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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门外哪里还有秦老师的身影,看样子是直接把人送回去了,他趴在门口看了许久,直到看到街口手机光亮的光影才知道秦老师回来了。他站在门口说着风凉话,心里醋坛子乱翻:“秦老师,你好贴心啊,都送到人家家门口了?”最近天色暗的快,城中村里到处都是错综的电线,唯一的灯光也暗沉沉的,王老师没带手电筒,非要秦科送他回去,大家都是住在一个村子里的,这王老师逢年过节还是会带着礼物来看,同事之间也没少照顾,关系自然不能处理的太僵硬,秦科只得客气的把人送了回去。看许慕这家伙趴在门口探出脑袋对着他说风凉话的样子,秦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许慕身上的醋味漫延的满屋子都是,进了门之后,他看秦深已经上了楼,这才对他说:“你看我们随时保持着礼貌距离,能有什么?”许慕的脸上藏不住事情,他是怎么想的秦科看的清清楚楚,他却死不承认,抿了抿唇:“我又没说你们有什么?”“那你今晚吃饭的时候,何必要为难王老师?”怎么说王老师也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许慕说话阴阳怪气也就罢了,饭桌上那么明显的不待见王老师,让秦科有点尴尬。许慕却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看秦科偏心了,心里无缘无故的冒上些火气,脸色一沉:“你这阵营倒是站的挺快的,我可看出来了,你们父女俩都偏着王老师的。”“人家是客人,肯定要客气一点。”“我看你对隔壁的李媛阿姨就没那么客气的,还送人送到家门口?”秦科看许慕突然把话题扯到了隔壁邻居身上,这哪里是一档子事情,还不容他解释,这小子脾性就出来了,转身往楼上走,只留给他一个生气又傲娇的背影。秦科摇头叹息,所以,他为什么要喜欢这么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脑抽了还是中毒了?他在楼下收拾了碗筷,来不及洗就去房间找人了,最近他负责辅导秦深的数学功课,他上楼的时候还看到他呆在秦深房间里,他敲了门,把两个人的补课时间打断了,许慕看了他一眼,语气倒是规规矩矩的:“秦老师,有事明天再说,我给阿深补课。”秦科耐着性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许慕全然无视自己的存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秦科干脆先下楼洗碗,准备让许慕自己先冷静一下,他从一开始接触许慕就知道,这小子就是个祖宗,所以他有时候就特别担忧的想,大概这世界上,也只有他能接受他这样的小性子了,有时候他真的挺怀疑的,分开的这几年,许慕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看起来这脾性丝毫未改。谁知道他洗完了碗上去的时候,许慕那边早就补课完毕,自己先回屋睡觉了,秦深是有所察觉许慕今晚不太开心的,便问:“爸爸,许慕叔叔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工作难题了?”“他可能只是单纯的脑抽了。”秦科现在心里也有火,哪里还有耐心去和女儿解释那么多,说完就回房间工作了。这一晚,两个人就是这样打着冷战度过的。——第二天秦科一大早就起来,亲自去房间里叫许慕起床,这家伙还记着昨晚的事情,被秦科打扰了睡意,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直接转过去:“干嘛,别喊我,我饿了自己会起来吃,我十点才上班。”这时候才刚刚初春,天气还有些冷,许慕说完这话,直接把搭在外面的脚都缩到被子里了,活脱脱一只刺猬的模样,经过一晚上的自我沉淀,秦科早就不生气了,反正和小孩子有什么可气的,没有隔夜仇的。他拉开被角,把他按在床上,在许慕的挣扎中吻了他一下,把挣扎的家伙固定住了,这才说道:“瞎吃什么飞醋?毕竟我和她同事关系放在这里,你要是不相信你去问阿深,她也就这一年来过我们家一次,之前是谈着男朋友的,哪里有时间和我发展关系?”“我可是知道她从阿深小学开始就喜欢你了,还说要给阿深当后妈。”秦科耐着性子,看着自己身下躺着的小狼狗,看他生气的理由毫无道理,恨不得在他的脸上来上一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只能放缓了语气,说开心的话逗他:“我要是同意了,还有你的位置,你还能和我在一起?”许慕看着面前的那人,他此时半跪在穿上,用手禁锢住他挣扎的四肢,这时候两个人挨的格外近,听到他说了情话,许慕轻咳了一声,并未去看他的眼睛,问秦科:“那我在你家是什么位置?”秦科偏要去寻找他的目光,微微倾身,看着他歪过去的脸:“大祖宗,你是我们家的大祖宗。”他一个人得围着小祖宗和大祖宗转来转去,他的生活简直忙的飞起来。此时正在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怎么哄大祖宗开心。看许慕不为所动,他又只好把自己和王老师事迹主动说了一遍:“我是明确表过态度的,但同事关系还在,别人来拜年还是得客客气气的,你去隔壁邻居家拜年,人家不是从头到尾都很欢迎么,不管你讨厌谁,对谁有怒气,在饭桌上怎么能表现出来?除非你是大少爷,不然这种脾性,谁会愿意主动和你处关系?”许慕轻哼了一声,不太喜欢秦科一副说教的模样,这是当老师的通病,前半句就挺讨喜的,后半句用得着还批评他一下吗?不是大少爷就非得低三下四的,想起昨天被那讨人厌的赵总吃了豆腐,他那时候要是低三下气,非得被人家吃的死死的,现在都清白不保了。秦科看许慕并未反驳,知道这家伙心里虽不服气,但是很听自己的话,反正他总觉得自己就是养了两个孩子,他捧着他的脸给了个早安吻:“起床吃早餐,这种飞醋没什么好吃的。你那么好,我还移情别恋干什么?”“那万一我以后不好了呢,七年之痒听过没有?”现在两个人就住在一个屋檐下,虽然还没有那方面的进展,但显然两个人都把对方当成了彼此最亲近的人,也是真的当成了一家人,现在听到许慕说七年之痒,秦科突然觉得好笑,抬手弹了他的脑门一下:“就你这小身板,小性子,一百年我也能压得住。”“压……”许慕抬手揉了揉鼻子:“压什么压,谁要你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