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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管不相信他有这个好心。别看这小太监岁数不大,长的又是个无私奉献的模样,其实一点亏都不吃,做任何事都有点什么目的,就像他前段时间还深情款款的对自己说,“李总管,给皇上试菜这种事太危险,以后我替你好不好。”李总管想了半天,老脸笑开了花,“好啊。”不用在乾清宫里蹲一宿,自然是好的,李总管瞬间忘记了皇上说自己不能生子嗣的事,也忘了自己要提点大王几句的事,乐颠颠的走了。送别的李总管,大王推开门蹦跶进去,站在门口就喊道,“皇上~皇上~”“朕在这。”大王寻着声音找到赵先傲,发现他居然在看书,“你怎么背着我一个人看话本。”赵先傲无奈,合上书将封皮上的字对准大王,“这两个字念法情,正经书。”“发情?哪正经了?”“你——”见他要生气了,大王嘿嘿一笑,“我知道我知道,正经,你怎么不禁逗呢。”禁逗才邪了门好吗?这天下除了你谁敢逗朕?“你这样不识字可不行,改日找个师傅教教你学字。”大王是一个热爱学习天天向上的好老虎,“真的吗?能明天就找吗?我想学认字!”看他如此迫不及待,赵先傲忍不住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从大王嘴里说出来竟让赵先傲有些不适应,“朕还真得对你刮目相看,再过两年你可以去考科举了。”大王恭维的小话立马递了过去,“都是跟皇上学的呗,近墨者黑~”“……是近朱者赤。”赵先傲纠正了他语法上的错误后,起身往寝殿走。大王跟在他身后,一副做学问的模样,摇头晃脑的,“不对不对,近猪者痴,意思是离猪太近的人会变笨,近墨者黑就不一样了,墨是什么,是写字的东西,把一张白纸上写满了字,那这张纸就变黑了对不对,所有近墨者黑的意思是,和有学问的人待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有学问。”“一派胡言……”赵先傲顿了顿,又说,“还挺有道理的。”“本来就有道理嘛。”大王洋洋得意,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文化人了。“对了皇上,这个给你。”大王从袖口里拿出那块平安符,和收到贿赂都交公一样交给了赵先傲,“这个你戴着,能活久一点。”自打对这个小胖虎产生别样的心思,赵先傲就对自己的寿命格外敏感,他真的比历代皇帝都想长生不老,所以大王一说能活久一点,他果断的戴上了平安符。太好了,现在,他也能活一万多一点。早在李总管端着绿头牌进来的时候,寝殿内沐浴的温水就准备好了,赵先傲要洗澡,而大王一路跟到了浴桶旁。“你要和朕一起洗?”大王耳朵通红,分明是不好意思了,“我帮你洗,洗澡吧。”赵先傲用头发丝想都知道他脑子里有别的念头。怎么办呢,这个奇妙的误会,该不该说清楚。为了防止大王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赵先傲委婉的拒绝了他,“不必了,朕自己洗就好。”大王有些失落了,“真不用?”“真不用。”没办法,大王低着头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赵先傲知道大王会用他剩下的水洗澡,很快就从浴室中出来了,他穿着中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糕点一边看画册的大王道,“你去洗吧。”大王已经被他教出了规矩,不洗澡不更衣是不会往床上爬的。“嗯!”大王将书平摊在那里,嘴含着半块糕点进了浴室。赵先傲拿起书,发现他不是在看“精彩”的桥段,只是少爷……不,黑蛇抱着书生坐在床边给他擦头发的一幕。赵先傲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心底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小胖虎的学习能力及其可怕,他绝对是要,是要……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赵先傲一连换了七八条干手巾,一个劲的擦头发,随即走到炉子跟前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下腰,热浪扑面也忍着。待大王出来时,赵先傲已经头发干爽的躺在了床上。大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噘着嘴钻进了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你生朕气了?”大王说过不骗他,便诚实回答,“有一点……”“为什么?”该怎么说呢。大王觉得自己可能是一厢情愿了,他想像黑蛇对书生一样对赵先傲,赵先傲却不像书生对黑蛇一样对他,大王舔了舔唇瓣,侧过身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能亲你吗?”赵先傲说过,亲一个人代表喜欢他,大王还不是很了解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但他清楚,自己很渴望亲一亲赵先傲,这种感觉比想抱惠心姑姑来的还要强烈。赵先傲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夸自己足智多谋好,还是骂自己自作自受对。他犹豫这么会功夫,大王炸了毛,气呼呼的在床上直打滚,快要把赵先傲挤得贴在床架上,“你都不喜欢我!还在北海说什么和我成亲!”大王以为,赵先傲喜欢他,毕竟他们俩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可现在别说成亲,就连亲亲都不行。“朕喜欢,你先停下。”赵先傲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该贪图大王对他的“呵护”,该直接了当的和他说明白才是。“就不!”大王伤心透了,什么也听不进去,在床上作了起来,任凭赵先傲怎么好言好语的劝说,他就是一直念叨着赵先傲不喜欢他。大王太急了,身体一个失控,差点滚到地上去,赵先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猛地一用力,将他从床边拉了上来,顺势按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只是一个如蜻蜓点水的吻,不带有丝毫欲望,却能最直观的表达爱意。赵先傲吻过他,便抬起了头,一手压着大王的肩膀,一手撑着床榻,紧盯着大往,幽深的眼眸里似是平静,又似有暗流涌动,“你说,朕喜不喜欢你。”大王懵懵的看着他,眼角含着的湿润从脸颊滑落,“嗯。”赵先傲抹去他的泪痕,一字一句道,“朕爱你。”赵先傲记得,父皇临终前曾和他说过,作为一国之君,是不用触碰爱这个字眼的,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那时他只以为,人性多变,受帝王宠爱的人必然会恃宠而骄,扰乱朝纲。可现在,他才真正明白,若是爱了一个人,不等他恃宠而骄,自己便满脑子都是遭万民唾骂的想法。赵先傲想为他,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