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1
书迷正在阅读:每次醒来都为反派背了锅、涅槃劫、爱卿他人美嘴毒、男主小弟他不按剧本来、爱情很嚣张、我超笔直的!、直播成精APP、循序渐进ABO、偷亲测试、听
清子见许观尘眉心一点,渐渐地有了颜色,道:“他若好了,眉间这点朱砂,就不再会褪色了。” 他收起银针与手枕,提起药箱:“再泡一会儿就行了,若是不醒,睡一觉就醒了。发热也是寻常,不用紧张。我把药方给成德,等他醒了再吃,我还得出宫去。” 门扇轻响,玉清子出去了,殿中又只剩下他二人。 萧贽靠近,用脸颊贴了贴他的鬓角,逐渐向下,最后捧起他的发尾,在指尖绕了两圈,贴在唇上吻了吻,极尽情深缱绻。 又等了一会儿,许观尘未醒,眉心一点朱砂,已经红得似血了。 于是萧贽把他抱起来,帮他换上干净衣裳,抱着他回去。 换衣裳时,萧贽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背,温温热热的。后来再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如玉清子所说,发起热来了。 萧贽抱起他回殿中,小成公公就在外边候着,见他出来,也不敢说话。 穿过走廊,才走到半道儿上,就听见许观尘开始说胡话。 萧贽心想,他又要喊“娘亲”和“哥哥”了。只能把他抱得更紧,对小成公公道:“去钟府,把钟遥和钟夫人请过来。” 小成公公回道:“陛下,钟府尚在圈禁。” 萧贽再不言语,小成公公再看了一眼,便在原地站定,弯腰行礼:“那奴才去请。” 入了内殿,萧贽把他安安稳稳地放在榻上,轻手轻脚地抖落开锦被,把他裹好。 许观尘皱着眉,泫然欲泣,含含糊糊地咕哝着,果然开始喊“兄长”了。 小成公公的动作很快,钟夫人与钟遥很快就到了,萧贽就坐在榻边的地上,扭头朝钟遥招了招手:“他喊你了。” 萧贽转回脑袋,抚了抚许观尘的鬓角,握住他的手,让他用指尖碰了碰表兄钟遥的手,哄小孩子似的哄他:“你哥哥来了。” 从前萧贽拿钟遥当许问糊弄他,他还认得出来,反驳说“不是这个”。现在不行了,现在许观尘根本分辨不出许问与钟遥,只是紧紧地攥着钟遥的手不放。 萧贽看着有些吃味,抬手想把他的手给捉过来,又怕惊扰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又过了一会儿,许观尘似是睡着了,小成公公趁机上前:“陛下,还是换身衣裳吧。” 方才萧贽随许观尘一起入了水中,衣裳都湿透了。抱他回来的时候,怕把他的衣裳弄湿,就匆匆披了一件干净外衫,内里的衣裳与束好的头发,都还湿哒哒地淌着水。 萧贽起身,再看了他一眼,脚步匆匆,走到外边去换衣裳。 才换过衣裳,解下头发,还没来得及拿巾子擦一擦,钟遥就在屏风外边道:“陛下,阿尘喊你。” 萧贽的动作一顿,丢下手中巾子,拢了拢衣裳,就出去了。 那时钟夫人正坐在榻边给许观尘擦脸,许观尘口里喃喃的,萧贽分明离得远,可是不成话语的音节落在他耳里,就变成许观尘喊着他的名字。 萧贽拂袖,在他身边坐下,守了他一阵。 夜深,钟遥与钟夫人不便再待下去,便去偏殿候着,许观尘若是再喊,再让他们过来。 小成公公用木托盘盛着茶水点心,放在萧贽手边,萧贽看也不看一眼。 捧来的木托盘上,还放着一块带着穗子的玉佩。 小成公公解释道:“是底下人打扫温泉宫的时候,在水里捡到的,想是那时从小公爷身上掉出来的,弄干净还回来了。” 萧贽拿起那玉佩,仔细看了看,一整块青玉,不含杂质,雕的是西陵独有的梅花豺狼。那狼盘着大尾巴,坐在地上,仰头欲啸。 小成公公慢慢地退出去,吹熄了两支蜡烛,还带上了门。 萧贽一扬手,就把那玉佩摔出去。那玉佩磕掉了一个角,藏匿于烛光照不见的墙角。 榻上的许观尘依旧紧闭着双眼,面色微红,颤抖着声音唤“萧遇之”。 萧贽握着他的手,斟酌到半夜,最终还是吹响竹哨,召了一只白鸽过来。 他把事情吩咐给底下的暗卫。玉清子从前就不让他查那药是怎么来的,他不查。到现在,玉清子还不让他查,他却再顾不得这许多。 事情很简单,两句话就带过去了。信上萧贽再三书写的几个字,是“暗中行事”。 将鸽子放飞出去,天色已经微明,他守着许观尘,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晚上。 许观尘已然睡熟,萧贽解了衣裳,也上了榻,与他同盖一床被,把他紧紧地扣在怀里。 ☆、第53章有怀投笔 混沌之中,似梦非梦。 竟明一年的三月,许观尘背上刀伤与体内毒物反复发作,他断断续续的,几乎在榻上趴了一个多月。 这个月师父启程去寻药,来不及与他道别。萧贽与钟夫人守在他榻边,一如此时。 梦境与现实渐渐重合,三年前的疼痛与此时的痛楚也渐渐重合。 痛觉深入骨髓,叫他从梦中惊醒。 他恍惚睁开双眼,惊觉额上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撑着手坐起来,他看见萧贽背对着他,正洗帕子,应当是才给他擦过脸。 萧贽背对着他的时候,时不时就回头看看。他只是正巧在萧贽背过身时醒来,下一刻萧贽回头看他,便看见他醒了。 许观尘沙哑着声音唤了一声:“萧遇之。” “醒了?”萧贽这话说得轻巧,却在暗中松了一口气。拧干帕子,在他面前坐下,扶着他的脸,帮他擦去额上冷汗。 许观尘似是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脑袋:“我……” 萧贽紧张得很,丢开帕子,忙问道:“怎么样?” 许观尘拽着他的衣袖,把他拉得更近一些,低着头往前一靠,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他在病中,就是娇里娇气的,道:“难受。” 萧贽摸摸他的脑袋,顺着头发抚了抚:“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许观尘恍惚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天快黑了。”萧贽往外看了一眼,“你睡了一天。” “这样……”许观尘晃了一会儿神,轻声道,“那个元策,昨天晚上给我一块玉,让我拿着玉去风月楼找他。” 萧贽想起被自己甩到墙角的那块玉佩,便道:“玉在我这里。” “他说哥哥的东西在他那里。” “我想法子。”萧贽拍拍他单薄的背,才发现他的后背被冷汗浸湿一片,“我帮你拿回来。” “其实哥哥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忠魂长守八方,才是他最好的归宿。”许观尘轻叹一声,转了话头,“师父呢?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他。” “他不在宫里,他出去了。”萧贽想了想,又道,“你有什么事情,先问我也是一样的。” “我总觉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