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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最后那件白色的衣服上。晏莳冲着他也点了下头,花凌又将下人们打发出去了。 不得不说,晏莳还是适合这种淡雅素净的衣服。一袭白衣,更衬托出他的容颜超凡脱俗,似乎随时都会踏云登天一般。 花凌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晏莳回头看去:“怎么了明庭?” 花凌不好意思地放下爪子:“我怕哥哥飞走了。” 二人穿衣已毕,范一统又看了,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二人,眼睛里有着惊喜,又有些遗憾,最后化为一声长叹,对身边的下人道:“带二位公子去院中,再将夫人也请来。” 方寻还在这里躲着,花凌忙找了个借口将范一统等人支走了,在他的帮助下,方寻从窗户那跳走了。 下人将花凌与晏莳带到了院中,院中摆满了酒席,似乎是要宴请什么人,没过多一会儿,方寻就来了,他已经又换了件衣服,坐在偏位上。 大概有两刻钟,便又有一中年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进来了。范一统和他身边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左一口马大人右一口马大人的叫着。 看来这人是个官,晏莳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花凌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晏莳的眉毛舒缓了一些,没有再看那个马大人。 院中的空位都坐满了,看来范一统想要宴请的人都来齐了,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花凌悄声道:“哥哥,一会儿怎么办?是还装柔弱,还是拿出咱们的真本事?” “随你。”晏莳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看向那些色眯眯地盯着他们看的人。 花凌摩拳擦掌,他只在晏莳面前装柔弱,在别人面前,哼哼哼。 范一统落座后,右边是方寻,左边却是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女人,与他举动甚为亲密,状无旁人。 花凌看向那女人道:“哥哥,你说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晏莳直接问在他后面看守兼监视他们的下人:“那个女人是谁?” 下人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说道:“那是如夫人。” “如夫人?”花凌问道。 下人又道:“就是我们家老爷的妾室。” 花凌干巴巴笑了两声:“长得真漂亮。” 花凌又与晏莳咬耳朵:“这个范一统真是该死,他全靠方寻才能有今天的日子。结果有钱了,就开始左拥右抱了。若是在背后偷偷地,还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儿良心,可是他竟当着方寻的面如此这般,这良心当真是让狗给吃了。只是可怜了那方寻,这心里得有多苦。” 方寻也许是经历地多了,看得淡了,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并无什么太悲伤的神情。 花凌与晏莳说完了话,当下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 “范一统,喂,你是要范一 统吧!”花凌毫不客气地指着范一统说道,既然晏莳说了随他,那他可就要好好搅闹搅闹,“你看你长得那副样子,可当真对得起你这个名字。范一统,饭一桶。你来给小爷说说,你是一顿饭是一桶还是一天吃一桶?我和哥哥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不如你吃给我们看看?让我们也乐呵乐呵。”说着,花凌将手往前一伸,那样子似乎是让范一统开始表演。 范一统在这旻川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被人这么奚落过,当下就有些变了脸色,可又一看到马大人正一脸微笑地盯着花凌看,只好将这火气压了又压。 “公子真是说笑了,我这名字不是一顿能吃一桶饭,也不是一天能吃一桶饭。是因为幼年时家里穷,我父亲和母亲希望我无论什么时候家里都有一桶的存粮,故此叫了此名。”范一统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我会错意了。”花凌这话听起来有些像道歉,范一统都准备说没关系了,可花凌话锋又一转,“我今早听你府中的下人说,说你以前穷得跟条狗似的。后来还是娶了方夫人,是方夫人的家人带你做生气,你才一点一点地发迹起来的,是也不是啊?” 范一统努力地忽略掉那句“穷得跟条狗似的”,将自己的火气又往下压了又压:“确实如公子所言,在下早年间家里是穷,多亏了夫人的帮助才得已有了今天。” “算你有点儿良心,这些你还承认。”花凌说着,手指突然指向如夫人,“那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看见她和你之间好像不那么清白。” “这,自然是。”范一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身边的如夫人是个见识短浅的,知道花凌是被范一统抓进府的,但她没看出来范一统为何会对他这么忍耐,仗着平日里在这府里作威作福惯了,便说道:“这位小公子好生无礼,我与老爷之间是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花凌几步走到如夫人面前,看看她,又看看方寻:“你就这么让这个个东西骑到你头上来了?” 方寻刚刚嘴刚要说什么,就见花凌已经将头转过去了,照着如夫人就将手扬了起来,吓得如夫人一缩脖子。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范一统却是一手捂住了脸,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敢打你!”花凌打完了他一溜烟地又跑回晏莳身边,“你靠方夫人起家,现在又对不起他,我这是在帮他打你。” “你!”范一统实在是气坏了,今天真是里子面子全丢了。 “不知马大人可想听笛子?”花凌突然看向一直未做声的马大人道,“我给你吹首笛子听吧。” 美人要吹笛,马大人自然不能拦着,忙叫人去取笛子。 花凌接过笛子嘴边噙出一抹邪笑,晏莳风轻云淡地坐在桌前喝了一杯酒。 笛声响起,谁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曲子,初听时只觉得欢快异常,可后来笛声猛地加快,在场的人除了晏莳和花凌,都很快感觉到不适,最先出现症状的是范一统。 范一统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旁人也觉得气血上涌,脑袋里仿佛有万虫飞舞一般,闹腾地厉害。 花凌猛地将笛声止住,范一统用手指着他:“你是何人?” “明庭,可是玩儿够了?”晏莳温柔地问向旁边的人。 花凌笑嘻嘻地道:“玩够了玩够了,他们太不禁玩儿,再过一会儿我怕我会把他们玩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