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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数不清的女人在他还在的时候个个乖地和兔子一样,仿佛一池的白莲花,但是等他出事了之后,前几天还有人假惺惺地过去看一看,老老实实侍疾,但后来那掌柜跑了,邓钱两家得罪昭王要撑不住的事也不胫而走,没过几天,邓家后院也开始出事了。“说是府里的小主管,被后院里一个妾勾引,偷了府里金库的东西,偷走的东西还有邓家祖传的宝贝,就这样跑了,”元鹭跟他说,“这已经算是小问题了,邓潜现在还没醒,千里之堤毁于蚁xue,他多睡一天,这事情就麻烦一分。”“毒又不是我下的,”傅知玉听完之后,摇了摇头,“其实他们家比钱家的问题好解决地多,若不是邓潜搞一言堂,他不在这段时间应该影响不大,而且,毒这东西若是有些人脉,找个游医也能解。”他正说着这事情,陈太医便进来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医,但精气神比在宫里的时候看着好上许多,周管家知道他和傅知玉的关系非同寻常,也没有拦他,直接就让他进到里间了。“主子,有件奇怪的事情。”他和傅知玉拱手,然后直接开门见山,“今天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我案上放了这个。”傅知玉拿过来一看,是个很小的包裹,他没有立刻拆开来看,只是问了一句:“里面是什么?”陈太医言简意赅:“治邓潜的方法,里面还包着药。而且需要施针,这江南大约只能我能救。”这说曹cao曹cao到,傅知玉甚至觉得有点好笑,问道:“今天发现的吗?”“是,但是那案头好几天没有收拾过,乱地很,今天徒弟抽空收拾了,才发现这个,我一看便立马来了,”陈太医解释,“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放来的,也许几天前就有了,但是医馆人来人往,实在没有印象到底是谁放的。主子……想如何,这人救还是不救?”陈太医是傅知玉带过来的人,这谁都知道,虽然他现在开医馆,但是也没有那么大公无私,谁都跑去救,这种大事,自然还是要问过傅知玉的意思,他还没老糊涂。“谁给的?”元鹭也拿过来看了一眼,又望了一眼傅知玉,神色十分诧异,“这不是……全交给表哥决定的意思吗?表哥,到底是谁啊?真像外面说的,是当今圣上暗地里给您出气呐?”元鹭长久不在京城,是真的不知道自家表哥那些理不清楚的关系,只觉得好奇而已。“真的啊?”他忍不住确认道,“这手眼通天的本事,我真想不到其他人了。”他不知道,在一边的元明刀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看了元鹭一眼,道:“不许多问。”元鹭还是头一回看到他对自己这样不高兴的神情,他也不傻,立马就闭了嘴。要不是在表哥面前,这种大不敬的话叫人听了都是大罪。“我看了那包裹,邓潜中的这毒我也听说过,是西域那边的安魂散,”陈太医又补充道,“也算不上毒,对人的身体没有多少损害,只是叫人昏睡,若是不解,就一直睡着,就算持续时间长一点,也不会死人的,可能醒来之后要多虚弱些日子罢了。”陈太医的意思,是傅知玉多考虑些日子也没事。若是没有那马车夫的事情,傅知玉就直接叫陈太医去了。毕竟现在在他心里,这两家的事情已经算是过去了。但是看钱满贯那个样子,他是真不知情。两人对质的事情傅知玉都听了汇报,元江行的兵全程盯着,他心里也有了些底。“我是觉得,有人借这件事情,把我当枪使,”傅知玉道,“外面人现在是怕我,也不敢多置喙,但这样下去,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麻烦事好像都变成是我做的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想了想,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把包裹递给陈太医,接着道:“你把这个东西给钱满贯,若是他想让你去救邓潜,你就去。”元鹭疑惑道:“钱家和邓家交好,他不可能不救吧?”“这……还真不一定。”陈太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好,刚要退下,又听傅知玉道:“对了,你去送这东西的时候,如果钱满贯塞给你东西,不管是银子还是什么,统统收下,就当是你来我往的交易罢了,明天一早便去。”他说完之后,又交代了几句其他的,陈太医明白他的意思,只听了这几句便心下大定。“知道了,主子放心。”元鹭转了转眼睛,大约猜到傅知玉要做什么,便不再多说了。但是旁边的元明刀还在为之前的猜测生气,他等元鹭走了之后,脸色黑地更厉害了。“干什么?”傅知玉撑着脸看着他,一脸促狭的笑意,“越长大越喜欢板着脸,明明还没多大年纪呢,跟个小老头似的。”“主子明明知道,”元明刀向他那边靠近了一点,即使被他逗着,脸色也不见和缓多少,“我和元鹭商量了,这段时间我不出去跑商了,就陪着主子。这事情,我一看便知道是谁做的。”傅知玉没否认,他笑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酒。“要他多什么事!”元明刀心里憋着气,接着说道,“好像别人什么都不会一样!我们也有军队,我和元鹭知道之后也就计划的,就算主子什么也不做,我们一样能让邓钱两家低头,他……”“我都没这么生气,你看看你,到底是谁记挂着他呢?”傅知玉一脸似笑非笑,打断了他的怨气满满的话,“明刀乖,消消气,喝酒吗?挺好的桃花酿,你看,陈太医过来我都没舍得给他喝。”他把杯子递到元明刀嘴边,但元明刀在他面前总是保留着一点小孩心性,他把脑袋撇了过去,明显闹脾气了,觉得傅知玉在插科打诨,没认真和他说这个问题。傅知见他不喝,笑了一下,自己把酒一饮而尽了。他喝完之后,叹了口气,语气也认真起来:“明刀,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再计较这些其实没什么意义,不管是谁做的,即使是谢恪,这件事确实顺了我的意。一件事情再怎么样都不会十全十美,着眼眼前,才是要紧事情,过去真的不能改变,只要看结果就好了。明刀,你气这个没什么用,倒不如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卷宗,反正你要和元鹭在此做生意,了解了解江南各地的情况也是对的。”元明刀听到他讲谢恪的名字,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我讨厌他,”他闷着声音说了一句,“他又要来缠着主子了,我讨厌他。”傅知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明刀,我还是那句话,不记挂过去事,不担忧未来事,这其实是一个道理,你一直郁结着只会叫自己难受。况且,我与谢恪,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