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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不是什么杀阵,就是耽搁时间。”“……由于自然变化莫测,这种阵法会随着草木枯荣,山石变迁而消失,有时就是下一场雨,都可能成为改变阵法的走向,甚至让其失笑。所以,这种阵法需要有人不断的修复,不可能是这沼泽林中特有的幻阵。”“有办法破解吗?”“与我来吧。”沈离带着几人朝前走去,道,“破解这阵法倒是不难,只要能都找到各方位阵眼,破解生门,便可离开。当然,也有更快的方法……”“什么方法?”沈离没有回答,他眼眸微动一下,快步走到块约莫三岁孩童高,被藤蔓缠绕的青石旁,蹲下身:“我说的阵眼就是这个东西。”沈离随手在那青石上一拍,一个不易察觉的青绿色纹路在青石表面浮现。“这是我刚才用灵蝶探查到的,若我没猜错,与这块石头相同的,还有十一样事物。可能是树木,山石,甚至一片落叶,这十一样东西分别居于十一处不同的阵眼,汇集在一起,就成了这个法阵。”沈离随手抓了一把落叶,朝其中注入灵力,张开掌心,叶脉隐隐可见灵力流动。“你们拿着这树叶,分头去找那十一个阵眼。这叶子会对阵眼有所感应,找到后,直接一把火把那东西烧了,然后再回来与我汇合。去吧。”没人想到这病秧子还有这等本事,一众神宗弟子被沈离这一袭话惊得忘了反应,触到祁长昭在一旁不悦的目光,才连忙点头称是,接过树叶各自离开。一群人走得干干净净,沈离抬头看向祁长昭:“你怎么不走?”“让他们去足够了,我留下护着你。”“有什么可护的。”沈离不以为意,“道长去帮忙吧,回头若是去晚了,你的灵泉被旁人占了先机,我可不敢负责。”祁长昭:“你当真没事?”沈离反问:“我能有什么事?”祁长昭双手环于胸前,揶揄道:“那方才是谁躲在我的怀里不敢出来?”那实在不算是个好的回忆,沈离脸色变了又变,板着脸恼羞成怒:“还不快去!”祁长昭轻笑两声,弯下腰来,要从沈离掌心捡一枚附着灵力的树叶。冰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沈离掌心,沈离忽然从脊背升起一丝酥痒,竟下意识偏头往后仰了一下。他此时蹲在青石边,祁长昭一手撑着石面,一手探向他的掌心,彻底将他圈在了石块与祁长昭的身体之间。这是个极为暧昧的姿势,饶是祁长昭并没有恢复原貌,沈离仍然不可避免地感觉到那种让人呼吸困难的压迫感。祁长昭像是在有意逗他,修长的指尖在沈离掌心挑挑拣拣,久久做不出决定。沈离有些喘不过气来,忍无可忍道:“都一样,你要选到什么时候!”祁长昭终于选定了一片树叶,含笑的声音贴着沈离耳廓响起:“别急,我这就走,我的小皇妃。”☆、第20章第202章沈离生生被祁长昭这声“小皇妃”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极不适应地抖了一下,一把将人推开站起身,没好气道:“行了陛下,别入戏这么深,干活去!”祁长昭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通红的耳垂,含笑道:“我若当真入戏深,你这般使唤我,我就该治你的罪了。”回应他的是忽然朝他击来的几片树叶,祁长昭侧身躲开,那被灵力化作利刃模样的叶子削落他半缕碎发,贴着脸颊旁飞了出去,狠狠没入了身后的树干中。祁长昭嘴角擒笑,在对方气急败坏的目光中翩然离去。林中终于安静下来,沈离靠着青石坐下,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根。那温热的气息仿佛萦绕不去,沈离嘴唇紧抿,泄愤地捏碎了手掌中剩余的那几片落叶。太丢人了。没过多久,身后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沈离回头瞥了一眼,却是那抹熟悉的素白身影。沈离面露不悦:“你怎么又回——”他的话没有说完,来人忽然出剑,直朝他刺来。噗嗤一声,沈离就这么不躲不闪,被那把长剑生生钉入心脏。沈离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就连执剑那人也没想到他竟然躲不开这一剑,一时怔愣在原地。“你……”沈离怔怔地看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不是……”来人很快回过神来,他嘴角勉强扬起个笑意,冷冷道:“我自然不是他,我是来找你讨债的。”“讨债?”二人身后,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如先前那般慵懒肆意,“我怎么不记得,欠阁下什么债了?”来人猛地回头,被人一掌结结实实击中前胸,倒飞出去。同时,他面前的“沈离”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原地只余几片树叶簌簌落下。沈离从迷雾叠嶂中走出来,目光落在执剑那人脸上,却是一惊:“怎么是你?!”来人摔在一棵树下,配剑也掉落一旁。重伤之下易容幻术被破,他偏头咳出一口血来,冷声道:“好久不见,阿离公子。”眼前这人,竟是那位与他们有一面之缘的春归楼弟子,秦牧之。“这幻阵是你布的?”秦牧之道:“是又如何?”沈离:“你为何要这么做?”“你问我为何?”秦牧之冷眼看他,脸色因为失血惨白至极,“那我问你,你又为何要杀我派清虚长老?”“……啊?”秦牧之:“到现在你还在装模作样,你抢夺古铜镜,救走温执风,还利用古铜镜杀了清虚长老,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这都什么跟什么,清虚长老死了?”沈离被这天降一口大锅扣得满心茫然,耐着性子道:“秦公子,就算清虚长老当真被人所害,那也不能说是我干的。好端端的,我害你家清虚长老做什么?”秦牧之:“古铜镜在你手上,不是你做的又能是谁?”沈离:“……”被古铜镜所害,该不会是那个人吧……沈离确认道:“……当真是古铜镜?”秦牧之冷哼一声,藏在袖中的手触到某个冰凉的事物,咬牙道:“也罢,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既然已经落到你手里,那你杀了我吧。”“不是,怎么又要打打杀杀,你冷静一点,我们把话说清——”他话音未落,秦牧之猛地起身,从袖中抽出一把泛着银光短刀,朝沈离刺来。没等沈离出手,一抹剑芒从迷雾深处刺出,不偏不倚击中了秦牧之手中的短刀。短刀脱手而出,那剑剑芒深深调转,直直刺向秦牧之咽喉。秦牧之踉跄退了几步,跌倒在地,沈离高声道:“别杀他!”剑芒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