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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心里顺利的背下两段重中之重之后,稍微舒了口气,突然肚子轰鸣起来,队列很静,站在他旁边的几个学生就看着他笑出了声。 “干什么?安静!”训导司正低声呵斥道:“叶勉!又是你淘气!” “我没有......”叶勉冤枉死了,看着司正眉毛拧成了波浪。 他早上没有用膳,刚背完书可不敢吃,不然吃完一犯困,啥都忘了...... 终于轮到叶勉上场,他抽到的是的第五章,这章也是他的重点,叶勉心里暗喜,及格保住了,面上就松了下来,一双杏眼里带了笑,摇头晃脑,朗朗而诵。 “所谓诚其意者,勿字欺也......” 到了后段虽结巴了几次,却也没用考官提醒,背完后主考官抚了抚自己的清须,又抬眼看了他一眼,叶勉抓住机会给了考官一个不谄媚不夸张极度合适的微笑,主考官怔了一下之后面上也带了些许笑容,挥起笔给了个乙等。 叶勉飘走之后,旁边的监考挑了挑眉,“怎还给提了一等?他后面可背的不好,顶多是丙。” 主考官呵呵笑了两声,“样子倒是可爱,不像那些个,背个书上来受刑一样,哭丧着脸看着就生气。” 监考倒也不在意,跟着笑了两声,国子学旬考而已,主考官根据自己喜好,成绩微有偏颇倒也是不打紧的。 旁边的一个国子学苑正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刚那个是端华公子一母同胞的弟弟,能不可爱?” “哦?”礼部派下来的考官吃了一惊,又笑道:“虽小,样子却是有几分气度。” 苑正又叹了口气,“什么气度?只别气死我就成了。” 第18章武试 这一天还要考时文破题与策论,这些科目叶勉知道自己是妥妥地丁等,不过好在考试结果是几天之后才出,到时候拿回去给他爹日常一骂走个流程就行,倒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被打手心羞辱。 第二日午前考骑马射箭和御车,午后则是音律、丹青还有算学。 早上在家里多吃了两块rou饼子,叶勉直接去了国子学的校场。 勋贵子弟十几个院的学生全部在场,按照院子和抽签顺序,五人一组上场考校。 启瑞院排在最前面,考完却也没走,都围在那边看其他人考试,男孩子都喜欢看骑马射箭舞刀弄枪这些玩意,谁射中了红心靶就给谁鼓掌,谁骑马身手矫健就给他叫好,谁要是摔了个大马趴就毫不客气地嘘笑。 室外考试气氛不肖文考那样紧张,武考考官倒也是乐意大家围观烘托气氛。 叶勉骑马和御车得了丙等,射则是丁等不及格,他也不甚在意,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他爹也不可能因为他少得了一个丁等而少骂他一个时辰。 叶勉正站在那里和魏昂渊勾肩搭背看得起劲儿,旁边的阮云笙突然使劲地捅了他两下。 “干嘛你?” 阮云笙朝他西侧努了努嘴,叶勉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校场西门口进来一队人,统一的石青刻丝披风,里面是深靛色掐腰收腕的骑马服,腰带上的金缂云纹一看就是南边的新式样,头上都带着束发银冠,上面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盈盈而闪。 叶勉眯了眯眼睛,二十几个人他一眼就抓出了那个让他“滚”的小郡王...... 校场上其他考生也都发现了那边的动静,三人两伙地讨论起来。 “他们冬日的室外课不是免了吗?怎么旬考还来了?” “打头那个就是荣南郡王?果然气度不凡!可惜这里太远看不清眉眼。” 叶勉没说话,却大步朝那边走了过去,魏昂渊、李兆、阮云笙和温寻也随后跟上。 陆离峥看到叶勉带人过来,眼睛一亮,“勉哥!” “你们来校场做什么?”叶勉问。 陆离峥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和考官说话的荣南郡王,才苦了脸和叶勉小声抱怨:“郡王斥我们娇气,让学里恢复了我们院的室外课,还让我们依例来考试。” 李兆乐了:“有什么好考的?你们冬日都没来上课,岂不是人人捧着一个丁等回去?” 陆离峥鼓起腮帮子,不乐意道:“谁说的?我们不行还有荣南郡王呢,他就是一年没上课也不是你们能比的!” 李兆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贬损庄珝,只抱起手臂一扬下巴,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叶勉安抚地揉了揉气成河豚的小陆离峥的脑袋,在他看来,李兆倒没说大话,江南素来出才子是不假,特别是近些年的科考,除了有他哥那年,北边次次被南边吊打,简直惨绝人寰,但若论骑射功夫,江南才子们却是弱了他们一筹,可惜科考不考啊...... 这届启字生,李兆和齐野都是骑射好手,不出意外这次旬考也是要取进前三张榜公示的。 那边庄珝不知道和考官商量了些什么,最后考试的时候,启南院就只上了他一人。 而校场上也是空前的热闹,不仅启字生都留了下来,不知何时更是三三两两地聚集了许多闻风而来的知字坤字师兄们。 这次旬考的是步射和马射,步射是要射一百步以外的箭靶,射五支箭,这是考准度,然后再远射一百八十步的箭垛,射三支箭,以射中多寡定优劣,这是考臂力了。 马射顾名思义就是骑在马上驰射箭靶了,共三处一百步远,十分有难度,但是全射中的话却也十分好看。 庄珝上场前十分利落地把外罩的披风解开递给一旁的人,叶勉在全场哗然中挑了挑眉。 ——“这是嫌披风累赘影响发挥?” ——“他不怕冷?不是刚打南边儿过来吗?” 魏昂渊却低声说道:“看这架势是想得满贯,半点儿容不得输的,心气儿高的很。” 叶勉没有说话,只看着那人冷笑了一声。 阮云笙微微蹙眉:“不然那边也不敢叫嚣肩比端华,我们且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庄珝那边已经在步射靶前拉开了架势,箭已上弦,人却未动。 过了许久,温寻不解地问:“他在做什么,怎么不放箭?” 李兆表情微凝:“在感受风速和风向,专注力不错。” 叶勉他们站在考场外围,离校场中央的庄珝很远,虽看不清脸却能看到场上的少年身形颀长,并且站的很稳,并没有出现之前那些人所猜的会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 场上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只见少年手臂微动,似调整了一下方向,箭顺势离弦而出。 正中红心! 场上还没反应过来时,那边的庄珝已经又从后背的箭筒里接连取了四支箭一一射出,没有半点停顿,箭箭直射红心! 那边启南院已经跳起来欢呼了,满脸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