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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应本就身材高大,此刻穿了新衣,腰间束了指余宽的腰带,更显得宽肩窄腰,英气逼人,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汉子”。冉季秋更是眼前一亮。他浑然不觉自己盯着男人看的眼神有多么晶亮,仿佛藏着万千的星光。柳应看得脚下微顿,接着大步走进来,目光落在小少爷的脸上,贪婪地将他每一个鲜活的表情收入眼底,藏入心间。冉季秋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兼又想起昨晚的事,顿时脸上腾起一片红晕,垂下眼睛、抿着嘴唇,一声也不吭。柳应心头微动,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他软软的头发,却强行按捺下来,低声嘱咐:“少爷,一会夫人问起来,你只管将一切都往我身上推。”冉季秋诧异地抬头,还没理清楚思绪,就见柳应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片刻后,冉季秋猛地跳了起来,脸色倏然大变:难道是昨晚的事被母亲知道了?——主院。一片难言的沉寂过后。冉母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谁?”张媒婆脸上的表情分毫未变,正要答言,忽然一个小丫头进来禀报:“老夫人,柳应来了。”“好,好好!”冉母原还想着或许有同名同姓之人,这时听到柳应求见,心底最后一点侥幸尽去,顿时怒极反笑,“这是要造反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样的本事,敢和我开这个口!”她一拍几案,声音蓦地一厉:“叫他给我滚进来!”不一时,柳应大步走进来,不卑不亢地向着冉母行礼,又对张媒婆略一点头。冉母死死瞪着他,目光阴鸷,手背上青筋毕露,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把扶手掐断。柳应坦然与之对视。冉母见他如此,更是恨得直咬牙,一字一顿,阴冷的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你来做什么?!”柳应再行一礼,道:“我心慕少爷风采为人,今日特来求亲。”“好胆!还有脸说!”冉母厉声喝道,盛怒之下扬手将茶盏向他掷去,滚热的茶水一道泼了过去。柳应不闪不避,生生受了,任茶水顺着衣淅淅沥沥滴落下来,利落地一撩衣摆,单膝跪地,沉声道:“请夫人成全。”“来人!来人!”冉母拍着扶手,厉声高叫,方氏连忙上来给她抚胸顺气,“母亲息怒。”冉母的眉毛几要倒竖起来,一把挥开方氏的手,急喘了几口气,对着几个惊慌跑出来的侍女下令,“打!把他给我拖下去,打死不论!”几个侍女面面相觑,战战兢兢地走上来,却被柳应的目光一扫,就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当初冉氏一众青壮上门来闹事都被柳应打出去了,她们几个弱女子还能奈何得了他么?有机灵地连忙出去叫小厮们进来捆人。一旁的张媒婆见势不妙,连忙上来打圆场,“老夫人且请息怒——”一句话尚未说完,冉母已然大怒,“把这个老虔婆一并拖出去打死!”柳应站了起来,道:“张媒婆是我请来的,夫人要打要骂,只管朝我来。”说着对张媒婆微一颔首,道,“辛苦您老,请回罢,谢礼稍后奉上。”张媒婆闻言点点头,径向冉母一礼,又向柳应道:“愿祝柳公子得心所愿,喜成佳缘。”说着自去了。冉母气得倒仰,一叠声命抓住张媒婆,两个气力壮的婆子果真扑上去抓人,却被柳应一步上前,轻轻一扯就把两个高大的婆子扯开,其中一个还踉跄着坐了个屁股蹲儿。柳应回身看着冉母。既然当初他能把当初上门闹事的青壮扔出去,如今冉府也无人是他一合之敌。冉母浑身发冷,柳应武功高强她是知道的,当初冉氏青壮打上门时她有多庆幸,如今就有多后悔,恨得她几欲咬碎一口牙,“好,好!当初好心聘你入府,不想招来今天的祸事。”她死死瞪着柳应,眼底狠毒的光芒几乎化成实质,恨声道,“有本事你就将我全家都打杀了,至于其他,想都不要想!”柳应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心里并不意外。第32章少爷跪了一天?“柳应此番,是诚心与冉家结两姓之好。”柳应道,“夫人既不愿令我进冉家的门,那么,柳应便诚心求娶少爷,三媒六聘,一件不少,望夫人答允。”冉母脸色扭曲,牙齿咬得咯咯响,一时脸色紫涨,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方氏听柳应说话实在不像,冷声斥道:“荒唐!自古阴阳和合,哪里有两个男子结亲的道理!姑念你对冉家有功,此番不与你计较,你且速速离去!”柳应平静道:“闽地尚有契兄弟风俗,男子与男子成亲,有何不可?”“呸!”冉母缓过来一口气,当即破口大骂,“怪不得你爷娘老子走得早,原来生了你这么个遭雷劈的不肖子!你想让柳家断子绝孙,我冉家可没有这样的忤逆子,休想来败坏我家的清誉!”柳应闻言目光一冷,盯着冉母,面无表情道:“夫人慎言。”他是正经杀过人的,平时收敛着还不显,此刻脸色一冷,杀性就上来了,冉母被他冰冷的目光盯了一眼,浑身一个激灵,到了嘴边的话愣是咽了回去,目光闪烁一下,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强撑着道:“你一个绝户子胆敢跑到我家来大放厥词,难道还怕别人戳了你的痛脚?”她到底心虚,说不出更狠的话来。柳应不与她计较,转向方氏道:“柳应心慕少爷,所以特地登门求亲,夫人不允,想是未见诚心。”他掏出一张礼单递过去,又道,“我有千亩良田,还有一所四五进的宅院,虽无巨万家资,却也无忧衣食,若少爷愿与我结亲,我情愿将家产双手奉上。夫人若还是不允,为显诚心,柳应愿跪领训示。”说着当真屈膝跪下。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柳应看起来也不是那等软骨头的窝囊废,这时说跪就跪,干脆利落得很,倒把方氏吓了一跳。冉母也惊了一下,瞪着柳应看了一会儿,忽然重重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愿意跪就跪,想让我同意亲事,那是妄想!”说着,不待方氏搀扶,自己站起身来,快步迈出门外,旋即吩咐方氏将厅堂大门锁紧,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半步。方氏有点担心,低声问,“母亲……这有些不妥罢?”冉母狠狠道:“他见今还是我冉家的下人,就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只是关他一关,有何不妥?!”她怒气勃发,咬着牙恨声道,“倘若不是他有一身武功,府里无人制得住他,我早令人把他打死了丢出去,何至于现在这样为难?!”说着拂开方氏要来搀扶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冷声吩咐,“你去,把秋儿叫去祠堂,我要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