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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的余晖,没来由想起在春归楼的那个清晨。他推开门,看见霁云站在他门前,冬日初升的阳光将他的轮廓映得格外清晰。沈离心头泛起一丝烦躁,抬步朝前走,身后有人叫住了他:“公子留步。”沈离脚步一顿。他回过头,男子将一根红绳递到他眼前。“你丢了东西。”红绳缠绕的末端,正挂着一枚小巧的金色圆球。圆球上纹着一只灵鸟,仿若展翅欲飞,栩栩如生。是霁云送给他的符鸟。沈离目光移到男子脸上,眸色沉沉,像是想从那张滴水不漏的脸上瞧出什么破绽。可他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等他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公子,原来您在这里啊!”是乔昀。乔昀三两步走上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神情:“公子可把我吓坏了,不是让您在楼下做好等我吗,万一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我没……”沈离下意识回答,余光却瞥见男子捏着红绳的手骤然紧了一下。他到了嘴边的话顿时拐了个弯,沈离一把抽出男子手上的红绳,转头对乔昀笑道:“没事,我方才想着上来看一眼,不小心把这个掉了,在这儿找了一会儿,这才耽搁了。”乔昀:“原来是这样,公子要找东西告诉我便好,可千万别自己到处跑了。”沈离瞥了眼男子越发冷峻的表情,对乔昀道:“你帮我戴一下。”“……啊?”沈离把红绳往他手里一塞,道:“快帮我戴上,我们该回去了。”“……”男子的脸上紧绷着,神情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往日都是乔昀在照顾沈离的起居,他没想太多,从沈离手上接过那红绳,稍稍倾身。乔昀比沈离高了几分,为了帮他戴上这坠子不得不低下头来,落到旁人眼中,这动作就有些暧昧了。沈离用余光打量着对面那男子逐渐出现裂痕的神情,稍稍偏头,掩藏住眉宇间流露出的,难以抑制的得意之色。“好了公子。”乔昀很快帮沈离戴好红绳,笑道,“公子往日这么宝贝这东西,今日怎么给不小心弄丢了?”沈离:“……”沈离急忙开口:“你乱说什么?我才没有……”然而乔昀并未注意到他的仓惶,他转头看向还站在他们身边的男子,对男子郑重地行了一礼:“就是这位仙长帮我家公子找回东西的吧,多谢仙长相助。”男子:“……举手之劳罢了。”乔昀对沈离向他使的眼色恍若未闻,认真道:“仙长有所不知道,这是我家公子最喜欢的事物,平日里都日夜捧着,宝贝得很。若没有仙长帮忙,我家公子可得难过好一阵呢。”沈离:“…………”乔昀还想再说什么,沈离气急败坏:“别说了!”可已经来不及了。沈离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一点一点修复了原本阴郁的神情,眉宇间似乎还多了那么点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的愉悦和揶揄。沈离:“……”过分了啊。沈离深吸一口气,强硬地拽了乔昀一把:“好了,快和我回去!”说完,便拉着乔昀逃似的下了楼。目视沈离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男子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这傻子。他转头回了方才那间卧房,卧房门合上,径直走到桌边坐下。须臾,一名身穿黑色束衣的男子掀开内室隔间的帷帘,走了出来。北玄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奉上:“陛下,请用茶。”祁长昭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问:“派你去查的事如何了?”“自长虞门发出信帖后,共有二十三个仙宗派出弟子前来,其中八大仙宗皆派出精锐弟子,另有上百名散修已经来到此地。至于魔宗那边,只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宗派派了人前来打探,尚未发现什么动静。”“不,魔宗已经来人了。”祁长昭指尖拂过杯沿,淡声道,“还是最棘手的那个。”“陛下是说天一神宗?”祁长昭不置可否。他眼眸敛下,半晌,才低声道:“你先回吧,此处你帮不上什么忙了。”“可是……”北玄抿了抿唇,低声道,“卑职听说那迷雾沼泽凶险万分,卑职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陛下切莫以身涉险——”“好了。”祁长昭打断他,“若能让人代劳,朕何须亲自来此?”北玄讶异:“陛下是说……”祁长昭悠悠道:“那里面的东西比你们想得凶险得多,别看来了这么多仙宗弟子,这偌大的云燕城,除了我,恐怕只有那家伙能安然无恙地从那里面全身而退。”北玄眼眸微动,像是想问什么,又生生忍住了。他是国君的暗卫,自小便被带到天渝国培养长大,是最明白什么是该问,什么是不该问的。虽然不敢多问,但他大抵知道国君陛下口中的那家伙指的是谁。——永定侯的幼子,在与国君的新婚之夜逃出白玉京的皇妃,沈离。皇妃出逃的事就是放眼白玉京,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就是北玄,也是从三个月前,祁长昭盗取了古铜镜后,才知道了那人的身份。至于自家陛下为何非但不将逃婚的皇妃抓回来,还隐藏身份接近那人,甚至任由那人与天一神宗勾结,北玄至今也想不明白。当然,这些问题轮不到他考虑,他更不敢去问这位性子捉摸不定的新帝陛下。祁长昭垂眸饮茶,北玄静静侍奉在侧,屋内一时陷入寂静。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外忽然传来店小二敲门的声音:“客官,您在吗?”祁长昭朝北玄使了个眼色,北玄点点头,闪身躲回内室。“什么事?”祁长昭拉开房门,店小二正站在门口,一脸为难。店小二哆哆嗦嗦举起一捧银钱,苦着脸道:“客官,有位贵客执意要将我们这间客栈包下,您要不……换一间客栈住?”祁长昭皱眉:“是什么人?”“是我。”去而复返的沈离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斗篷,站在走廊尽头朝祁长昭挑衅一笑。祁长昭:“……”祁长昭眼角一跳,便听店小二哆嗦道:“客官,店里的客人都被他们赶走了,您也快走吧。您有所不知,他们是天一神宗的人,那位据说是天一神宗的圣使,惹不得啊……”圣使大人悠悠走上前来,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我说店家,何必与旁人废话,直接赶出去就是,出了事算我的。”大抵是这张脸模样太过矜贵漂亮,就算是用这般盛气凌人的语气说话,也丝毫让人讨厌不起来。反倒更像是只得意地扬起尾巴的小猫,叫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