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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鲜血的模样,吓得自己脸都白了,荆照秋看得发蒙,这小姑娘在想什么,怎么脸色突然惨白了。不过这要求也没什么,荆照秋同意,俯身在二小姐跟前,二小姐踌躇一会儿,在易之虞耳边轻轻说:“那日,我看到二哥给你们下了什么药,热门你们就那……我慌得不行,手足无措之时,紧接着就见着二哥带着人来。”之后,荆照秋和易之虞就被押到祠堂。接下来的事荆照秋都知道了。他大概能猜到下l药之人除了府里那几个人,没有别的可能性。想来之后,也是他派人刺杀了自己。这一点,易之虞其实已经查证过了。那日在金铺L里见到的荆家仆人,穿的鞋子易之虞见过,就在那些刺客脚下。但如此明晃晃的证据,易之虞反而没有轻易信任。太巧合了,仿佛就是为了在他面前出现让他注意到一样。所以易之虞虽然早就查证出来,却没有可荆照秋透露半个字。反而是二小姐口中的话,才有几分令人信任的意思。不过无所谓,不管是不是,那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自己和易之虞在府里都是无依无靠完全不会影响得到老二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他们动手,难道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还是看他们“眉来眼去”干脆顺水推舟?这些话,荆照秋是在二小姐不在场的时候和易之虞说的,易之虞听完,对荆照秋说:“我可能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啊,为什么?”“荆家老大的死……和他有关。”荆照秋立刻默了。易之虞说起他刚到荆府看到的事,当晚大少爷已经重病奄奄一息命悬一线,可最后一根稻草易之虞无意间看到了。荆家二少出入过那个房间,被易之虞撞见,对方也看见了他。这么一来,荆照秋忽然将以前的事情也连了起来,过往的细节也全被捋出来。他想到更久以前,不仅有荆家老大开始整日生病的时候,还有他当年落水的事情。太巧合了。什么时候不落水,偏偏在即将科考之时落了水。也就是那场落水,荆照秋这个魂落到荆家四少身上,成为荆家四少继续活着。“这个人真是够心狠手辣的。”荆照秋本能地觉得反感,这些阴谋阳谋对于他来说,就像阴沟里的臭水一样散发着恶臭。兄弟情深的剧本他不稀罕演,可相残的戏码更令人作呕。尤其在他什么都没做的时候。荆照秋觉得荆四少挺无辜的。就算他活着,其实也影响不到其他人的争权夺利,不过是一个丫头生的庶子,没有母族势力,不受父亲重视,在府里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已。易之虞听到荆照秋的评价,脸色有一丝微动,他的喉口一动,忽然开口。“我也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易之虞的声音有点冷,目光发散不知想到了什么,“除了早夭的老五,我家中本有四兄弟。”“他们全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易之虞抬起头,目光定定地望着荆照秋,“我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不,你不是。”荆照秋突然打断易之虞的话。他不喜欢易之虞以这种口吻说话。易之虞或许是冷漠的,但绝无是一个毫无人情的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易之虞一愣,莞尔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我不也是杀死了别的兄弟。”荆照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口咬定。哪怕易之虞真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他也不是无法接受。但荆照秋却不能接受这话从易之虞口中说出,在他心里,易之虞并不是这样的人。易之虞不再说话,将荆照秋按在自己的怀里,过了很久才道。“别把我看得太好,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荆照秋嘟囔几句,声音模糊不清,只有他自己听得清楚,大概是说,他当然知道。可那又怎样?荆照秋贴着他的胸前,感受来自于对方的体温与心跳,内心忽然平静下来。“照秋。”“嗯?”荆照秋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易之虞。易之虞的目光望向远处,忽而道:“下次带你见个人。”见一个有人想见却见不到的人。第67章珍珠帘外雨水如注,清凉的湿气一扫午后的闷热。夏初,已隐隐有酷暑的影子,看起来今年的夏天会很难熬。在酒楼的厢房里,张之孝不安地坐在一角。张之孝原本该是年轻的脸庞满是沧桑,神色不安,时常东张西望,显得极其害怕被人注意到一样。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男人,相貌英俊,姿态闲适,脸上挂着一丝冷漠。张之孝知道,这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与之共谋无异于以虎谋皮。但现在,他没什么办法了。他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怎能能报仇呢。年轻男人不经意打量了张之孝几眼,露出玩味的笑:“我觉得很奇怪。”“什么奇怪?”张之孝不由自主觉得紧张不安起来,面前给的男人给他一种冰冷毒蛇的味道,让你紧张害怕,害怕这条毒蛇什么时候就会冷不丁咬你一口。“张平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儿子。”年轻男人又笑了一下,这张本该能笑得很好看的脸上露出的笑意,却不让人觉得舒服。如果荆照秋在这里,或许就会说出明明几分相似的脸上,他家的那位平日僵硬的脸上显露笑意就会如如雨后彩虹般耀眼,而这个人的笑意却只让人觉出一种山雨欲来的湿冷。“像他那样的jian佞也会养出一个为父报仇的孝子,不奇怪吗?”张之孝一瞬间觉得恼怒,却碍于对对方的忌惮,不敢发难,只能打落牙齿吞到肚,忍了下来。年轻男人大概也觉得再戏弄对方也没什么意思,终于说回正题。“我可以帮你。”张之孝眼中露出惊喜。“一个月后,我会将你和我的人送进去,至于之后怎么做,你自己决定。你不需要找我,有什么事我会让人主动找你。”说完,年轻男人便下了楼,打了一把黑伞走进雨幕当中,溅起的雨水打湿他的衣摆,他却浑然不觉。荆照秋百无聊赖地看着屋外的雨势,湿漉漉的环境总让人觉得烦闷。他扭过头,是易之虞正扶着啾啾学着站起来,算了算,已经八个多月大,别家的孩子早就会自己扶着床站起来,啾啾还像软骨头一样,能趴着绝不坐起来。荆照秋走过去,啾啾一见他就张开双臂要他抱,荆照秋作势不抱,啾啾的手臂举得更高,急切得不得了。“你都不会叫一声爸,连个差不多的音都听不到。”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什么啪啪吗吗的音按理说是小孩能学的最快的音,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