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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阖突然想起什么,按铃将殷泽叫了进来,可刚想说话的时候,陆子江的电话却忽然打了过来。青年蓦地打住话头,原本还算自如的神色一僵,薄白的唇线抿得更紧,一时竟像是有些不敢去接那个电话。“陆总……”殷泽扫了显示屏一眼,顿时露出担忧的神色,“肯定是刚才……方女士的事本就和您没关系,您就把真相告诉董事长吧,他……”陆阖轻轻摇了摇头,抬手示意他噤声,小心地接起了电话。“父亲。”“晓芸那边怎么回事?和你有关吗?”陆子江并不花费寒暄的力气,上来便劈头盖脸地质问起来:“我警告过你,陆阖,别试图伤害陆家的人。”“……”陆家的人……吗?陆阖的手指微微颤抖,自嘲地一笑:不管怎么努力,他原本,从来就不曾属于这个家。陆子江已经不耐烦了:“你说话。”“……是,您放心,”陆阖背过身去,使劲闭了闭眼,眼角有些发红,讲话的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冷漠,“我有分寸。”陆子江哼了一声:“最好如此。”说完啪地挂了电话,陆阖僵在原地,握着手机的指骨关节泛了白,直到殷泽担忧地将手机从他指间抽走,才仿佛恍然反应过来,强撑着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没事,你先——叫人盯着星昼,A国那边情况如果有什么变动,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这番话,他似乎用尽了力气般,无声地坐在椅子上,视线无法控制地落向桌上的钢笔——那曾是父亲相赠的成年礼物,虽然伴随着山崩海啸的身世秘密一起出现,却也是那个男人表现出的,难得的温情。殷泽站在他身侧,仗着陆阖出神,望着他的眼神已经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怎么办呢……明明是那么强大的人,可他就是喜欢看见这个人在自己面前露出毫无防备的脆弱神色,想让他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再不会为那些不值得的人黯然神伤……快了,就快了。陆阖没能注意到身后的男配思想已经有了危险的跑偏,他装作一副心碎的样子,脑子里已经开始策划接下来的行动。两个人各怀心思,各自演戏地对话几句,殷泽便退出了办公室,陆阖等了等,换了身适宜行动的休闲装,偷偷溜出了公司大楼。000对到底发生了什么感到十分懵逼:“等等,你要去哪儿?陆川mama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安静点儿吗?”陆阖小心地侧身,躲过角落里一个视角刁钻的摄像头,无奈地要求道,“我都要不能集中精力了。”000只好闭嘴,抓心挠肝地想知道这位不怎么喜欢按常理出牌的宿主到底又想干什么。陆阖是他接手的所有宿主当中最……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一个。若说他沉稳干练,这家伙在来到任务世界的第一天就煞有介事地全副武装潜出宅邸,当时000还提心吊胆,以为这位出身不凡的宿主要无视任务规则,比如半夜潜入陆家一枪崩了陆子江什么的——结果新鲜出炉的陆总居然找了个酒吧泡了一晚上,在不露脸的情况下生生钓到三个妹子四个小哥,白喝了整晚的酒没掏一分钱。“你想什么呢?”当时的陆阖在听到000的担忧后嗤之以鼻,“我在这个世界又没有杀人执照——再说杀他也没有奖金拿,还不如将来让法律制裁他,cao作得好的话,还能刷一波主角的好感度。”不愧是国家公职人员,物尽其用不说,三观也是超正的呢。可要说陆阖不务正业……000却也不大好意思说出口:来这不到一个月,竟然就已经将原世界主角的金手指殷泽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又在周密的布置中对主角处处退让,看似狼狈实则游刃有余,简直每一个动作都暗示着“我有苦衷你快来问我”的意思。更不用说那张最大的王牌:陆川的mama方女士。陆阖的专业素养没得说,片刻便从位于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下到了停车场,没在任何一个监控上留下影子。“洪川这安保力量不行,”陆阖戴上墨镜,悠哉地走出公司大楼,晃进夜色里,“随便一个间谍机构都能把他们插成筛子,那几个保镖也就是放那儿好看,除了欺负小孩儿啥用都没有。”“……”这话里槽点太多,000都不知道该从何吐起,只好回归主题,“你到底出来干嘛?”陆阖用一种关爱低智人士的口气循循善诱:“陆川和我得到的消息不对等,你不觉得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可既然殷泽绝不可能骗你……”“谁说殷泽不可能骗我,”陆阖直接打断了系统的话,他像一个最平凡不过的青年那样双手插兜走在路上,藏在卫衣帽子里的嘴角拉出一条轻微的弧线,“这其中最方便捣鬼的就是他。”000断然道:“不可能,他对你的好感度已经达到90,用人类的评估系统来说……”陆阖嗤笑一声:“好感度……呵,本来就是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不待000答话,他便轻声解释起来:“人类的情感最是捉摸不定,好感带来的不一定是爱,甚至爱带来的也不一定是保护——我见过太多因此而生的伤害甚至犯罪。你能想象吗,我处理过一个把自己的妻子分尸藏在地窖里的变态,而他拥有着我生平仅见最一往情深的心。”000在震惊中被恶心到了,“……你的意思是?”陆阖七弯八拐,在一条又脏又乱的小巷子里找到一家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杂货铺,里面堆放着许多又脏又油的机械零件,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一个顶着卷毛鸟窝头的年轻女孩儿趴在柜台上,听见敲门的声音,睡眼朦胧地抬起头来。“谁啊,大半夜的装鬼呢?”“做生意,开门。”陆阖神情淡漠地朝小老板比了个手势,心中用轻松愉快的语调对000总结道:“我的意思是,在任何情况下,只有你自己是能够完全信任的存在。”000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他:“那战友呢?”陆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卷毛小老板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从柜台后面绕出来开门,却在看清楚陆阖的脸的时候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