。“我独自过了两个夜,实在忍不了了,一定要见着你,才睡得着。”说着,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