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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这些,背书他都记不住,更何况是日子。他每天也就吃吃睡睡玩玩,要么就是在自己的仙府里种种花草,非常没个作为神明的自觉,怎么怠惰怎么来。天上的日子慢悠悠,一不担心吃不好,二不担心睡不着,三不必忧心生前身后事,四不必顾忌什么先人后辈的面子。今儿个可能在屋里睡一天,醒了起来吃点什么,再去书房泛出来几本珍奇异草种植手册;或者哪天想起来了,出去遛遛狗,串串门,给各位同僚带点什么新研究出来的养生甜品——反正好吃难吃,他们那些神也没这个概念。也不知道原来住这儿的是哪位神君,给他留了一书房的书,全是各种各样的种植手册,还有一大堆经验笔记,看样子是跟自己志趣相投。只不过等初元觉得“从中有所悟”之后,上手一cao作,才发现这个原主跟自己一样,是个养什么死什么的憨批。算了,研究新菜去。不过所幸,到天上来还认识了个好人......好吧,初元也说不上来着算不算得上一个“幸”字。多个朋友是件好事,但是他没见过谁拿人当朋友是这么当的。时鉴可能是闲的,一天能来看初元八百回,来了也没什么正经话好说,就有事儿没事儿把初元盯着,或者相当殷勤地提出说要帮他收拾屋子。一两回初元觉得还正常,多了初元就觉得这人对自己是不是别有所图。尤其是在他去别的神君那里拜访的时候,问起时鉴是否对旁人都是如此。他一看见大家都是一副闭口不言的样子,他就更觉得自己这莫名其妙的飞升,是时鉴的阴谋。初元塞了一块儿“枯紫藤萝叶蔷薇花瓣烧蜂蜜糕”在嘴里,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出声问那边在勤勤恳恳收拾书房的时鉴:“要不要尝尝?味道还不错。”骗你的。时鉴一甩额前刘海,毫无防备地张嘴过去咬那块儿看着颜色奇怪的糕点,生理反应让他蹙了眉。“味道还可以吧?”“......不知道。”口口声声说味道好的初元是打死不肯再吃一块儿了,端着小碗偷偷拿出去倒进了花坛里。就是这么无情,人家来给自己当免费劳工,自己还欺负人家傻。初元对于收拾房间最大的尊重就是回厨房去把碗给刷了。等他返回书房去找时鉴的时候,他正把架子上的书卷全搬下来,开始进行深层清洁。“所以你们神仙的万能都是假的?这种事不应该大手一挥,就都能完成的吗?”初元还算良心地上去搭了把手,扶了扶那摞看着就快倒了的书。毕竟早点把活干完,能早点把这尊大神请走。时鉴还很认真地解释:“若非自己亲自,而是由旁的什么来假手,总觉收拾不干净。”死洁癖。初元也懒得跟他讲这么多,手指嘬成一个哨子,把不知道在哪儿闹腾的狗子喊了过来。他“啧啧”两声,微微弯腰,拍着手喊:“阿喵,过来。”时鉴搬书的手一抖。这什么破名儿?时鉴早给阿喵洗干净了,现在一身松软的软毛,非常享受地窝在初元干干净净的新袍子里,没有自觉地蹭了他一身狗毛。但是初元不怎么在意这个,依旧很开心地捏捏它的耳朵。初元坐在书房门前的门槛上,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跟周围那些枯败的景象形成了对比鲜明的美好。这种时候他觉得天上的日子都还是很美好的,总是四季如春,微风和煦。他可能会在这种闲适中睡过去。......直到时鉴又相当没有礼貌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脚。初元真的差点把狗扔他身上挠他。“你有病没病?”初元站在台阶上,试图用高度创造气势来压倒时鉴,行为不比时鉴的那一脚成熟到哪里去。“你成天要是闲得慌,我劝你多去做点祈愿赚功德。”时鉴没多说话,只是把一个绑着红色丝带的书简拍在初元胸口,狗探着鼻子过去嗅了嗅。初元放下狗子,拆了丝带正要看这是什么,旁边时鉴又多余问他一句:“这狗你哪儿来的?”“我在天上一个人呆着无聊,托梦给我的老邻居让他们给我烧的......”初元见时鉴神色有异,忙改了口,“好吧,神真的跟话本里说的似的,不能跟人接触啊?嗨,那就是我自己下凡去找的,没让人给看见,你放心好了......”时鉴回答前半句的“并不”还只说完了个“并”字,听见后半句突然就瞪大了眼睛,探手出去死死抓牢了初元的手腕:“什么?!你下凡了?!”初元搞不清这人撒什么癔症,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让他这么大反应。只是被他突然抓手给吓一跳,手一松,书简啪嗒掉在地上。试图把手抽回来,结果发现这人手劲儿贼大,捏得死,竟然根本挣脱不开。“你一天到晚动手动脚还有瘾啊!给我撒开!莫挨老子!”作者有话要说: 1√longtimenosee~开学快乐~老规矩,开文三更√☆、第二章“二位......”其厚在旁边站了有一会儿了,要不是其实用手肘捅捅他,他可能还要在那儿等这俩人无休无止的吵架结束。其实是个清醒人了。那边眼看着就要互殴起来的俩人同时回头:“何事?”“初元真君,”其厚弯腰毕恭毕敬行了礼,“天帝有旨,请真君前去帝华城一叙。”时鉴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抓着初元的手,就势撒开。初元也听不清他是不是“哼”了一声,盯着他转身进屋的背影:“你不是说神能跟人接触的嘛,那又不让下界了?你们临仙台修着干嘛的啊?好看的啊?我跟你讲......”“神君,天帝催得急,其他神君还等着呢。”其实眼见初元还能对着时鉴吵吵两句,赶紧给拦住了,省得这俩人真的没完没了了。其厚和其实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叹了口气。当初那份报名表怎么就不偏不倚掉进了他碗里,还就偏偏看上他了呢?难道是这东西觉得把他噎死了,对他有愧?不应该啊!其厚和其实还在很认真地研究为什么一定是初元,突然就被初元提问了:“二位仙使,你们说说,临仙台总不能只进不出吧?”其厚:“呃......确实是能够任意出入的。”其实:“他说得对!”初元总觉得这俩人是在敷衍自己。那既然是天帝有请,他也不好再多耽搁。其他神君......只喊自己不喊上时鉴,初元怀疑这只是让自己和另外几个跟自己一同飞