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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招呼贺濂去蹦一蹦。贺濂心思单纯,有的时候表现强势说一不二,但对着自己的提议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这是因为什么,现在的李逾白并不敢想,他被小组里的分析塞满大脑,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和贺濂友谊的小船就此消失在波涛之中。进第三个球时,化好妆的江逐流坐到了场边,手在长凳边沿摩挲。顾随不在,队友又打球,他看着话比平时少了一倍,也没有那么开朗的模样。李逾白余光瞥见,正打算叫江逐流过来,那边候场的唐早却先动了。一瓶饮料递到江逐流眼皮底下。他转开目光,唐早笑得挑不出一点毛病,客客气气地说:“聊几句?”“有什么好聊的吗?”江逐流没有接他的饮料。“很多啊。”唐早拿回去,自己拧开瓶盖儿喝了口,“比如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也来了光华吗?本来当时我应该比你早出道的。”江逐流“嗯”了声:“和我没关系。”唐早无视他的敷衍似的,继续说着:“确实和你没关系,你也别指望我说因为你才来的。不过光华这么好一家公司,他们要签人,我当然不拒绝——当时那个团,说到这儿,我就得表扬你眼光好,早早被淘汰了,没落进出道位里。”前几年的经历被拿出来讲,江逐流还可以做到心平气和:“是吗?”“逐流哥,你真变了不少啊,是装的还是真的?”唐早歪着头看他,“以前你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大家住在一起,三两句不对盘,你……”“我没空听你叙旧。”江逐流打断他。“行,那我听你。”唐早宽容地靠在墙壁上,装作没事地看向场中的李逾白。江逐流硬邦邦地说:“没得聊。”TSU另一个分在篮球组的成员路过,朝唐早露出疑惑的眼神,他摆摆手,示意对方去另一边先休息,站起身:“那好吧,我本来还想和你多说说话,机会难得,你在公司老装作不认识我——啊对了,阿姨叔叔还好吗?”先前还没有任何表示,这句一入耳,江逐流猛地抬起头。不愉快的回忆涌上心头,他表情像能吃人。唐早却根本不怕他,继续说:“别误会,这不是朋友之间很常见的问候吗?难道你现在的朋友都不知道吗?还以为你什么都跟顾随说,毕竟你们俩……想也知道嘛。”“在我揍你之前赶紧滚。”江逐流咬牙切齿。唐早靠近他一步:“你是不是特别怕别人知道家里的那些情况?光鲜亮丽的大帅哥江逐流,把自己的亲爹送进了拘留所……”“唐早!”“我只是想问问你呀,你说哪家营销号比较喜欢这种新闻——”他一把揪住唐早的衣领,握紧的拳头猛地挥去!中途突然被一只手拦住了。“怎么回事?”贺濂皱着眉问。李逾白紧随其后,他按住唐早的肩膀往后拨了些,巧妙地插进唐早与江逐流中间,隔开视觉上的任何借位可能。语气尽量欢快,李逾白却并不敢完全放松:“怎么说着说着都站起来了?”那人从李逾白肩膀后戏谑地朝他笑。视线的边界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因为队友的插手,江逐流烧到头顶的热血就这么冷却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收回手,看也不看唐早一眼,往旁边走了两步重新坐回了长凳上,用一张毛巾遮住了脸。李逾白使了个眼色,贺濂点点头,朝江逐流走过去。他则看向唐早与另一个TSU的成员:“不好意思,逐流就是比较容易冲动,可能大家言语间没注意吧……我替他向你们道歉。”“没事儿,江逐流急性子,大咧咧的说话又不过脑。”另个成员笑了一声。李逾白皱起眉,总觉得不太对劲,而另一边,贺濂坐下来,试探着摸了把江逐流的肩膀。感觉到他并不抗拒,贺濂才轻声发问:“刚才怎么回事,他们骂你了?”“你都不先问我的吗,万一是我非要揍他一顿呢?”江逐流拿下毛巾,脸色已经完全平复,看不出情绪起落,但绷紧的嘴角和微红的眼睛仍能看出他有些失控。贺濂夸张地握住他的肩膀晃:“大哥你清醒一点,我们才是一伙的啊!别说你理亏,就算真的是你无理取闹,我也必然站在这边指鹿为马,替你把错的说成对的,保证洗成一朵出淤泥不染小白莲——”江逐流轻轻一笑,微挑的眼角有了飞扬神采。贺濂戏瘾见好就收,双手规矩放在了膝盖上面,拿肩膀碰碰江逐流:“不过说真的,你刚才为什么突然上头?开始那个唐早阴阳怪气,你也没干什么啊。”江逐流摇头:“一点点小事。”贺濂:“不能吧,你是不是和唐早以前就认识?结了梁子?”江逐流不说话。贺濂清了清嗓子:“不想说,那我去问小随了……”“我们两个以前都参加过柠檬练习生。”江逐流平淡地提起,目光有意无意往唐早那边扫了一下,“他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小的,那会儿和他关系还好,遇到了就顺便照顾下。我那时没心思提防别人。”“怪不得你第三期就淘汰了。”贺濂说。“滚蛋。”江逐流推搡他一把,“其实当时……”“小帅哥们都过来集合啦!”导演打断了他们角落中的难得交流,贺濂抬头一看,严颜结束隔壁棚自己部分的拍摄已经回到这边。他不好再拉着江逐流八卦人家以前的家长里短,只得同江逐流一起过去。目光接触到唐早,对方竟还朝他笑笑。小风波很快被他们遗忘,连李逾白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后期的拍摄中,唐早与江逐流仿佛没有发生过冲突,连NG也很少。哪知收工后,正有一场腥风血雨。第22章大不了退队李逾白右眼跳个不停,他不得不把额头抵在贺濂肩膀上。正打游戏的青年动作顿了一拍,cao作没有停下,却朝他这边偏脸:“怎么了?”“我有点心慌。”李逾白说。“啊?”“心慌,难受。”拍摄进行得还算顺利,结束后告别TSU和广告合作方的相关人员,下班时有比预想中多的粉丝守在保姆车周围拍照,关切地喊着哥哥辛苦了,一切都那么正常。但踏上保姆车往回走,可能车太颠簸,李逾白胸口钝痛,渐渐地感觉偶尔呼吸困难。等过了两个红绿灯,彻底受不了。贺濂放下手机,坐直了让他靠得更舒服:“那你睡一会儿。”平时李逾白绝不肯让他觉得自己脆弱,要不是太难受,他也不会半个字都不发直接靠着贺濂。闭上眼,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手指不安地绞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