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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还是聪明——知道以退为进。皇帝便呵呵笑了起来,成l人之美的事有何不好,他又费不了任何东西。“爱卿这点请求朕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荆照秋与易之虞听旨……”皇帝顿了下道,“……二人天造地设,有情人当成眷属,特赐荆照秋与易之虞结为连理……”两人立刻谢恩,荆照秋勾勾易之虞的手指,心道,这下,你就算想离也是不可能了。皇帝话毕,又看着荆照秋说了一句话:“荆爱卿这个请求对于朕来说不过顺手为之,算不得什么,传出去,恐笑我皇家吝啬寡情。既如此,朕再赏你一样。”“荆爱卿之举利于国利于民,为朕之幸事,国之幸事。若如爱卿者多之,而拍马溜须者少之,何愁不有乾泰江山。江山虽为我萧家之江山,但亦是万民之江山,国泰民安缺一而不可。而民则以食为天,若人人齐心为造福百姓献策献计,苍生万幸!”皇帝一顿,赏一劝百是他的目的,天下人看到有为民生出谋划策而有大赏,必争相献策。荆照秋就是这个让天下人看的例子。要皇家赏赐,容易,不需要拍马屁不需要献媚,而要你拿出真材实料。“粮是民之根本。风调雨顺,才能五谷丰登。朕便封你为二等侯,封号风雨侯,意为祈佑保佑风调雨顺麦穗两歧!”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都。众人先听说了有一平民在皇帝面前大出风头后被升为后稷一官,惊了一惊。如今当官都这么简单了吗?有十考不中的儒生,气得直接甩了案上笔手中书!再听说,皇帝给这人和易三赐了婚,又是惊了一惊,嚯,不是都是两个男人吗?易三果然好龙阳。最后,又听说,这人被封为二等侯了!□□时,功臣谋士有大功者能封侯,后世以来,已少之又少,这是现皇帝当政以来,第一个封侯之人,竟然原来只是个白身,简直让人不可置信。但亦有人看到了希望,虽后来者未必能如此人者,得此大殊荣,但只要能得皇帝欢心,未必不能有所成就。既然阿谀不成,那便投其所好。即使有人虽不是为百姓民生而献策献计,有人要荣华富贵有人要声名远扬,但殊途同归,结果是同样有利于民生。当然,这都不在荆照秋和易之虞的考虑范围呢。荆照秋正得意地和易之虞炫耀他的侯府,虽然并不是很宏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却是精妙得很。流觞曲水亭台朱阁颇有意蕴,有江南水乡温婉的风味。文添祯看完,对其极其满意,他毕竟是个江南人,到这京都以来,虽已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又开了一家医馆,但有更好的房子不住白不住。荆照秋暂时没有搬家的兴趣,他在易家住的还可以,只让人彻底整治修葺一遍,文添祯自告奋勇要来做监工,监督工匠,顺便给自己弄点好处。他早看好自己的房间,自然要把那个房间,单独地休整休整。“嘿嘿,皇上赐的宅子总不好不住人,如今便由我来给你帮个忙,我来当个看家的,行不行。”荆照秋身份摇身一变,许多人对他的态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转,比之前殷勤恭敬许多,甚至多了几分畏惧,只这个文添祯态度自然丝毫没有改变,私底下也从不以侯爷或者大人称呼,只当荆照秋一如往常。比起其他人的奉承来,荆照秋还是更喜欢这种相处方式,自然点不用那么累。自他封侯之后,便收到各种请他去喝茶的请帖,今天是王大人明天是张大人后天是李大人,荆照秋不愿意吃这酒,全推掉了,只说自己在田里正为皇帝鞠躬尽瘁地种地。至此,请帖才少了。好嘛,给皇帝种地这是正事,谁敢说个不是。荆照秋也不算说错,况且专门张罗出的住的庄子,环境十分清雅,里面修整得很是漂亮,连地龙都有,荆照秋带着宝宝待了几天,乐不思蜀了。正好他要种马铃薯嘛,连上朝都免了,对外只说一心专研种地。这话说得很多人脸都绿了,好歹是个三品官职二等侯,怎么能去干种地这种埋汰事呢。可虽然大家都这么想,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皇帝亲口赐的,亲口下的命令,金口玉言,有诏书为证,谁敢说个不是。因而荆照秋安安心心地住在庄子躲清闲。至于易之虞却忙死了,正是年末,各种事务便蜂拥而来,这里的庄子要收租,那里的铺子要清点账目,哪哪都要忙活,还要多一件事。准备婚事。第59章算计消息传到了荆府,赋闲在家的荆老爷气得从床l上滚了下来,趴在地上还指天骂地。“孽子孽子!”荆老爷仿佛已经忘记荆照秋是被他赶出去,本来要被他浸猪笼溺死的弃子,这时倒记起来这是姓荆的人了。竟然还敢回到京城,竟然还勾搭上了易三这厮。荆老爷只觉得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地位被践踏,丢了他作为大家长的面子。仆人立刻将荆老爷从地上扶起,荆老爷用力地抓着那小丫鬟的胳膊,手背青筋暴露,面目十分狰狞。“二公子三公子……呢……其他人呢……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小丫鬟的胳膊被拽得生疼,想来定是留下几个青紫的手指印了。她忍了忍疼痛回答:“二公子去府里当差,还未回来。三公子出去了,二小姐在房里,至于姨娘们奴不知道。”荆老爷自从革职后,便郁积于胸,身体便不大好,开始整日吃药。性情也更加暴戾,对底下的丫环小厮非打即骂,这府里的人谁也不愿到这房里来。小丫鬟运气不好,被推了进来。“孽障孽障,都是孽障!”荆老爷火气上来,谁都骂。在他眼里,这几个儿子,没一个比得上去世的长子。荆老爷骂这句话时,荆家老二荆照珏刚好一脚踏进门槛,身边端着汤药的小厮尴尬地手里发颤,要命,这话儿让他给听见了。老爷如何骂少爷,那都是主子们的事,总之他们做下人的都是受气。弄得不好,待会儿二少爷气就撒到他的身上了。荆照珏让小厮把药放下,小厮和那小丫鬟见少爷进来,出了房门,一时间房中仅仅剩下荆二少和荆老爷二人。荆照珏端着药碗施施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荆老爷靠在床头瞪着二少:“那个孽障真的和男人搞在一起了,简直有辱我荆家门风!”荆照珏拿着汤勺搅动着碗里浓黑的药汁,脸上很是平静,不见半点义愤填膺。荆老爷见荆照珏若无其事,忽然生起怒气,这个二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听他的话了,原先的孝顺听话仿佛都是假的一样。“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荆照珏抬起头,脸上带笑,但笑意只浮在表面上,反倒令人觉得愈加冷淡。“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