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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 几人齐齐回头,推着一推车菜的司不悔正站在正门口,朝裴轩露出一个冷笑。 裴轩感觉后颈一凉,赶紧抓着易拉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啊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些档案没有处理,那就不打搅各位了,我们改日再会”说着也没等其他人反应,随手捏了张符,一下子就从餐馆里凭空消失了。 贺宸被这术法唬得眼睛发直“司少爷,你会不会这一招” “不过是缩地符罢了”司不悔把小推车推到角落里放好,转过身来,声音有点郁闷,“这是天师的本事,我三叔会。” 贺宸还是揪出了司不悔文字里的小滑头“你三叔会的意思是你不会”封岁岁毫不客气地在一旁跟着嘎嘎直笑。 封岁岁虽然笑得很大声,但笑了没一会儿就戛然而止了。贺宸低下头去,才发现司不悔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偷偷地伸手在封岁岁背后贴了一张消音符。 “缩地符是燕家独门绝技,只传给自家人,”司不悔情绪低落,“我不姓燕,我不能学。” “你和你三叔不是同一个姓”贺宸好奇地问道。 司不悔点了点头“我爸、我二叔、我三叔和我四叔是结拜兄弟,都不是一个姓。我三叔是燕家人,燕家是专门研究璇玑图和八卦的,我画符都是和我三叔学的。” 有听起来好像来头都不小的四个叔叔,也难怪司不悔年纪轻轻就能当个有虽然不怎么靠谱的接线员的捉妖师了。 贺宸道“裴轩也不姓燕,他怎么会有缩地符” “燕家的符很多都在市场上可以买到,像消音符和寻物符是比较廉价的,”司不悔介绍道,“但是缩地符因为需要耗费很多灵力,所以市场上没有,只有总局可以征用。” 贺宸摸了摸下巴,听得津津有味“我怎么觉得,这燕家要比你们司家厉害得多啊” 司不悔气咻咻地哼了一声“若是遇上厉害的妖怪,燕家的符咒可是没有用的,全都得赖我们司家的法器。我三叔用的那把剑还是我爸淬炼的呢。” “你的法器是什么”贺宸好奇地上下打量司不悔,最后视线停留在他腰际不离身的葫芦上,“这个葫芦吗” 司不悔点点头“可进攻可防守,很实用。” 贺宸想了想,脑海里莫名出现了司不悔头顶着个大葫芦粗声粗气喊“爷爷”的画面,憋着笑夸赞道“那你可真的很棒棒哦。” “喂,你们别老是顾着自己打情骂俏啊,这里还有个小孩子呢。”封岁岁喝光了雪碧,听两人大有继续无视自己的意思,不爽地用罐子敲了敲桌面出声提醒道。 被打断了快乐调戏的贺宸也有点不开心,想了想决定报复回来,他对封岁岁道“既然裴轩已经把你交给我们了,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阖家餐馆的收银员了。” “如果算错账的话,”贺宸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微笑,“那你以后只能喝这个了。”他扬手指向饮料柜最顶上那几罐落了灰的饮料。 封岁岁仰头往上望去,等看清了这究竟是什么饮料之后,不觉眼前一黑。 青白相间的易拉罐上顶着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白花蛇草水。 第20章热米酒 这一晚的阖家餐馆一如既往地热闹,来往的食客络绎不绝,也有几个纯无聊来打发时间的小混混,占了角落里的两张桌子,要了一大壶热米酒,一边喝酒一边听其中唯一一个读过初中的长胡须男读晚报,不时停下来交流着晚报上新奇的新闻轶事, “碰瓷老太假装摔倒,好心路人去扶反被索赔十万元,”长胡须男大声读着报纸上的标题,读完后评价道,“现在的老太婆啊,啧啧,真是越来越坏了。” 坐在他旁边的圆眼镜男嘿嘿一笑,捞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米酒“听我家老不死的说,在咱们槐城,也不能随便扶摔倒在路边的人的。” “怎么说”一听又是都市异闻,所有小混混都感兴趣地扭过头来,好奇地盯着男人瞧。 见那么多人都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圆眼镜男对于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颇为享受,得意地挺了挺胸,清清嗓子说道“传说在三十多年前啊,有个路人看到一个婆娘跌到在路边,就把人扶了起来。婆娘请人把她扶到家里去,这个好心人就架着她的胳膊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身旁的人越来越沉,呼吸声也渐渐听不见了,于是他就转头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离奇的故事里,下意识地追问道。 圆眼镜男更得意了,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不紧不慢地揭秘道“他转头一看啊,看到自己扶着的婆娘竟然变成了一袋沉甸甸的沙子这沙子扶着还见紧实,风一吹,立刻就散得无影无踪了。这人被骇了一大跳,浑浑噩噩地走回家里去,第二天就得了失心疯。” 这故事听着着实离奇古怪,当即有人提出了质疑“你说得这么玄乎,真有这样的人” “怎么会没有”圆眼镜男早就想到了会有人质疑,这会儿便理直气壮地搬出了事实,“喏,住在前街头那个煤堆里的流浪傻叔,据说就是那个扶了沙婆娘的人。” 流浪傻叔是个从外地来的流浪汉,脑子不太清醒,这么多年来一直住在前街用来堆放蜂窝煤的角落里,平日靠街坊四邻的接济度日,见人只会嘿嘿地傻笑。 长胡须男也喝了口米酒,哈哈大笑去拍兄弟的肩膀“你这话也有意思,这儿谁不知道傻叔是个没脑子的你找他问还不如去问碟仙儿呢” “哎,问什么碟仙儿我倒是想知道,这沙婆娘的滋味尝起来是不是和普通婆娘一样”圆眼镜男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摸着下巴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时间,周围几个小混混都跟着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旁边的食客被这刺耳的笑声给打扰,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哇,这几个人怎么还不走”封岁岁也把这边的动静看在眼里,对于这几个人在公共场合大放厥词的行为很是不齿,感觉这几个人再说下去,他的暴脾气又要控制不住了。 柯基蜷在收银台上,懒懒地朝那两桌小混混看去,嗅了嗅空气里飘散的米酒味道,又晕晕乎乎地歪倒下去,抬起爪子扒拉了两下封岁岁放在自己身边的空可乐罐。 最后一滴酒倒尽,圆眼镜男晃了晃空空荡荡的酒壶,扯着嗓子冲站着面无表情的封岁岁喊道“小子,过来给大爷们续满” 封岁岁抱着手臂走过去“续满可以,请你们把前几壶的酒钱都先交了。” “几壶什么时候变出几壶了”圆眼镜男立刻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小弟弟,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咱们这儿不就只有一个空壶嘛” “你”封岁岁气结,“你拿这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